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天赐道:“明人不说暗话,我来此只有一个目的,救出韩二娘。”县令道:“什么韩二娘?你说什么?”武天赐心中一惊,莫非韩二娘不在这里,是元展寻错了消息?要么就是这县令说谎。武天赐如此想着,最终选择相信陆元展,便对县令道:“大人莫要说笑,我武天赐若没有真凭实据,也不会白日里来此与大人商议。”
县令思索良久,道:“只是,放走了韩二娘,我要如何交代?”武天赐道:“大人何必推诿,以大人之能,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更何况,我此来只谈交易,大人若是有心,我便去盗回官印,你放韩二娘。更何况,韩二娘不是犯人,想必大人也不用与朝廷交代,名山派若是有所问及,大人只说是被高手劫夺。”县令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肯放,而是,地牢外面有名山派的人守护。”武天赐一愣,道:“地牢?”县令道:“不错,是地牢。韩二娘并非犯人。自然不能与他人关在一起。”武天赐哼了一声,道:“大人,以我的功夫,想要偷救出韩二娘也绝非难事。”
县令哈哈大笑,道:“那你又何必来找我做交易?”武天赐道:“盗出恭州官印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县令道:“少侠武功高强,想在此救出一人也不费事,又何必舍近求远,去闯恭州州衙。”武天赐一时间无言可对,县令心下一笑,又道:“但少侠之言不无道理,本县同意交涉,只是现在还不能让你见韩二娘,待少侠取得大印,你我一手交印,一手放人。”其实武天赐早就已经将县衙找了个遍,但也没能找到韩二娘,无奈只好出此下策,只要跟着县令谈成交易,就可以借机让这县令带着自己见韩二娘,届时直接将人救出来就行了。但这县令也对此有防备,所以才提出一手交印,一手放人。最终、武天赐只好的道:“只是,我如何知道韩二娘还活着?”县令道:“韩二娘自然还活着……你……你莫非不是名山派的人?”
却说县令突然如此一问,武天赐听着糊涂,道:“什么意思?”县令道:“名山派前掌门留给了韩二娘一篇修仙秘术。此事尽人皆知。谢仇章必须要得到此物。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顺的掌门。”武天赐道:“如此说来,谢仇章将她送到这来,是要大人严刑拷问,逼出秘术下落?”县令听了,有些为难,不知道如何回答,道:“这,这倒是不曾。”武天赐笑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怀疑,韩二娘根本就不在衙门内。”县令笑道:“不错。这不过是名山派传出的风声罢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一声“想必那修仙秘术是大人子虚乌有的事儿吧。”话毕,这人进来,正是陆元展。身后还跟着适才那老者,一边跟着,一边骂道:“臭小子,回来。大人正在……”说时,陆元展已经闯了过来。那老者也跟上来要拉陆元展回去。
县令道:“二伯,这人是怎么回事?”陆元展道:“大人,你不用问了,这位是我大哥。今日我二人来此,就只有一个目的,找到韩二娘,问清楚一件事情。”县令道:“韩二娘不在这里。二位少侠莫要听外面的传言。”陆元展道:“修仙秘术,那是什么东西!如今谢仇章已经是名山派掌门,而且名山派秩序如今是井井有条,况且其手下都是他多年的部下,如今大局已定,谢仇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掌门,又何必为了一个虚物耗费心力。”县令道:“少侠如此聪明,怎么这一点想不明白,倘若真的有修仙秘术,谢仇章是万万不会将韩二娘送到我这里,即便是真的将韩二娘送到我这里,那又怎么会将此事弄的满城风雨,人所共知。”
陆元展听了,恍然大悟,传出这个风声,目的就在于让更多的人在去恭州的时候,顺便来丰都一看。届时都去开据入城信,这便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陆元展继续道:“这么说,韩二娘果真在名山派内。”县令道:“不知道,可能已经死了。”陆元展皱了皱眉头,但武天赐却如同听了晴天霹雳一般。武天赐道:“那我今晚便去名山派一探究竟。”县令大惊道:“万万不可,那里可不是好去处。少侠功夫虽然高强,但去了那里,也是必死无疑。”武天赐笑道:“我若不死,必然回来帮助大人盗来官印。”
说毕,便与陆元展出了衙门,陆元展问:“大哥,你只管去名山派,我帮你在城外寻找雪心的消息。一旦有消息,我立即去名山派找大哥。”武天赐皱了皱眉头,陆元展道:“莫非大哥不相信我?”武天赐忙道:“不,我是想,以雪心的功夫和机灵,难道路上就逃不走吗?她比我先行,可是如今还未到,应该已经逃出去了,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我先去找韩二娘查清情况。届时倘若还没有雪心消息,我再回去找。总之,一定要找到她,方才罢休。”
主意一打定,陆元展便出丰都在城外等待。武天赐则准备趁着夜幕闯入名山派。名山派全称为丰都名山派,建于丰都名山之上。东南临长江,若想去名山派,必要先行渡江。渡过长江,便至丰都名山。名山派正背靠此山,面临长江,楼台亭阁依山而立,倒有些仙府之气,断然不是想象中的那般阴森恐怖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