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师鼎轻轻地敲了一下门,成吉缓缓打开大门,问道:“尊客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火师鼎温言道:“再下与木将军是青龙山故交,今日特来拜访大将军夫妇。”
“尊客贵姓大名?”
“再下拙名火师鼎,烦劳通报一声。”
“尊客稍等。”木府大门吱吖一声关上了。
20多年来,木师安从未与火师鼎从未谋面,听说师弟亲自登门拜访,喜出望外,亲自来到大门前迎接火师鼎的到来。纪蕙兰对火师鼎耿耿为怀,一听火师鼎到来,心里五味杂陈,自然有些不快。
木师安一眼就认出站在院门口的那位身高七尺多一点,身穿紫色的绸缎袍子,一身缙绅打扮的人物是师弟火师鼎。木师安故作抱怨姿态,道:“你我师兄弟于青龙山一别,今日才谋面,实属不易,为何不派人提前通知愚兄一声,愚兄好做准备,然后安排马车亲自去迎接,何劳师弟骑马之苦?”
火师鼎柔声道:“拙弟本想给师兄一个惊喜,没想到给师兄带来不快,请师兄海涵。”
“哪里,哪里。”木师安满脸笑意,又指着身后的两位随从,“这两位是?”
“拙弟的弟子赵乾和张离。”火师鼎向木师安介绍,又正色道:“还不向二师伯请安。”
“是。”两位徒弟向木师安欠着身子,异口同声道,“见过二师伯。”
“两位师侄多礼啦。”木师安挥挥手,笑道,“让三位久等啦,快请进。”
“多谢师兄。”火师鼎微微一笑,同两位弟子行下属之礼。
木师安吩咐道:“吴康,给三位尊客备茶。”
“是,老爷。”年轻的男仆小步快跑,通知丫鬟梅红和梅香沏茶。
木师安带领火师鼎一行三人来到客厅就坐。火师鼎进入大堂,眼睛四处扫射,一眼瞧见高高悬挂的御笔亲题的“忠君护国”的匾额。这四个大字如骨鲠在喉,火师鼎脸色为之大变,但是迅速强作欢颜,掩饰过去。
木师安请火师鼎坐上座,赵乾和张离坐下座。梅红和梅香将茶备好,放在各自的身旁的桌子上。木师安笑道:“三位光临寒舍,愚兄略备薄茶,稍后愚兄将带各位到明月堂就餐,愚兄备好薄酒,好为各位接风洗尘。”
“多谢师兄。拙弟一看这大堂上高高挂起的这四个大字,便知师兄为大秦立下汗马功劳,想必师兄早已是大秦天子心目的红人,令拙弟羡慕至极呀。”火师鼎站起身来,身体微微前倾。
“全赖陛下指导有方,愚兄立些小功,何足挂齿。”
“拙弟想一睹师妹和贤侄们的风采,不知三位肯否相见,再下想了却平生一件憾事。”
“贤弟,稍等片刻。”木师安安排梅红和梅香去请三位来大厅。
纪蕙兰料定火师鼎想与其见面,难以推脱,便在绣房稍作打扮,才与其见面。木无悔在后花园练剑,木无愧、纪宛如带着小衡在后花园浇花,两人见梅香来请,欣然前往,顾不上打扮一下。
火师鼎见两位公子依次来到客厅,立即站起身来,两位弟子也跟着站起身来。木师安便向两个儿子介绍道:“这位是你们的火师叔。”
两子立即走到火师鼎跟前,一起向火师鼎行晚辈礼,恭声道:“侄儿见过师叔。”
火师鼎见木师安两子气度不凡,长子木无悔身长近八尺,高大魁梧,腰间悬挂一把御龙宝剑,威风凛然,完全继承其父的飒爽英姿。次子木无愧身高七尺多一点,满脸稚气的样子,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
“两位贤侄有礼啦。”火师鼎忙回礼,又向木师安夸赞道:“拙弟见两位贤侄清秀俊朗,彬彬有礼,将来大有可为。”
“贤弟谬赞了。”木师安带领儿子向火师鼎两位弟子介绍,“这两位是你们师叔的爱徒赵乾和张离,也就是你们的师兄。”
两子齐声敬礼道:“见过二位师兄。”
赵乾与张离同声道:“两位师弟有礼啦。”
木无愧仔细打量这位火师叔,感觉在某个地方见过,却又对不上号。从此人身材与面部轮廓看来,木无愧发觉去年的刺客景明轩与这位师叔极为相像,声音也有些类似。可是,天下之大,有几个相貌很想像也是可以找得到的,声音类似的则更多。景明轩与火师鼎脸色完全不一样,景明轩脸色蜡黄,脸皮较厚,而火师鼎脸色偏白,脸皮较厚,实在是不能将二人混为一谈。
“师兄,为何还不见师妹?”火师鼎久久不见师妹,心中尚有些疑虑。
“哦,让贤弟久等啦,愚兄派人去催一下。”木师安说完,便向立在身旁的章管家示意,“章管家,劳烦去通报一声师妹。”
章管家弓着身子,缓缓后退,然后转身,安排梅红去禀报纪蕙兰。两位公子纷纷退入內房。纪蕙兰故意磨时间,姗姗来迟,木师安埋怨道:“师妹为何这般拖沓?”
“妾身在内屋打扮,当然需要费些时间。”纪蕙兰冷淡地回应。
火师鼎见纪蕙兰身着一袭藕荷色绫罗裙子,打扮得大方得体,雍容华贵,忍不住赞叹道:“师妹依旧如此光彩照人,风韵不减当年青春年少。”
“师兄过誉了,我已近不惑之年,勉强凑合一下,哪里能与青春时相比。”
“失敬,失敬。言语冒犯之处,还望师妹见谅。”火师鼎语气柔和得没有一点怨气,生怕引起纪蕙兰的反感,又吩咐两位弟子给纪蕙兰行晚辈之礼,“还不给师娘请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