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东狱残风、墨尚瑜音的推荐。)
郦食其的解说让扶苏半信半疑,但还是带着试试看的心情,把郦食其出的主意用在了后勇和景林的身上。
宋清偷眼看扶苏,发现扶苏自从说完条件之后就一直端着茶杯喝茶,对三人理也不理;他又看向景林,发现景林只顾低头思考,似乎不明白为什么中间只隔了一天,扶苏就会提出如此条件,到底是扶苏自己的主意还是扶苏受到了嬴政的暗示,对两国有不轨的企图;后勇则是满脸的兴奋,觉得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他不怕扶苏提条件,就怕扶苏什么都不说,那才让他无所适从。
“公子放心,我这就写信给兄长,我相信兄长一定会答应公子的条件,绝对会让公子满意的。公子就等着迎娶少南公主为夫人吧。”后勇也不跟宋清商量,自顾自的答应了扶苏的条件。
“那就好,那我就静候后大夫的好消息了。”扶苏放下茶杯,笑着道。
“公子,我就告辞了,等有了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公子。”后勇自认为已经获得了扶苏的承诺,无心继续在扶苏府上多待。
后勇看了景林一眼,冷哼一声,对宋清道:“宋清,我们走。”
“公子,当真只有这一个条件?”后勇离开之后,景林有些不放心,想要再确认一次。
“只有这两个条件,在我晚婚之前,谁能送来更多的工匠,我就娶谁为夫人。”扶苏确认道,扶苏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条件有些儿戏,可这就是郦食其分析之后,扶苏想到的条件。
“公子应当知道,公主嫁人,本来就会有很多奴仆陪嫁,公子当真只要工匠?”
“当真!”
“那就请公子静候佳音,在下告辞。”景林确认无误,也离开公子府。
景林也离开之后,扶苏却不由的回想起昨天郦食其对他的解释。
“事情应该很简单,公子把他想复杂了。”郦食其一副这都是小事的样子。
“还请郦大人教我。”扶苏诚恳道,既然遇见了郦食其,他也想听听张苍所说的目前公子府中最有才的人会有什么高论。
郦食其做拈须状,淡淡道:“公子是当局者迷,或许我一句话就能让公子醒悟过来。”
郦食其的高人模样和不冷不淡的态度,让扶苏心火直冒,心想你这家伙不是醉醺醺的就是装逼,欠揍吗?
郦食其不知道扶苏的腹诽,接着道:“公子应当知道,公子的婚事,是轮不到自己做主的,即使大王宠爱公子,国家的礼仪也不能不顾。”
“不错,这点我是知道的。”既然郦食其要装逼,扶苏也十分配合,看看郦食其能给出什么建议。
“我听说最近公子的工坊和商铺出了些问题,是不是和大王有关?”郦食其没有像他之前所说的一句话解决问题,反而扯到了其他事情上。
“你怎么知道?”扶苏一脸惊诧,墨者被嬴政征召去修王陵,这件事请不可能被大肆宣扬,郦食其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既然在公子府上,我当然要了解公子一番。”郦食其道。
“几年之前,秦国军队攻克雍丘时,公子的名声就传播到了陈留,我还曾在雍丘的博望商铺,买过不少公子商铺出产的新奇东西,对公子十分好奇,听说公子兴办学宫,才动了送郦商来学宫的念头。”
“我来到咸阳,虽然人在思贤苑,但对公子的商铺特别留心,发现商铺的生意与我料想之中有很大差距,特意打听之后才知道,商铺中好多伙计都离开了。”
“公子兴办学宫,需要大量的钱财,商铺对公子来说分外重要,公子待人素来宽厚,即使对这些普通的伙计,也给了他们恐怕一辈子都期望不到的工钱,我就想是什么原因竟然会使这些伙计竟然连这么好的工作都不要了,又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公子自断手脚。”
“后来在思贤苑时间长了,也不见公子的身影,才知道公子人不在咸阳,那这些伙计的离开,就不是公子所为,而是另有原因。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在咸阳敢动公子的产业,那就只有大王了。”
郦食其说完,扶苏松了口气,这些都是郦食其观察到的,并不知道事情的详细。
扶苏看了看郦食其高人的模样,心想你这些话可没有让人如饮美酒的感觉,而是欠揍。
“郦大人心思细腻,扶苏佩服。”
“我听说公子回来之后顾不得休息,就去了博望苑,对工坊和商铺的重视可见一斑,可是公子如此重视,过了这么长时间,竟然也没能解决商铺的窘状,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
“只有大王征用了这些人,才让公子如此束手无策。”
郦食其把自己所思所想都告诉了扶苏,的确让扶苏佩服不已,可是过去了半天,郦食其还沉浸在自己能见微知著的本事之中,对齐楚两国的使者提也不提,扶苏只好开口道:“这根齐楚两国的使者有什么关系。”
郦食其看了扶苏一眼,道:“大王果然还是很疼爱公子的。”
“这就完了?”扶苏等了半天,郦食其再也不说话,只好开口道。
“公主与公子的婚嫁,无论是陪嫁还是礼仪都有定规,并不是随意可以更改的,即使现在秦国强大,齐楚两国畏惧秦国,两国的使者也应该想办法向大王献媚,不然也应该向李斯大人求助,而不是来公子府上。”
“他们来到公子府上,是大王的意思,大王故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