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秀哥,谢谢秀哥。”齐泰感恩待德连连道谢。
李成秀心里好生的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好像欺软怕硬的街头小混混!
突然又想罚齐泰的款了……
“你刚才说,你舅舅让你在家开赌局给他赢钱?”李成秀突然朝齐泰问道。
“是啊!”齐泰应道,说着唉地一声重叹,怅然地说道:“说起这个就让人头疼,我父亲为这事儿都把我打了好几顿了,可六舅吩咐的事我又不好不应。今天我来东宫,一来是送钱,二来是跟六舅商量是不是另想捞钱的辙,六舅却说让我先再忍忍,他现在缺钱用。少不得我还得挨几回打了!”
“你这外甥当得可真够意思!”李成秀由衷地赞道。
“那是,别人我可以不搭理,可我六舅的事我必须办好。”齐泰笑着说。
于是李成秀就更加觉得奇怪了,问道:“为什么?他有什么不同吗?据我所知,亲舅、表舅的你可有好几十个!”
似乎提到了齐泰的伤心事,齐泰又做出副林妹妹的样子来,哀婉地叹了一口气,索然地与李成秀说:“秀哥,你是不知道哇!”
这是要开始抒情了!
“太子妃娘娘救命!太子妃娘娘救命啊!”
方绾突然从屋外一个踉跄地滚了进来,打断了齐泰即将要开始的抒情。
“出了何事?”
方绾扑倒在地,失声痛哭道:“求太子妃娘娘救我哥哥的性命!”
李成秀忙问:“你哥哥怎么了?”
“杨良娣将我哥哥一干人等全数拿下,正命人在宜秋门前施以刑杖呢,说是要把他们都打死。”方绾又哭又说道。
李成秀安慰她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哥哥是谁?”
方绾作答:“微臣的哥哥乃是宫门局的宫门令,因今天下午在光天殿后蹴鞠,是以被杨良娣拿问。”
“定是因为他们把球踢到了场外,杨良娣怪他们惊着了菩萨奴。”齐泰道。
“正是。”方绾哭着附和。
一听是这么个原因,李成秀便是没好气地道:“不过是无心之失,至于要人命吗?更何况菩萨奴又没有什么事!”
倒不是李成有和稀泥,更非菩萨奴不是她生的她不心疼,而是就是那么道理。
且不说小帝姬没有被吓到,就算是被吓着了,也该有个责任划分呢,更何况,方魁诸人也是无心之失,小惩薄戒出出气也就是了,痛下杀手就有一些丧天良了。
更何况,那时李成秀已经在事发时做出了处理,杨良娣还秋后算账,这不是给她难堪么?
李成秀心里有些不忿,她没有大慈悲之心,也从来不屑做圣母,但也做不到坐视一场无辜惨案发生。
不管以私论,还是以公论,李成秀都很该去将方魁等人救下,可是怒冲天灵后又有些迟迟疑了,岁月静好,她不想与杨良娣他们发生正面的冲突闹得太难看。——毕竟,那球飞驰而出确实是惊险一场,菩萨奴到底是杨良娣肚子里出来的,杨良娣和武旦到底是事实的夫妻,而她不过是外人一个。做外人,就得有做外人的自觉。
这事儿,李成秀不宜直接插手。
左右思量,李成秀与齐泰说:“我不宜直接插手,你替我跑一趟吧?不用打我的旗号,就说你自己想要救人。”
“我?”齐泰错愕的反指自己。
“没错,就是你。”李成秀说:“你反正也跋扈惯了,不如就再跋扈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