“你能拿出多少来?”李成秀看了看六生问。
“我,我也不知道。”六生说,李成秀的面色当即一变,六生忙道:“统共也不过十来两!”
“有十来两就先交十来两,剩下的可以先记账!”李成秀状似开通地道。
六生:“……”
遇到这么个主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六生又是委屈,又是伤心地签下了欠条,然后心疼地将自己存在箱底的积蓄拿给了李成秀。
又进一笔,欠款又少了一些。
李成秀心情大好,笑着与六生说:“去叫你妹妹他们都过来,对了,再把方绾和秦芳良也一并叫过来。”
六生不知李成秀有何意,却因刚受了一通狠罚又不敢多言,只得乖乖地去叫了六生他们过来。
只等六生一转过身,李成秀就飞快地算起账来,她这个月的欠账还差五千三百三十三贯三百三十三文钱……嗯,六生的欠账等交上来再平账。
还差五千多贯啊!
凭重而道远啊!
不多久九生和大妞、二妞便进来了,估计六生与他们说过什么,进门来脸上都是惴惴不安的样子。
预感很准确……
李成秀咳了两声,李成秀也不与他们废话,直接单刀进入直奔主题:“六生干了件蠢事,我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我现在也不想追究这个。我找你们来,是想跟你们说几句话!这些话以前没有给你们说过,其实也用不着我说,你们应该也知道的,所以一直以为你们没有犯过六生那样的错误。但是,以前你们没有犯过这样的错,并不代表以后你们不会犯。所以今天我把话说得已经这么明白了,免得以后你们说我不教而诛,伤了咱们的感情!”
“但请娘娘示下。”九生三人战战兢兢地道。
“我要说的有四点!”李成秀举起单手,说一条展开一指:“第一,你们要明白,你们是我从家里带进来的人,对我来说很重要;第二,你们荣辱,甚至是性命都系于我,我对你们来说也很重要;第三,你们脑子得放清醒一点,这里不是家里,这里是皇宫;第四,因前面三条所述,所以我们要小心谨慎,我不希望有人擅做主张,更不愿意看到有谁假借我的名义胡乱而为!”说着一笑,“若是谁犯了就罚谁的款,犯一次罚一次,每增加一次就翻一倍地罚……起码价为一两金子!”
闻言,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于三人的反应,李成秀表示很满意:“谁要不心疼,又有钱我很乐意看见她任性。”
刚说完这些秦芳良和方绾就来了,李成秀让九生三人待到一边,召了秦芳良和方绾进来。
彼此见过后,李成秀也不客套虚伪,又是直奔主题:“刚才发生了一件事,让我挺不愉快的,且不必再提,只是这里有一件事需要劳烦二位大人!”
“但请娘娘吩咐。”秦、方二人恭身言道。
李成秀点点头,说:“你们二人掌管东宫内宫之言事,掌的是东宫内苑的言论、风纪,还有宣传启奏之事,你们要尽到职责。”
秦、方二人顿时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地伏地请罪:“臣有罪!”
“你们也不必请罪,你我主臣刚做主仆,是需要一些磨合的。”李成秀一摆手,叫二人起来,言道:“前事不追,但以后却是要认真对待。传令下去,东宫诸院、诸人,需谨守本份,不可多口舌乱诽议,不可贪脏枉法,不可越规行事,不可渎职怠职,如有犯案全都罚款!”
秦芳良和方绾:“……”
“你们听明白了吗?”李成秀冷声问道。
“臣等听明白了。”秦芳良和方绾忙道。
“回头你们合计一下,拟一个详细的细则拿来给我,这是我主政东宫内务的第一条谕令,必须要认真对待。”李成秀说。
“是,臣等立即下去准备。”秦芳良和方绾忙含腰应了。
李成秀又道:“先罚那个田俸仪一百两金子,那个刘昭训五十两金子!”末了还特意地加了一句:“全都交到我这里来。”
“……”
秦芳良和方绾飞快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苦笑,他们这是摊上了个什么主子啊?吃相差成这样,哪里是什么太子妃,简直是土匪嘛!
“是。”秦芳良和方绾应了,忙去各处传谕。
李成秀大闹崇教殿,刘昭训和田俸仪心中都很害怕,都在提心吊胆地等着李成秀的发落。尤其是田俸仪,昨天夜里的一枕fēng_liú是福也是祸,端看上位者的度量和心性了。田俸仪心里明白,她肯定是落不了什么好的,老天幸怜等来的可能是一碗避子汤,若是不幸或许就是一根白绫或一瓶毒药了……
万没有想到,李成秀竟然只送给她了一张罚款单!
哈哈哈!
这,这简直是天官赐福啊!田俸仪哪里还有半个不愿意的?就算是再多罚一些她也是甘愿的啊!。
很快李成秀就收到了田俸仪和刘昭训交来的罚款,很好,欠款又少下去了一百五十两……这个月的欠账又少了一千五百贯,还差三千八百三十三贯三百三十三文!
很好,依照这个速度,一个月完成一千两黄金的账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有希望,但是难度也是显而易见的,李成秀又在想,到哪里去弄钱好呢?
叫这事儿闹得,李成秀简直是坐立难安。
一世安稳,岁月却不能静好,真是悲哀。
更悲哀的是一个不经意的发现,李成秀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