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牙齿印是这些吗?”我拉开我的衣服,解开绷带露出肩膀上伤口。
“对!就是这个!”启星说。
“这是血蝠的咬印!”我说,“我们三人都被咬了!”
“是的!”启星指着坐在不远处的矮壮保安说,“张哥也被那些蝙蝠咬伤了!我估计是因为这些蝙蝠的牙齿里带有影响人神经的细菌或者病毒,被咬中后会让人不停发出诡异的笑声,直到倒下为止!这有点跟狂犬病发病后不断咬人类似!虽然帮你们都打了特效针,但出去后建议你们还是去一趟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我当时也曾经发病!我脑海里还有意识!”我说,“但肥宝,你发病的时候为什么要跑?”
“我也有意识,但我当时很慌,我控制不了嘴巴和脸部。我担心中了诅咒,所以想远离你们。我不想伤害你们!”肥宝说。
“那你最后为什么像行尸一样爬回来!”
“那时我发现你跟小萤也中招了,担心你们会出事。但身体颤抖,不受控制,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爬到你旁边,最后还是失去意识了!”
“原来如此!”我自言自语地说,“难道那时候的阿春也是这么想的吗?”
“什么阿春?”启星问。
“你听错了!哪有什么春!”我差点把我们的筹码漏出来了,我立刻转移话题,“我还有一个疑问!”我紧紧地盯着启星,我从细节中发现她有所隐瞒,“普通人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中第一次听到恐怖的笑声不是会被吓一跳吗?为什么你们的第一反应是立刻把人抓住,你们对这里到底还知道多少?”
“我只答应过你说出我们进来的经过!”启星说。
“臭婆娘,跟我们玩文字游戏是吧!”肥宝说。
“大块头”狼说,“到你们说了!”
“看你的样子是想打架了!”肥宝说着从腰间拿出格斗军刀,“你们有一个臭婆娘、一个小白脸和两名大叔。你猜我一个人能不能放倒你们四个。”
“绝对不可能!”我说。
“你老板的,科少,你站哪一边的!”肥宝说,“跟你说,千万不要站错队,不然会进秦城的!”
“不要学我说话,你自己看!”我指着坐在不远处的那两名一高一矮的白云山假保安。只见他们拉起手枪的枪栓对准我们。
“你老板的,玩那么大!哥玩刀你们居然玩枪!不跟你们玩了!”肥宝死气气地把格斗军刀收起来。
“那你们现在可以说了吗?”启星说。
“说,用枪指着我们,哪敢不说!”我说。
随后我把我们的经历告诉了启星他们。
我们是如何推测到龙头山跟九宫囚牛有关系,怎么遇到龙头山的老头,怎么来到龙古庙,怎么进入地下遗址,接着把在地下的经历都告诉了他们。
但我没有把日记本的内容和刚才误入山鬼储物室的事情告诉他们。我知道日记本的内容是一个很好的筹码,我们掌握了考古队大部分的行程。虽然现在不是我坐庄,但如果有命出去的话,我可以用日记本的内容慢慢地套特殊环境研究局的情报。我有的是办法!而且是他们先把事情隐瞒,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身!
“哼!”狼冷笑了一下,“居然从囚牛中联想到龙头山。还真是瞎猫碰见死耗子!”
“难道不是吗?”肥宝问。
“狼,不要乱说话!”启星说。
“哦!对不起!”狼说
“看他们的表情肯定不是!”我说。
“说得头头是道的!”启星紧紧地盯着我说,“但李先生,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们,你是怎么知道束神索的存在?”
“哦,说太快,忽略了!”我说,因为束神索是在日记本里看到,但我没透漏半点日记本的内容,还真忘了这事了。我的脑在快速运转,寻找办法补完这半点漏洞,“是龙头山那老头告诉我们的。他说十七年前有考古队来过龙头山,当时考古队的几个人来到他们村子打听束神索的消息!”
当然,这些消息不是老头告诉我,而是日记本里记载过考古队真的到老头村子打听过束神索的消息,但估计不是询问老头。我觉得我的叙述已经天衣无缝了。他们肯定知道考古队的事情,因为当年的考古队是打着政府的旗号挂着考古的名义来寻找束神索。而这次启星他们也是打着政府名号来做同一件事。不管启星他们对考古队的经历了解多少,但肯定不够我们多。因为考古队全军覆没了,而我们却拿着记载考古队大部分经历的残缺日记本。
我的故事天衣无缝,因为最有信服力的谎言必须至少有一半内容是真的。这种半真半假的消息最容易扰乱人的防备心理。这是我从一位“很成功”的吹水大师里学回来的。虽然我平时很少用,主要是用来跟我妈博弈而已,但真的挺管用!(呵呵)
但这次故事的唯一败笔我是忘记一开始把最重要的束神索加进去了,而我面前这个女人观察细节的能力和疑心似乎超过了我妈的一半,这种人相当难对付。所以她现在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但这种半信半疑的眼神我面对过太多了,就像家常便饭一样。
心理学上说过,人在说谎的时候会无意识地表现出一些不自然的小动作,所以我特别注意我的小动作。我表现得十分自然,看她怎么怀疑我。
从启星的眼神中我看出她渐渐放松了戒备。意思是她开始相信我的话了。这一切都在我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