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众人休息,各自包扎自己的伤口。此时我发现自己已经全身是伤了。幸好只是些皮外伤。我的衣服已经被磨破了好几处。身上有血蝠的牙齿印,有刮伤、磨伤、也有划伤。最严重的好像是鼻子了,刚才被黑色山鬼拉倒后重重地撞在地上。听小萤说,我的鼻子和右脸紫一块、红一块的。我现在还觉得火辣辣的疼。小萤正帮我的鼻子消毒。她轻轻一碰我都痛得不得了。
肥宝也跟我差不多,也是衣服被磨破了几处,全身都有有伤。他比我好的是他只有右脸有一块淤青,应该是刚才跟独眼山鬼搏斗的时候留下的,其他地方也没见他喊疼。
肥宝在催促着小萤,赶紧过去帮他处理伤口。我二话不说就把背包扔过去,叫他闭嘴,我的还没搞定,他催什么。而小萤则安慰着肥宝,让他再等一会。
启星一行人,赵虎春受了重伤,看上去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迷糊,他坐在地上双眼泛着无神的目光。而张隆头部撞了一下。剩下的启星和狼似乎比我们好多了,他们基本没受什么严重的伤,都是一些轻轻的划伤而已。奶奶的,身手好,装备好就是不一样。
这时我才有时间察看这里。我们这里是一块高地,水潭在下面。水潭并不大,估计跟我们村里的鱼塘一半大小而已,水潭的尽头有一块相对于这里低洼的空地。而我们的身后就是进来的那扇巨大石门。
我紧紧地看着那个被我们用石头封起来的石门左下角的洞。那个洞显示出很不规则的圆形。那是被强行弄出来的洞,因为洞口周围都是碎石堆,应该是破门而进留下的。洞的周围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
“科少,你说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在这扇巨门上挖出一个洞来!”肥宝问。
“我也很想知道!”我说,“这扇门再怎么说都有一米多厚。难道是门外那些连山鬼都害怕的东西弄出来的?还是……”
“那是炸药定向爆破炸出来的洞!”赵虎春说。他看上去恢复了一点体力,“只有炸药的定向爆破才会造出那种虽然不规则,但看上去还是圆形的形状,而且洞的四周有黑色的痕迹,那应该是被炸药炸过留下的火药痕迹。”
“要想把这么厚的门炸出一个洞来,估计需要不少炸药!”启星说,“估计这是十七年考古队做的!”
“那考古队应该到过这里。”狼说,“跟山鬼大战后,还存活下来的那部分考古队员究竟在哪里遇害呢?”
“这个问题估计我们继续前进可能就知道了!”肥宝说,“没准向前没走多久就能看到他们的尸体!”
这时众人沉默了一下。
“闭上你的臭嘴,行吗!”我说。
“你怎么说就怎么行!”肥宝说。
这时主要是赵虎春和张隆沉默了。他们估计很不想看到死去同伴的尸体。虽然失联了十七年,早就当他们死掉了,但亲眼看到当年出生入死的同伴们的尸体,或多或少都会觉得伤心难过。
打破沉默的是启星,她说:“我能感受到有风从水潭方向吹过来!水潭那边也许有暗道链接到外面。”
我跟启星的想法一样。
现在我们所有人的体力都透支了,加上环境的压抑和精神的高度紧张,再找不到出口我们很容易会出事。石门后面还有山鬼都害怕的东西存在,如果刚才不是我们跑得快,恐怕会跟那五只门外的山鬼一样的下场。那东西虽然现在没有任何动静了,但它们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始终是一种很大的威胁。
那不知道是什么怪物猛兽,但听它们的移动声音,应该比较巨型。如果那东西撞门进来,我们恐怕十死无生。我没让众人休息太久,大家包扎好伤口我立刻示意出发。
“怎么走?游过去吗?”肥宝问。
“嗯!”我应了一下。
我们所处的高地离水潭有两三米。我们顺着地面滑下去。赵虎春由狼搀扶着。他刚才完全没有参与我们跟山鬼的搏斗中,所以他算休息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他现在能勉强走动,但还要让人搀扶。
赵虎春向我们道歉,说自己没能帮上忙。他现在这种状态,大家也没有在意和责怪他。这人虽然看上去这么虚弱了,但我对他还是放不下心来,不是担心他出什么意外,而是担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背后给我们一刀。
换位思考,我们这些外人,对于赵虎春来说,知道了太多关于他的秘密了。如果是我,我也可能不会就这样算。所以就算能顺利出去,我还得提防他。
我这人生性多疑,特别在面对陌生的人或者事的时候,我会怀着怀疑一切的态度面对。我倒希望这只是我这种心理在作怪,因为我不想小萤因为这些事卷进我们的调查当中,她是无辜的。
我刚下到水里,发现这里的水并不深,只淹没到腰部。我们可以慢慢地走过去。但脚下都是淤泥,一脚过去就陷进去了。所以我们走得很慢。
我们好不容易走过了水潭,上岸的时候满脚都是淤泥。我坐在岸边,清洗着满是淤泥的鞋子。
“这里有风吹进来!”启星说。
我随即转头看过去。只见启星拿着手电筒照着上面。顶部离我们并不高,大概只有一两米的距离。但启星的手电筒照上去居然没有反射任何光,我顿时觉得这里面有戏了。
我连忙走过去,只见手电筒照着一个垂直向上的洞穴,风正是从上面吹进来的。洞穴不深,大概五六米就到头。虽然看不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