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很强,这不假,但是这世界宁愿扮老好人去拯救那个走上不正确道路的人,也就只此艾丝蒂尔一人了吧。
莱恩哈特和约修亚,将玲?海瓦斯救出了地狱,却没能将她引领上正确的道路。
同样的,莱恩哈特一开始就不应该约修亚交给怀斯曼。
但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完美的瞬间,也许就是用某些代价与黑暗做交易,才有他们今天站在这里的理由吧。
啊,对了,好像不止怀斯曼和莱德需要做个了断耶…………
想起莱恩哈特,不知为什么,杰克原本平静的心情,也开始紊乱了起来。
当杰克发现自己无视腿部关节损坏,巨大、沉重的铁躯无法动弹的帕蒂尔?玛蒂尔,死死的掐住玲纤细软的脖子时,那场对他而言只需要出手帮忙的战斗已经结束了。
大限将至前的回光返照,将还在战斗的他的记忆,带回了那个只有灰色大衣的少年和象牙色风衣的雪地。
………………
玲,撒娇要有个限度。
玲,即便不是发自内心的回答,这样的交易又有什么意义呢?
艾丝蒂尔和约修亚站在玲的面前,语重心长。
玲歪着脑袋,疑惑与不解,还有包裹着愤怒的意外,如同胶囊的糖衣。
世界不是以玲为中心而运转的,不会因玲的任性要求而改变。即使你很强,但是你却无法改变别人的想法。
紫色头发的小女孩,皱起了小小的眉头,一股厌恶涌出愤怒的心底。
不希望玲呆在结社,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所以我并没有打算勉强你,但是不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像约修亚一样……
玲攥紧了小小的拳头,金色月牙般的巨大镰刀凭空出现,闪耀着血红色的寒光落入了小小的手中。
是吗……枉费我好心好意的给你们机会
金色的镰刀缠绕着淡绿色的光芒,哥特洋装无风自扬,随着紫色的头发一同在没有风的空气里跳舞。
艾丝蒂尔,你真是个大傻瓜。
玲站在对面,随着地面一小片突然扩大的阴影,稚嫩的脸上,挂着与她的年龄根本联想不到一起的嘲讽与怜悯。
帕蒂尔?玛蒂尔,降临。巨大的躯干无视中枢塔承重的极限,令人胆战心惊的地动山摇瞬间传遍了中枢塔的每一个角落。
一瞬间,定格。
已经不知道崩坏了多久,在那片恶心的腐烂中渐渐失去原有功能的摄像头,突然苏醒,突然在杰克的意识里,铺天盖地的尽数打开。
个位数,十位数。在杰克的印象中,原本数目只有十位数的摄像头,这些代表着灰狼的可怕,数量瞬间以病态的速度,在原来的基础上扩张了千倍百倍。
清晰无比,线条分明,像素不可同日而语,已经清晰到,连艾丝蒂尔正在渗出毛孔的歉意与冷汗,都能尽收眼底的地步。
对不起,各位……这场战斗或许可以避免的……
没有关系啊,艾丝蒂尔,你已经把我想对那孩子说的话,传达到她的心里了。
约修亚……
艾丝蒂尔满脸的歉意,约修亚无所谓的释然,科洛丝的坚定与提妲的焦急和哽咽。
要拿出气势来哦……
呜呜呜,如果小玲继续呆在那种地方的话,我也会……
科洛丝短促的呼吸和稍稍偏离了正确角度的步伐与剑姿,提妲怀中的导力炮因哽咽而颤动的导力炮,不停的拨动着正在解体却依然保持着原样的意识与神经。
抬头一看,便是满天浮空的摄像机,清晰的镜头闪耀着刺眼的微光。闭上眼睛,近乎真实的全息图像,完美再现星罗棋布的摄像头所记录下的世界,挥之不去的映刻在杰克越来越不稳定的意识里。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玲手中血红色的光芒,勾起了他某种超乎对**的yù_wàng的追求。
“你说谁是傻瓜?”
杰克诡异的声音,突然冻住了伙伴们好不容易才点燃的斗志,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定格在了那里。
他不是杰克。
因为他手中的反曲刀也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轻轻一挥,便能血染苍穹。
其实,有一瞬间,他的理智其实也取得了一点点优势。
但却是在回忆里。
“欢迎光临!”
泛着血光、老旧如叟的弧形铁块,斩下。
没有神采的琥珀色瞳孔,与早已进入垂暮之年的刀刃,一同映出了那张没有其他人看得到的怪脸。
那是一张,一半被外骨骼一般的硬组织包裹着,却遮掩不住另一半外露在视野中,残余狰狞的苍白之脸。
“…………做作。玲很生气,因为莱维骗了玲。”
玲面无表情。挥动金色镰刀的同时,黑白洋裙的裙甲与柔滑的紫发,随着巨大镰刀挥舞时带动充满血腥味的妖风,飘然舞动。
镰刀的刀风泛着上一次的血腥,迎面而来。就连与阳光的擦肩而过,也将刀刃的寒光染红,在杰克的视野里,变成一条刚猛锐利的直线,渐渐的拉长,变大。
硬实的饱胀感,与突然涌出的力量一起,挤满了硬壳下的每一个角落,呼之欲出。
脖子,脸颊,乃至额头与喉咙。
包夹在硬壳之下的面部肌肉,每一丝神经的末梢,随处充斥着一种被束缚后的暴躁。
力量的挥发,自由自在突然被镇压。明明感觉用之不竭的无限力量,却在那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