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那一场乌龙当然是李成秀自找的,不过是想通过和皇后开个小玩笑,一抹心中的郁结,没想到玩大了,差点把自己的旧病玩得复发。

要问李成秀忧郁什么,自然是因为武旦了。有其二,一是被武旦那句“交心”的问话;二是她这次确实有逃跑的计划。

李成秀一直都想要脱掉这现在这个太子妃的身份,但很显然难度不是一般地高。这次北都之行,真的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本没有想这么就走的,实在是最近发生太多事了,许氏姐妹的疑云,爹娘又有了新的小生命,李皮秀实在受不了这双重的打击,她实在是有些捱不住了。

更叫李成秀不得不做出决定的是武旦,他似乎真的对她生出了情意,而她似乎也受到了他们的吸引,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与武旦做真夫妻,李成秀难以想象和武旦成真夫妻后的生活,因为每想一回她都禁不住地厌恶自己,还有对武旦的恶心……想想他一面含情脉脉地和李成秀花进晚餐,然后转头却钻进另一个女人被窝的场景吧!

李成秀又快要吐了。

虽是盛夏六月,可还是蛮凉的,是以红泥小炉里的火烧得虽旺,却也并不十分热,反而当夜风从门口袭来时还觉得丝丝地凉意。

皇后正在煮茶,她面前的长案上摆着各种瓶瓶罐罐,炉子上坐了个石釜,里面烧着早上宫女在太液池的荷尖上的露珠。皇后手中端着个掐金丝的红漆圆盒,翘着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茶汤中散出一股特别奇怪的气味——很有毒药的品相。往石釜中轻轻地洒下姿态优雅又惬意。

“这是……鹤顶红?”李成秀歪着头看着那纷纷扬扬落下的红色粉末直咽口水。

皇后手中的动作一带,那份适得的安逸再无半分。

“就是鹤顶红,一会儿全给你喝!”皇后几个深呼吸都未保住她的仪态。

“不喝。”李成秀使劲摇头:“打死也不喝!”

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啊?皇后无语长叹,又拿起桌上的另一个金胎牡丹花的盒子将里面黑黑的粉末继续往石釜中撒。

皇后往石釜里一连扔了七八种东西,有颗粒,有粉末,还有切成细丝的肉干,最后一样李成秀认出来了,是盐。把这些东西加在茶汤里,茶汤中散出一股特别奇怪的气味。——很有毒药的品相!

看着那锅“丰富”的茶汤,李成秀艰难地吞了吞口水,祈祷着皇后别让她来喝这玩意儿。

李成秀的祈祷起了作用,看茶汤煮得差不多了,她自己尝了尝味道,然后决定起锅。

皇后留了一碗给自己,其它的分成七八份放在两个大攒盘里,对李成秀说:“给皇上他们送去。”

东西是她都的,却要她给送去,皇帝吃坏了肚子算谁的?

李成秀干笑:“太烫了,凉凉吧!”

但“拖”字只是缓兵之计,要怎样才能彻底脱手呢?

李成秀正在着急时,听得门外有人道:“程将军,皇后娘娘可在这里?”

听得这声儿,皇后便唤道:“亭儿?”

刚才那声音答:“是,姑母,孩儿有要事禀报。”

李成秀如蒙大赦,当即起身就走,行了两步,突然停住,干笑着看着皇后。

“何事?”皇后有些不悦。

李成秀倒不好意思地道:“母后,这里是儿臣的帐子。”

闻言,皇后便是一怔,随即脸上便显了几分尴尬,怒道:“你帐子怎么了?本宫今夜和你换帐子住不成吗?”

看,这就是婆母的嘴脸,这还不是正经婆母呢!

成吗?李成秀能说不成吗?敢说不成吗?

自然是迭声地应着“成”,然后飞快地退出了帐篷。

帐篷门口站了位极俊秀的年轻公子,十**岁的模样,与皇后有五分的相貌,一身锦衣红袍立在中,真个儿是个出尘绝世的佳公子。

佳公子认得李成秀,见得她一出来便起平行礼:“太子妃。”

“原来是王佐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李成秀就一大俗人,更是爱美之人了。如此,李成秀免不得多看了这王亭两眼。

王亭也在看李成秀,脸上是一派有礼恭敬的表情,可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却露着几分贪婪的神色。

李成秀暗暗簇眉,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人在紧要关头从女人床上拎起来的吧?又是一只好腥的公猫,却是不怕崩坏了他的牙口。

“娘娘正等着呢,王佐郎快进去吧,本宫告辞了。”心里虽是骂着,可李成秀的脸上却没有表露出半分来。

王亭竟是依依不舍,只是里面的皇后等得急了,在里面唤道:“亭儿,你怎么还不进来?”

“是,孩儿这就进来了。”王亭连忙应道,与李成秀作揖拜别:“太子妃慢走。”

“王佐郎客气,快进去吧,别让娘娘等急了。”李成秀含笑道。

李成秀脚步放得很慢,走了半天才走出十几步的距离去,将帐篷里二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楚明白,还未来得及震惊,匆见得前面来了一个人:“施大侠!”

来人是老爹的旧友,听人称弥勒,武功非常高,他不是去峨嵋拜访朋友了吗?怎么这时候出现在这里,等不得李成秀问,对方已经先开口了:“太子妃,京里发生大事了!”

李成秀抬手,打断了施弥勒的话头,说:“萧贤妃终于落发了?”

“您已经知道了?”施弥勒惊讶道。

李成秀将抬手朝她的帐篷处一指,言道:“王家的人已经早来了。”

施弥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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