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教授今天讲的是《诗经.关雎篇》,诗中写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老夫子微眯着双眼,一手抚着长须,极有节奏地摇头晃脑,神情十分地投入,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与哪一位相好的爱情往事,估计已经魂归当年。今天的同学们也很好学,都是一副好学生的模样,跟着夫子读句:“……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今天罗教授讲的是《诗经.关雎》篇,罗老夫子微眯双眼,一手抚着乌黑长须,一手背在背后,脚下悠闲地踱着方步,高挽的发髻随着节奏的一摇三晃的轻颤:“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神形十分投入,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与哪位老相好的爱情往事。今天的同学们也难得的当起了好学生,面露陶醉的跟罗夫子摇头晃脑,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一副醉人的画。
可是,有一个人很不和谐地打碎了这些美丽。
“不对!”胖子突然拍案而起,世界顷刻变得寂静,所有同学们脑中的绮丽美好的画面瞬间破碎,正在偷偷补觉的李成秀也给惊了一跳,险些滚到桌子底下。
“哪里不对?”这自然惊动了罗老夫子,罗教授黑着脸看了过来,同学们齐点头,就是啊,哪里不对了?明明很美好的呀。
刚刚清醒过来的李成秀刚开她有点懵,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顿时大呼不妙。
“没错,确实不对。”李成秀连忙站了起来,一边吐槽着自己“选座位太不慎”,脑中一边飞快的运转。
“什么不对?”罗教授面色很是不好的问。
是呢,什么不对呢?
一低头,只见面前摆的书上写着:“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有了!
李成秀知道怎么说了,连忙说:“齐兄说得极是,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是不能这样的。所爱的人泡在冷水里劳作,作为个男人却在岸上又是唱歌又是弹琴的确实不对。我刚才设身处地想了想,将自换作在水里采荇菜的女子,我已经可以肯定,如果我是那个采荇菜的女子,有那么个男的那时那样来追求我,我绝对会用大耳刮子把那男人抽得他亲娘也认不出来的!搞什么嘛!我在那里劳作又累又冷,他却在岸上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又是敲鼓弹琴的,到底是想‘逑之’我呢?还是在使劲地鄙视我?夸他出身好是吧?夸他自己可以不用劳动也能丰衣足食高床软枕是吧?你显摆也就罢了,你还说你喜欢我,可不就是找抽么!”刚开始李成秀还是在找话说,可说着说着就就有些停不下来了,几乎都快忘了自己站起来说这些话的初衷,好在到最后收住了。现在该是做总结是词的时候:“老师,对不起,我和齐兄不该开小差的。”
还多齐胖子没有傻到底,学舌道:“请老师责罚。”
“请老师责罚。”李成秀也低头领错。
“出去!”罗教授面色铁青,指着门外,抖动着嘴唇咬牙恨道。
……
很快便到了“课间休息”的时间,泮西书院的学子们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院门口的李成秀和胖子顿时就乐了:“你们百草园这几天在做什么呢?”有人接道:“肯定是觉着我们读书太辛苦,故意作乐子给我们解闷呢?”又有人问胖子:“嘿,齐泰,你今天怎么空着手出来了?你的那些‘秘戏’呢?”接着就人起哄:“肯定又是让罗教授给烧了呗!”
“又?”李成秀很耳尖瞬间抓住了重点,小声问齐胖子:“你经常在课堂上看小黄书吗?被烧了几本?”
“呦,没有看到,这儿有个新人。”这此家伙们似乎才看到李成秀一般,笑问李成秀:“兄台怎么称呼?”
“你喊谁呢?”李成秀斜眼瞅着那人。
“喊你呢。”那人说。
“我是你兄?”李成秀没好气地道:“我有那么老么?胡子一大把了,你有六十了没?”
问话的大胡子红着脸气道:“什么六十!我不过才四十有四。”
“哦。”李成秀拉长音应了一声,道:“我今年才十四,谢谢请回去将加减算学好好温习温习!”
自是惹得一阵哄堂大笑,四十有四岁的大胡了给气得说不出话来,哆哆嗦嗦地剑指李成秀一阵,最后袍袖一甩气冲冲地就走了。
一众人围着李成秀和胖子嘻嘻哈哈,李成秀不耐烦应付他们,指了指齐胖子说:“要找乐子你们冲他去,他长得比较喜乐,别来烦我,我没功夫招待你们。”刚见识过李成秀嘴皮子损人功夫的那些人果真只找胖子取乐,李成秀就站在一边看着,看得累了没意思了,便眯起眼睛假寐补觉。
齐胖子给人取笑得好窘迫,一瞧李成秀的样子更是气得三尸脑神经爆裂。
课间休息很快便结束,学子们意犹未尽的离开了,齐胖子当即就要跳起来跟李成秀算账,就在这个时候,柳杨快步过来,说:“齐兄,李兄,先生让我来唤你们进去。”
进了院子,柳杨示意李成秀留下,齐胖子得意的斜眼夹了李成秀一眼回了教室。望着距离并不远的教室,李成秀傻眼了,熟悉的感觉袭来。
这样的感觉可真不好,李成秀可真的是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等得罗老夫子施施然的走出教室,李成秀只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