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秀傲娇地将好看的下巴一抬,冷哼一声嫌他的道歉没有诚意拒不接受:“说一句对不起就算了?”
“那你还想干嘛?”武旦问。
“这里受伤害大发了,一句对不起远不能抚平它的伤痛。”李成秀捧着心口病弱的说,随即搓着手指地给出了建议:“如果你能拿点实际点的东西,说不定它马上就好了,我也就不辞职罢工了。”
又来了……
武旦面无表情地问:“你这次又要多少?”
“上道!”李成秀赞赏地朝武旦竖了竖大拇指,想了想道:“看在你是老顾客,又将是长期合作伴的份上,我就优惠你点。”
二人是老熟人了,武旦知道每当李成秀用这种语气说话,就表示她要狠宰人了。
果不其然,李成秀接着就竖起她那莹白修长的食指,笑靥如花地狮子大开口道:“一百两黄金!”
“你怎么不去当土匪?”武旦暴起,他想过李成秀会行敲诈之能事,却没有想到她今天的胃口会这么大,他接受不了。
“我倒是想呢,这不是被你们抓到宫里来当这破太子妃了么!”李成秀很是委屈又无奈地说。
破太子妃,有这些打击人的吗?
“差点都忘了,你今天才行了土匪之能事,把我的内库抢了个精光!”武旦反唇相讥:“我才让你抢了个精光,从哪里去给你弄那一百两黄金去?”
也是哈!
李成秀想了想,老顾客么总要给几分面子的,于是便很大度地做出了让步,她再给建议道:“没有现钱也无妨,你可以打借条啊!不过,赊帐就得有赊账的规矩了,三分利,不问你多要!”
听听她的口气!
武旦一瞬不瞬地看着李成秀,随即便两手一摊,摆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无赖模样,很光棍地说:“要钱没有,欠条也不打,要命也不给,你又奈我如何?”
“耍赖了是吧?”李成秀恶狠狠地瞪着武旦,随即就摆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好歹也意思意思吧?总不能让我白忙活不是?五十两……,三十两……,十两……,五两……,五两!只能这个价了,真的不能再少了,这是我给你的老客户优惠大放送,你要再磨磨叽叽的,我就只有跳楼死给你看了。”
“你要跳楼?”武旦幽幽地道:“你轻功那么好,要跳楼,怕是得去跳大雁塔才摔得死了!”
李成秀:“我不会选那么高的楼跳的,我一定要认真仔细的计算好,选那种跳下来不会马上死的。”
武旦不解,问:“为什么?”
李成秀回答:“因为我要在临死前告诉别人我跳楼的理由:是你太抠门儿把我给逼死的!”
武旦:“……”
这真是应了这厮的那句话: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恨恨地看了李成秀一阵,武旦服了,不甘不愿地将腰间的一个琉璃玉件扯下来,递到李成秀的面前。
这年头琉璃可不多见,算是个稀罕物件,更何况它五彩斑斓的很是好看,女孩子都喜欢漂亮的东西,虽然李成秀与一般的女孩子有所不同。李成秀粗粗估量了一下,这东西虽不值五两黄金,可也差不太多了。
“好,就当优惠你了。”李成秀赶紧将璃琉件收起,然后脸上就换上了宾至如归地笑容:“好了,你说薛慕轩去接他家人,怎么了?”
“好心情完全被这丫头破坏掉了。”武旦嘟啷了一句,到底还是禁不住心头的那份欢喜,想要找一个人与自己一起分享快乐的渴求,他欢喜地说:“父皇准慕轩去接家人回京,这就是要给崔家平反的信号。慕轩是我的人,这是不是说明父皇其实是真的属意我做这个太子的?”
“是是是,你分析得太准确了。”顾客至上,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坚决不能给人添堵,李成秀连声附和。
可是武旦却理解错了李成秀的意思,他觉得李成秀是在敷衍他:“你能认真点么?”
说着还朝李成秀的袖子点了点下巴,那琉璃件儿刚才就被李成秀接在袖袋里。
看来他不太喜欢这套方案的服务,李成秀连忙改变策略。
呲地冷笑一声,李成秀换出一副鄙视的模样来,朝武旦狠狠的打击道:“拉倒吧。可别想得美了,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现在除了空有个皇太子的名头,还有什么啊?就今天我在光天殿里见到的那帮子人,没有两个是提溜得起来的,不是庸碌之辈,就是老油子,没一个实心用事为你效忠的。”
“那些人并不重要。”武旦说:“圣心才是最重要的。”
“圣心难测……”李成秀继续泼着武旦的冷水。
武旦不乐意了,沉着脸瞪着李成秀:“你就不能说些好的?”
挣个钱可真不容易,这个顾客太难伺候了。
这钱她不挣了,行不行?
“事实就摆在那里,我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不是?”李成秀两手一摊无奈地说道。
武旦:“……”
怔怔地看了李成秀好一阵,武旦唉的长叹一声,然后将头以四十度角仰望,怅然长叹:“我怕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怎么了?”李成秀紧张的问:“你做了什么事让人拿住了把柄?我说你这怂货,干些什么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状况吗?干什么去找死?”心说,你死你的别找她垫背啊!
“不是。”任由李成秀跳脚着急,武旦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
“那是,你得了绝癌?”李成秀一怔,又问,语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