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无愧想到火师鼎受伤不轻,这段时间一定不敢来再来行刺,便轻步踏出白虎寨大门,看看外面的风景。清风拂面而来,山间雾气缭绕,四周绿草从中夹杂着各色野花,让木无愧这个在山寨里呆了两个多月而不敢出来的人耳目一新。
他来到悬崖峭壁旁,放眼望去,白虎山群峰错落有致,地势崎岖不平,山路更是蜿蜒曲折十八弯。明良峰是白虎山的主峰,险峻陡峭更甚于其他山峰,白虎寨坐落于明良峰半山腰之中。虽说这里地势狭小,但是四周皆是崇山峻岭,易守难攻,寻常人士能爬到白虎寨,多半也要累个半死,何况不一定能找到通往白虎寨的阴平小路。
山寨四周都是青石砌成的高墙,高墙里外多为参天古木所环绕。寨子前面有一扇大门,大门两旁竖立两座千斤重的白虎石雕。木无愧仰视这两座高达九尺高的巨雕,凝视良久,意识到白虎寨的名字因此而来。
寨门前有一小块绿茵草地,草地前面是一条前往山下的崎岖山路。寨子后面有一扇木门,亦有曲折小路通往山下。四排石砌房屋位于寨子中部,前后皆有院子,只不过前面的院子比后面大。不多时,木无愧面对刻骨铭心的的泼天大仇,很快陷入深思之中。
院子里面传来清脆的呼喊声,木无愧不用回过头去看,便猜到此人,此人不是连瑾恬,又会是谁呢?木无愧连忙去迎接连瑾恬,连瑾恬笑盈盈地箭步冲过来。木无愧一看她这番高兴的劲头,便猜出她有好事来找他。
自打火师鼎上山寻刺以来,木无愧更是不敢懈怠,加紧时间练功。连瑾恬认为木无愧是为了应对火师鼎的暗杀而勤学武艺,因而对他更加同情与支持,将其所学的白虎山技艺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木无愧虽是心有不忍,但见连瑾恬如此慷慨与热心,倒也不敢拒绝。更令木无愧不可思议的是连瑾恬要求连登传授她一些白虎山绝技,连登以为女儿在木无愧的熏陶之下,变得勤恳好学,对木无愧的成见也少了许多。连瑾恬不再如往日那般把习武当做玩游戏,心血来潮时恨不得马上学会各种招式,索然无味时与师兄弟游乐厮混。在此之前,连登对这位独生女既爱又气,只是她脾气倔,只得由着她的性子来。
近日来,虞刚与洛昆等人看到连瑾恬对木无愧太过热情,除了愤愤不平,便是悲伤失落。然而想到比武大会仅有不到半个月的天数,他们不愿因此而浪费时间,与一帮师兄弟日夜操练。因为他们明白,只要在这五年一次的比武大赛中夺魁,自然会得到师父的青睐,师父便会教一些别人渴求而不可得的绝技。按照白虎山的教规,夺魁者才有可能被选为教主接班人。一旦被确立为接班人,白虎教的武功秘籍与教主的宝贝女儿全归接班人所有。众弟子更是削尖脑袋,拼了命似的要成为白虎教未来的掌门人。
连瑾恬腰间挂着一把小巧精致的白虎刀,满面春风地凑到木无愧跟前。木无愧微微笑道:“师姐今日要什么好事要与我分享么?”
连瑾恬翘起嘴角,巧笑道:“你猜吧。”
木无愧笑道:“师姐莫非想教我武艺?”
连瑾恬笑道:“何止如此,我爹教了我几招霹雳金刚腿,公子想学么?”
木无愧一脸为难的样子,“多谢师姐好意。霹雳金刚腿是白虎教祖传独门功夫,师姐不吝惜教我,我自是很高兴。可是,我只不过是一外人,只怕师兄弟会说闲话。再说,若是教主知道了,会责备您的。”
连瑾恬眉头一皱,不悦道:“有我在,公子不用担心。若是有哪个师兄弟敢说你坏话,我立马去收拾他。我不怕爹娘责备,如果他们责怪你,我说是我逼你学的,他们就不会怪你的。”
“这怕是不妥吧。”
“你是嫌弃我吗,才不愿学么?”
眼看连瑾恬有些生气,木无愧见不好推辞,勉强道:“好吧。”
“在山寨附近练武太碍眼,咱们不如到那边凉坡亭里练习,如何?”连瑾恬露出笑脸,指着身侧不远处的一座石砌的亭子。
木无愧点了点头,连瑾恬拉着木无愧飞快地跑过去。这座简陋的亭子由几块石板搭建成成,亭子里面便是一张石桌子与三块石条,石条无疑是作椅子之用。亭子四周尽是芳菲绿茵,其中夹杂星点野花。因为大树环绕亭子,这些野草长得矮小,正好适合习武。
“木公子,我花了好几天才学会这腿功。你且在一旁观看,我演示给你看。”连瑾恬娇笑一声,纵身飞起。
连瑾恬兴奋得连踢连环腿,一时以双手触地,双腿在空中轮番踢打,一时以单腿立地,另一只连续踢打。若是有人靠近她,定会踢得人仰马翻。木无愧瞧着她这矫捷的腿功,在旁比划,不时点头称赞。由于腿功的幅度颇大,地上的小草与野花漫天飞舞,木无愧连连后退,但还是担心遭其伤及,纵身飞到身旁一株榆树上,蹲在树杈上静静欣赏。连瑾恬莞尔一笑,双腿立于榆树树干之上,借着一股冲劲,冲向木无愧。木无愧以为她要在树上施展腿功,准备飞下去,但见她双手向上伸直,双手似要拉住什么,立即明白她的意思,迅速上前以一只手拉住她。连瑾恬趁机扑向木无愧怀里,有意制造意外,木无愧立即闪避,倒挂在粗壮的树干下面。
若是虞刚、洛昆等人碰到连瑾恬主动投怀送抱,就是让他们当场死去也甘心。连瑾恬一时愕然,不解道:“公子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