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人长了一副堪比老爹的皮囊,却这么没有素质。若是平时定不饶他,今天,还是逃命要紧吧。
轻功还没有练到“水上漂”的境界,李成秀也只好耐着性子好言解释了:“这位老伯误会小子了,小子并非胆小,实则那火烧得实则太大了,咱们堵在这里只能干着急,帮不上一点儿忙啊,反倒是堵住了救援船只和人员进出的通道,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怎么帮不上忙?光顾着自己逃命了,自是帮不上别人的。”不想美大叔是个毒舌,并且他毒得还是他自己。李成秀呵呵冷笑:“是,我是胆小要只顾自己逃命。您不胆小,你不自私,你也没有急着去逃命,那你去救火啊?怎么杵在这里这么久也没有见你动?平时大闷,逮着机会看热闹啊?”
……,美大叔完全应付不了李成秀的问题,倒是美大叔随行的壮汉出来剑指李成秀:“放肆!”
“怯,我还放伍、放陆呢!”李成秀大大的翻了个白眼,以示鄙视。
“都别吵了,都熄熄火气。”眼瞅就要打起来,船家连忙上前解危:“这位小公子说得在理,诸位都是有身份的人,实在不宜在此涉险,不如先避开一些,后面官府的救火队要快来了。”
“还是店家明白。”李成秀挑眉一笑,又道:“可将快船都放下,挑出水性最好的随快船去救人。”船家连连称是,高喊放出快船,又清点了数名水性好的船工下水,客人们也纷纷指派出自已水性好的随行人员供船家调配,李成秀也贡献出了许昌。而那位美大叔,也是形单影只地与李成秀等一起离开了。
总算是将许昌摆脱了,李成秀有些雀跃。可是整条秦淮河,岸上岸下遍地青楼花船,该到哪里去消遣呢?李成秀一时挑花了眼。
“小姐,你该不会是还想着去喝花酒的事吧?”六生期期艾艾地问李成秀。
“你有点儿出息行不行?”李成秀鄙视道:“好歹也是师承名门,三五个大汉到你手里你分分钟都能把人拆成零碎儿,不过是去喝个花酒怕什么?还有,你是怎么喊我的?规矩忘了?”
“哦,小公子。”六生连忙改口,说:“倒不是我怕,只是那花酒哪里是我们女儿家该去喝的?”
这是巴不得别人知道她俩是女儿家啊!
才说了又犯,牛教三遍也知道改呢。
算了,人家根本就不想在这方面长记性,何必强求?
要不各玩各的吧?可是六生又不干:“我今天若放你乱跑,回头我爹又得罚我!”
——上回在院子里手倒立,李成秀还以为她在练功,还跟她玩放了一个花盆儿在她的脚上,后来才知道根本不是在玩,而是她丢了李成秀独自跑回家被许昌罚了。
摩肩擦踵的人流,要甩个人其实挺容易的,可害人家受罚总是不好,李成秀只好多费一些唇舌了:“六生啊,非我贪玩,实则我这样也是逼不得已啊!你是知道的,我以后是要掌管整个李家的。那么多的人和事,关系复杂,人心难测,指不定哪天我就遇到一个不要脸的,我若跟一般闺阁女子般到时候怕是只有上吊抹脖子一条路可走了。我知道是让你为难了,可你们以后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也是该锻炼锻炼的,多见识一些,见得多了就见怪不奇了嘛!”
可是,六生还是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好话说尽还是不行,这下可就再不能怪别人害你受罚了哈!
没一会儿李成秀就成功地甩脱了六生:“小样!”
“拜拜了您嘞!”冲着六生愈渐愈远的六生挥了挥手,李成一个漂亮地转身,潇洒倜傥得勾得人心跳。
灯火流光之间,李成秀看到了刚才在船上遇到的那个“毒舌”,于他李成秀倒是不在意,引起她注意的是与他在一起的那个人:“老爹?”
“不会吧,老爹这会儿应该在家吃他自己的寿宴才对啊!”李成秀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没错,确实是老爹。“他怎么来扬州了?”就算是来了扬州,也该是先看她这个宝贝女儿啊!女儿面都还没有见到,就到处乱跑!
不管怎么说见到老爹还是很欢喜的,李成秀使劲地朝老爹挥手:“爹!爹!”小脚丫子也踮踮地奔了过去,却是一转眼的功夫两个人就不见影了!
在巷内巷外找了一圈儿,两个人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或许是我看错了吧!”李成秀如是想着。
这巷子倒是不错,左右都是青楼楚馆和赌坊,这不是正没有去处么?正好是个消遣。
青楼去过了,花船也见识过了,赌坊也去见识见识?
正巧面前就有一家名为“金玉台”的赌坊,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随处转了转。嗯,貌似跟影视剧上演得都差不多,不过李成秀认得的也只有一样“骰子”。
“小公子好眼生,头回来?”很快,李成秀就被赌坊里的人给盯上了。
“是啊!”李成秀不甚在意地笑笑。
“玩儿两把?”伙计尽职尽责地朝李成秀说:“今天的势运不错,全是玩家赢。”
“是吗?”李成秀露出感兴趣的模样,笑着两手一摊:“可是我全不会啊!”
只见得伙计眼睛嗖地就是一亮:“那有什么,小的教您啊!这玩意儿好学得很。”说罢就拉了李成秀去一处,“这是押大小,那就是庄家,他手里是骰盅,一会儿他会把三颗骰子装进骰盅里摇,玩家就猜他摇出的骰点儿大小。您要猜他摇出来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