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满身是伤,想不到居然是用这种笨法子登山,难不成他背后那剑只是用来看的么……”
王慎看着崖上一幕喃喃自语,他发现阮心依的软剑很有意思,她从不与那些凌厉的山间罡风正面对决,而是每每有罡风临面,她手中软剑便如灵蛇一般穿梭其中,然后在这些密集的罡风中牵扯出一个口子来供她继续前进,远远看去,阮心依就像是一条色彩艳丽的游鱼,无论水流多么湍急,她总是能撕开一个缝隙逆流而上。
而那邋遢剑客此刻看去倒像是一头蛮牛在崖壁上横冲直撞,完全凭着一身武魁境界的修为硬抗罡风打击。不过这样的状况持续没多久,当两人攀登至那天剑崖三百丈左右高度时,无论是阮心依还是那邋遢剑客都停了下来。
这天剑崖左右两侧绝壁就像是对开的一个瓢,底部虽然几乎连在一起,但越是往上,彼此之间的距离就越远,当两人同时攀登至三百丈高度时,相互间相隔距离已经极远了。不过无论是阮心依还是那邋遢剑客都知晓这天剑崖的情况,所以在这三百丈左右之处,两人几乎同时停下没再继续前进。
王慎看到阮心依似是远远地跟那邋遢剑客做了个手势,然后就见她斜靠于峭壁之上收剑而立,而对面那邋遢剑客更是找了一处凸起山石端坐其上,并将身后背着的那把剑取下横于膝上。
看两人的举动像是在养精蓄锐等待着什么,而王慎看那突然变得有些安静下来的天剑崖,心中隐隐有种山雨欲来的莫名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