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阵阴风,腾图手中的图刀停滞在了半空,身体一时僵在了那里,连同那边的韵鲤等人,一个个望着这边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瞧着对面还在闹情绪的小子,冥尺撩着自己搭在肩膀上的头发,稍稍探头咬了这边男人的耳朵,“既然他不肯听你的话,就让我来替你教训教训如何?”
腾图眨巴眨巴眼,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回话,微微转头看了几乎嗑在自己肩膀上的这张小脸,如果他不是冥尺,倒是极为可爱的小娃娃,可现实就是现实,容不得他去幻想,当下只尴尬的笑道:“不劳您费心,我自个儿的师弟不懂事儿我自己唠叨两句就行了。”
说着话就要起身,却被冥尺抬手搭住了肩膀,手略娇小,却如同万斤巨石,将腾图压得身体一歪,竟然承受不了那样的重力,唬的那边暮云就要冲过来,被韵鲤拉住,可是没有拦住距离这边更近的重黎,火爆脾气的家伙曝气脾气来连共工都拉不住,喷着火就上来了,结果被冥尺一把扇了回去,在地上重重滚了一趟,竟然将他从大鱼体内硬生生打了出来,被共工环水裹住,方才没撞出法罩落入阴兵手中。
所有一切不过是在瞬间发生,明知斗不过的韵鲤他们并不敢冲动上前,唯恐冥尺手下再重一分,自己大师兄的性命定然不保。
但由于重黎的冒失,就让腾图更吃了一分苦头,冥尺手指轻轻一扣,此人肩膀上的骨头就生生被捏碎了一块,图刀跟着落到地上,加之身体承受着那般的重量,一时间竟然疼的直冒冷汗,咬着牙强强撑着。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腾图还在想着为对面的人拖延最后的时间。
但冥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没有回话,直接抬起了另一只手,错开五指,巨大的吸力就冲向了对面的小子。
眼看大难当头,白奎几乎是生理反应的就用自己的身子挡了上去,瞬间就被那股吸力死死黏住,却并没有如同所想的那般就此阻止,而是被冲着继续砸向了后面的小子,两具身体就被死死黏住。
冥尺冷笑,“我可不介意多一个,传说中的护法灵元,我巴不得凑上一对儿呢!”说话间眼神望着不远处瞟了瞟,正欲冲将上来的黑奎当即被引魂灯卷了回去。
冥尺却也未曾冲着那边发起攻势,只是回过头,一只手压制着腾图,另一手中将对面两个身体内的元气吸了过来。
虚虚看着中间一道白光不断望着这边涌来,即使这般,精神萎靡的小子也不见一点儿抖擞的趋势,闭着双眼好似心甘情愿被人弄死一般,那个颓废的模样让腾图忽然感觉到一阵痛心,腥红的液体从他嘴角溢出,明显已经体力不支,却还在死死支撑,“难道你要跟着你来的人都在这里陪着你殉葬给他们么?”
少卿没有反应,腾图面色少见的狰狞起来,“难道你忘了来的时候那个男人跟你说过的话了么?”
少卿还是没有反应,由于冥尺的吸食致使此时此刻的小子鬓发纷飞衣衫飘乱,眼看七魂六魄就要出窍,远处的韵鲤他们心急如焚,腾图终究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臭小子,算我看错了你。”
心中一阵落寞,落寞的以至于有些怀疑人生,可就在他即将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冲入了他的耳朵。
“你当然看错了我!”
痞痞的声音如此耳熟,腾图猛然抬头,却见着对面方才还沉迷低谷的小子此时此刻竟然精神焕发一般睁开了双眼,且是炯炯有神,倒在他怀里的白奎冲着自己个儿龇起了大白牙,“我们回来了大师兄!”
腾图被俩二货闹得一时没反应过来,背后发觉不对劲的冥尺却早已神色有变,明显他架在中间的那道白光已经调转了方向望着少卿那边一股股涌去,显然少卿已经与他对峙,并且正在将他体内的元气倒吸回去。
由于被钳制,王童施压在腾图身上的重量瞬间消失,腾图揉着几乎要被捏成渣儿的肩膀望着对面的两个家伙咬牙,一时间竟然骂起来,“你们两个他妈耍我呢?”
人家骂娘少卿自然不会愿意,但在这个时候眼前这个人骂他他却不会在乎。
身陷对峙中的少卿还有余力冲对面人邪魅一笑,“不耍这一场我还不知道大师兄对我的心意呢!”
腾图啐了他一口血沫子,抖抖从冥尺身下爬出来,抬腿踹了那东西一脚,捡起地上的图刀又狠狠戳了几下,也自知以自己现在的力量对他毫无影响,只要出口恶气,转身气哄哄的走到这边来,韵鲤几人迎上去,拿刀指了下面那些还在不停往上冲的鬼东西,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灭了它们。”
随后眼前一黑,再支撑不住,倒地不省人事。
众人,“……”
灭了它们,说来容易,做来却难,千万阴兵岂是好对付的?
韵鲤瞅着下面黑压压银闪闪的鬼群,再看上面吊着的鬼木偶,与那些冲在后面一时间挤不过来的死尸,心中考虑着擒贼是不是要先擒王,站在他身边的暮云闪身就冲了出去,拉都拉不住。
一柄长刀在手,万军从中一点红,暮云以惊人的速度晃眼就到了站在玲珑树上的木头鬼前面,看着操控鬼木偶的家伙勾起嘴角一丝冷笑,丝毫不给他反应,二话不说手中的长刀就刺进了他的胸膛,方向一转,木头鬼的那颗心脏被他绞成了碎泥,却并不听闻家伙发出惨叫,更不见他脸上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只是冷冷看着眼前人,“自我来这里的那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