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还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和常识。她哪里知道族里为什么能留没有智慧的雌兽,却不留尚有理智的变身失败的雄兽。

星星作为一个兽人,却连兽人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明白。妹妹们都想不通。明明星星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兽人,却有很多常识性的东西都不懂。

大家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星星。珠珠知道一点星星的事,知道她是跟兽神使一起的,而她从勇哪里得知杨树兽神使也会问一些傻问题。或许兽神那里就是跟他们这里不一样呢?

可是这个为什么,却不太好说。星星的体型和面貌看着还是个幼崽,对她说那些东西,有些不好开口。

“星星还小,这些东西不明白有什么稀奇的?”

一个年老的妹妹说道。

“是哦。虽然星星是兽人,可他还小呢。应该还不清楚这些。”

叽叽喳喳——

妹妹们开展了又一轮话题。

“可是星星都已经能化形了呀!他不是成年了吗?”

好嘛,话题又被扯回来了。

这种时候,星星永远是听众,自有活泼多语的妹妹给她解围。

“能化形,星星也还是小兽人。”

“是哦,看,星星都没有我高呢!”

“就是成年兽人哪有这么小的。”

——

又是一轮

星星淡定地将手里冻了一季的柔草撕成一丝一丝的线线。这种草,就是星星原先收集到做成褥子的软草。没想到被冰雪覆盖了一季,这种草更柔更韧了。撕了做线,还可以织布呢。可惜这里的兽人们不会织布。星星也不会,不过星星会打简单的毛线衣。

星星见这里的柔草很多,就准备用这种草线织线衣。以后天暖了,总不能还是穿兽皮衣吧?

那边终于又拉回原来的话题了。

雄兽成年了,到一定的时间就会发情,发情中的雄兽会比较暴躁,兽人也是如此。只是兽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而雄兽不能。雄兽更接近野兽,一切都是依着本能而为。

发情中的野兽,就连兽人打猎时遇到了也会避开。

怎么敢将雄兽留在部落里?部落里有雌兽和妹妹,还有各种兽人。每一个族人发情的时间都不一样,而发情的味道是互相影响的。哪个能控制雄兽不接触,不闻到那种气味呢?

部落为了安全起见,才不敢将失败了的雄兽人留在部落里的。在各种议论中,星星得出了以上结论。

星星叹了口气,看来雄兽想留在部落,是不可能的了。阿大家的小雄兽早晚都得被送走。如果阿大一直将小兽带在身边养,以后怎么舍得送走?

“如果阿大真要将小雄兽送过来,就送过来吧。也好给嘟嘟做个伴。”

“诶,真的?星星你真愿意给阿大养小雄兽啊?”

星星不做声,只轻轻地点点头。

等晚上,大家都回来时,星星将事情讲了一下。她话音刚落,那边阿大就将自家的小雄崽送过来了。

星星做的决定,一般来说没人会反对。可是,这些都是建立在“一般”的情况下。

现在这种情况,显然已经超出了一般情况。

嘟嘟起先还对那头小雄兽又闻又嗅的,很感兴趣。可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它不干了。那头雄兽竟敢占它的窝!

现在嘟嘟已经长得很大了,星星的床容不下它。嘟嘟的体积还好,就是体重有些超标。星星的床铺又是竹片做的,比较有弹性。嘟嘟往床上一躺,床得陷下去不少,星星就得往嘟嘟身边滚。

星星只得在自己的房间内给它重新搭了个睡铺。嘟嘟跟星星睡惯了,单独睡不愿意。杨树说,嘟嘟可能是习惯了星星身上的味道,将星星的铺盖被褥换给嘟嘟,嘟嘟就肯了。

果然,换了之后,嘟嘟乐颠颠地趴新窝里去了。星星还笑骂嘟嘟是个白眼狼。

现在小雄兽一来就往嘟嘟的新窝里钻,它高兴才怪。两头小兽,在房间里打了起来。从床上打到床下,房间里滚到房间外。

星星跟在后面连喊带叫,就是分不开它们。而蓝只在一边看热闹,还拦住阿岩他们不准上前。

最后,星星的嗓子都快喊哑了,蓝见星星真的着急了,才上前去制止了两只斗红眼的小兽。

到底嘟嘟跟星星的时间长些。星星心疼地给嘟嘟顺被小雄兽薅得乱七八糟的毛毛,指点着说道:“嘟嘟,今天你跟我睡。先把你床让牛牛睡一晚,明天给牛牛重新搭窝。好不好?”

嘟嘟转过身子,将屁股对着星星。

众人都被嘟嘟的举动给逗乐了,只是碍于星星的面子,不敢笑出声。星星苦着脸,围着嘟嘟又是抚慰,又是说好话。说多了,嘟嘟往自己窝里一趴,干脆将头埋进爪子里,对星星来了个不理不睬。

终于杨树第一个绷不住,笑了起来。

“你随嘟嘟去吧。小动物都有自己的领地意识,它怎么可能愿意将自己的窝让给牛牛?”

话说,星星取名字的的水平可真不咋样。嘟嘟是个女孩子,取了个男孩的名。牛牛是个男、男孩子,偏叫这个,说得快点,还以为喊妞妞呢。

杨树笑眯着眼。每天回来,看到生动活泼的星星,感觉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

蓝心里酸溜溜的。嘟嘟跟着星星还好说,反正是只小雌兽。可是牛牛算怎么回事?它可是雄的!

说来也真奇怪,为什么这些小东西都喜欢星星呢?嘟嘟还好说,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大了。可牛牛还没断奶吧,离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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