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这样!”启星说,“难道你刚才说这里有点眼熟不是骗我的?”
“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我怎么会骗你呢?”我说。
我心想:但我想骗你的时候例外!
“是我错怪你了?”启星的语气并不是肯定,而是疑问。
“肯定是你错怪我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真正的正人君子是不会把这话说出来的,说出来的都不是正人君子!现在我总算摸到了你的一些想法了!”
我拍着额头,说:“有这回事吗?”
“别扯那么远了!反正我已经明白你的为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原来太极森罗阵法的生门和死门离得那么近!”启星说,“阵法会运动,所以两道门离得近方便转换我可以理解,但为什么死门和生门之间有一条通道联通在一起?那死门岂不是杀不死人了?还算是死门吗?”
“这问题我也一直在想!”我说,“估计这条通道不是设计地下遗址的人弄出来的!”
“那会是谁弄出来的呢?”
“通道显得狭窄,而且比较粗糙,地面凹凸不平,肯定不是人工用利器挖掘出来的。估计是这里的血蝠或者袭击我那怪物挖出来的。目的是方便通向两边。没想到我们被想杀我们的动物留下的通道给救了!”
“估计设计地下遗址的人也没想到有这么一着。”启星说。
我在左翻右看那块十七年前烧剩的固体燃料,苦恼着:“打火机在肥宝那,如果能点燃它的话就能取暖了!”现在即使是秋天(广州的秋天跟夏天气温没啥两样),但地下遗址里温度比较低,而且我们都全身湿透,很容易感冒。我转过头看着启星,显得十分无奈。
“又看过来干什么,转回去!”启星生气地说。
“我在担心你一个女孩子,全身湿透会感冒!哈啾!”打喷鼻的居然是我,我怪没面子地转过头去。
“你在说你自己吧!”启星说着从背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拿出一个打火机。
“你居然有打火机,怎么不早说。”
“你又没问!”
奶奶的,我被她气死了,这种对白一向都是我讽刺肥宝的,现在被这婆娘讽刺我了。
启星打着打火机烧了好久,那固体燃料都没燃烧起来。
“估计是受潮或者变质了!”我说,“要烧久一点才行。”
打火机很容易发烫,所以要停下来放凉后再烧,不然很容易因为过热而爆炸。烧烧停停的,就这样启星弄了四五次,那固体燃料终于着了。
由于启星不让我再看过去,我们只能背对背坐在火堆旁。
我们沉默了很久,我一直在想事情:刚进来后我们就遇到不少恐怖诡异的事情,有一部分的谜团已经解开了,但还有不少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没解开。那具一直做着把日记本往上递的动作的骷髅怎么能始终保持那个动作直到死去?那些山鬼是真实存在的,但它们究竟是何物?山鬼储物室里留下的那么多不知名生物脚印又是什么?十七年前考古队那些死去的人为什么死相都那么恐怖,他们头颅下面都被吃光了,而头颅为什么没被吃掉?
广州龙脉究竟记载着什么?难道真的是广州的风水龙脉走势吗?广州龙脉跟束神索有关系吗?束神索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政府要不惜代价找到它?最重要而且最让人害怕的是那叫赵虎夏的人,他全身散发着死人的气息,他身上有尸斑,而且还散发着储物室里那些死尸才会有的独特防腐香气。
启星说过这人在进来的途中突然消失了一天以上,这人到底去干了什么?他中途遇难了吗?现在之前跟我们在一起的只是一具被诅咒的行尸吗?这问题我越想越觉得恐怖。
“我们已经找到广州龙脉的方向了。但还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特别是赵哥,他在洪水里独自走散了!”启星突然说话,把我从深思中拉了回来!
“那个人最好就不要再出现!”我自言自语地说。
“什么?”
“没……没,我也很担心小萤和肥宝!我们侥幸来到了生门,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我们突然又沉默了。
刚才我由于一直在思考问题,没发现,现在突然觉得孤男寡女都湿身了,在洞穴里背对背烤着火是多么尴尬的一件事情。我想找点话题聊一聊,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
打开尴尬局面的是启星,她说:“李先生!”
“叫我进科就行,你这么称呼我搞得我年纪很大似的。我才刚大学毕业没多久啊!”我说。
“进科,我觉得你的体能虽然不行,而且还很狡猾。但你的才华可以做很多事情!你为什么就那么颓废,天天待在家里发霉呢?”
“你这是在踩我还是在赞我?”
“两个意思都有。”启星说,“我知道你虽然幼年丧父,但妈妈很有钱,她可以养你。但你就那么甘心浪费你的才华,渐渐地变成一个废物吗?你家人是怎么想的?”
“我妈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我定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知道我活得好好的,她就不管我做什么!”
“看来你被你妈宠坏了!”
“也许吧!”我叹了口气看着黑漆漆的洞顶,“其实这种窝囊废的生活我一直不想过!但我很迷茫,我找不到方向,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我找不到要做什么?所以只能混一天是一天了!”
“你什么也不愿意尝试,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