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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走进学宫,夏薇马上出现,不顾公输连等人诧异的目光,走到扶苏身旁,搞得扶苏很是尴尬,正想对夏薇说让她先回去,夏薇却在他旁边低声把公输连等人来学宫到底怎么回事说了一遍。
原来公输连等人一大早就来到了学宫,送了拜帖进入学宫。扶苏不在,就由冷石出面接待,把他们请进大会议室。本来好好的,冷石听说他们想进学宫,正合扶苏招人的想法,并没有多想,跟他们聊一些学宫的事情,倒是相谈甚欢。成瞿经过的时候听到此处喧哗,就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成瞿怒发冲冠,先是把冷石大骂一通,然后请动了学宫的侍卫把公输连等人赶了出去。
众侍卫知道扶苏敬重成瞿,就依言把他们请出了学宫,但也没有过分,公输连等人到了学宫门口赖着不走,侍卫们也没有办法,只是远远看着,成瞿却在学宫门口耀武扬威,与公输连等人相互骂阵,一直到扶苏回来。
扶苏听了夏薇的转述,眉头一拧,瞅了成瞿一眼,他现在还是怒气冲冲,成瞿平时看起来是老好人一个,不知道他和公输连他们有什么过节,竟然会如此失态。
公输连等人跟着扶苏重新回到学宫,坐在会议室中,对着成瞿冷笑连连,得意洋洋,看的成瞿青筋直冒,脸色阴沉,可是扶苏在此,他只能忍耐,转过头去不理会。
公输连一个人笑的无趣,也收敛神情,正襟危坐。
待侍者奉上茶水,扶苏开口道:“今日之事,我已了解,错不在公输先生,实在抱歉,还望公输先生担待一二。”
公输连正色道:“无妨,无妨,不过是小人作祟,公子慧眼如炬,回到学宫,自然宵小避退。”
成瞿听了公输连的话,大为恼火,忍不住道:“口上无德,心肠必然歹毒,我看你才是小人。”
扶苏见公输连还要反击,忍不住轻咳一声,加以阻止。
公输连和成瞿互望一眼,同时冷哼,转过头去。
“不知公输先生到我学宫所为何事?”扶苏直接开口问道,没有提公输连和成瞿之间的龌蹉,不然怕是两人又要一场争论。
公输连听到扶苏询问,看了成瞿一眼,说道:“咱们早就听闻公子贤名,只是一直以来缘悭一面,听闻公子效仿稷下,创办学宫,招纳天下贤才,咱们不胜欣喜,慕名而来,自负精于机关之术,愿以区区之才效力公子,望公子接纳。”
公输连直接道明来意,让扶苏有些诧异,是据他观察,公输连虽然面目粗豪,但其实应该是个心机深沉的,扶苏没想到他跟成瞿有了冲突后还会毫不掩饰的直接说出来意;另一方面,扶苏虽然办了学宫,但他的学宫其实只是个名头,叫小学更合适一些,虽然号称招纳贤客,但其实不过是招一些教习,并没有大事宣扬,不知道公输家从哪听来的消息。
成瞿听了之后,脸色更显阴沉,又是冷哼一声,心里忍不住后悔,这些公输家的人可以说就是他们墨者招惹来的。
从公输班和墨子在楚国的较技之后,两家一直有技艺上的比较切磋。墨家并不是专注于机关之术,更是有着自己的政治抱负,免不了要分心他顾,机关之术更像是他们参与政事的敲门砖;后来又有过三派别立,更是实力大减。
公输家则不一样,他们就是纯粹的工匠,并不掺和其他的事情,一心一意想把工匠之事做好。
墨家三分之后,由于东墨和南墨并不擅长工匠之事,和公输家比较切磋的事情就落到了西墨身上,在历次切磋中,西墨是败多胜少。最近几年墨家靠着从扶苏那里学来的新技术才,不免有些心高气傲,在两家的比试中大杀四方,渐渐扳回局面,可是没想到公输家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竟然也寻到了扶苏,因此成瞿一看到公输连就想着赶紧把他赶跑,以免扶苏见到他们。
没想到还没把公输连等人赶跑,扶苏就回来了,自己的算盘落空,恐怕还在扶苏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公输连似乎知道扶苏的疑惑和成瞿的不忿,开口道。“咱们公输家世代为匠,向来以为在工匠之事上,无人能敌,就连墨家都不行。几年前见了秦国贩卖公子造的东西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咱们对公子佩服的很,很想与公子切磋一二,只是我们与公子身份有别,又路途遥远,一直不能成行。现在听说公子建了学宫,连墨家都进了学宫,咱们自然是不远万里也要过来求教公子。”
他这几句话虽然解释了原因,却没忍住,把墨家又损了一遍,似乎是说连墨家这种在公事上不入流的学派都能进学宫,咱们这些能工巧匠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也确实如公输连所说,在以往,墨家在工事上确实不如公输家。一来是因为墨家虽然广招门徒,但是要分心他顾,还有一层原因是从墨子开始的时候墨家就更重理论,可是他那些理论并不是每个工匠都能学会,墨子的技艺越传越少。而公输家在广招门徒的同时,核心弟子却始终是公输家的后人,同时他们的传承更多的是实践,徒弟都是手把手交出来的。两相比较,在技艺上尤其是在日常物事的打造上,墨家经常是输给公输家的。
公输家并不像墨家有先见之明,知道扶苏再世为人,直到最近几年连连败与墨者,公输家寻找原因,最终确定是墨者与公子扶苏合作,才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