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风在耳边呼呼啸过,发丝飞扬打在脸上,韩文非常享受飞奔的滋味。
“姐,为什么帮他?”文泽身手矫健,闪身快速移动在城市各个屋顶之间,即使怀中有人也减不了速度,可是再快的轻功减不了心中的疑惑。
“你听见了?”韩文说。
“我不相信他。”
“和皇原相比,他不可信吗?”韩文的声音淡如冷辉,“皇原和君白是同类人,心思深沉,难以猜透;皇离和段千言是同类人,轻狂傲慢,智慧超群,所以这两类人,我更喜欢和皇离段千言打交道,至于帮他......你有见过我平白无故的帮人吗?”
“姐,妳又坑人。”
二
月黑风高,杀人埋骨。
使馆里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
刺客只有一个人,黑衣遮身,黑纱遮面,孤身一人独闯龙潭虎地,潜入二皇子皇离的房间,将二皇子刺伤。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整个使馆躁动了,抓贼的追凶的呐喊的,灯火汇聚一处,众人围剿此刻,但还是让人跳窗而逃。
“离,你怎么样?”闻声匆匆赶来的皇原一头青丝披散,身披轻薄锦衣,脸上焦急关切之意处处说明这位大哥很担心弟弟的安危。一出事就从床上起来直奔这里,衣衫不整,不顾天寒夜冷,俨然的一枚好大哥。
可是来自好大哥的关怀,被人刺杀的皇离一点接受的意思没有,苍白的脸上不见往日神气,额头冷汗涔涔,眉头紧皱,唇色惨白无血色。他此刻坐在床上,身上紫锦单衣凌乱不堪,胸口上的衣服被利刃划破几处口子,长度吓人,更吓人的是,左臂上不止衣服,皮肤外翻,血流不止。显然,刺客刺伤了他。
随行来的太医迅速地包扎伤口,全面检查后对皇原说:“太子,二殿下伤到了胳膊,伤口很深,需静养数月方能修复,其他地方并没有伤到,请太子放心。”
“有劳太医,下去歇息吧。”皇原挥手,对屋里侍卫婢女吩咐,“都下去吧,今夜之事不可声张,守卫增加,若再让此刻闯入,提头来见。”
太子生气,下属紧张。
守卫与太医纷纷退居门外,只留下几个贴身女婢左右伺候。
屋中无外人,太子寻问这个让人头疼的弟弟,说:“你是不是在这里又惹了谁?不是告诉过你,这里是大胤的地盘,君家对我们的戒备从未消除,如此关头,你非要三天两头的生事不消停吗?”
“大哥,我可是被人砍伤,是伤者,什么叫生事?我最近很乖的,大门不迈二门不出,一屋子的人都可以作证。”皇离满是无辜委屈的眨眨眼,明明是严肃要命的话题,他一开口,画风整个带偏。
皇原到底心软,看着唯一的弟弟疼的直冒冷汗,心里头的气话忍了下去,关切的问他:“如何?现在身上哪里疼?”
“疼过,哪里都疼。”二皇子撒娇起来无人能敌,低淳的嗓音加上得天独厚的容颜,任谁看了都无礼招架。
“正经点,问你正事呢,可看过伤你之人的样子?”皇原早已对他的撒娇本事免疫。
皇离继续:“大哥,你不关心我,有那么多眼线,还不知道谁要害我,可见我这个弟弟在你心里毫无分量。”
皇原不为所动,“又在胡言乱语。”
“我们身在异乡,危机四伏,如今都有人敢上门刺杀,可见这里一点不安全,大哥都不担心有天晚上有人举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吗?兄弟我可是很怕。”
“那你想如何?”
“回家。”
“.......”皇原凝视弟弟。
“如大哥所言,君家对我们防之又防,谁如何确定今夜之事他们不会知道,或是这就是他们的手笔?”皇离收起不正经的模样,泛白的嘴唇扬起凉丝丝的浅笑,“反正船找回来了,贺礼也送了,星月家那帮家伙都打算卷铺盖走人,我们留下来又有和意义?还是说,大哥真的想陪君上流吃顿团圆饭?”
皇原久而不语,目光深沉。
皇离没打算能听到大哥的回话,自顾自地说个不停,“我先说好,这鬼地方我一刻都呆不了,谁愿意陪君家那老头子吃喝玩乐谁愿意去,小爷我没兴趣陪人唱戏。这一趟出来挺久了,大胤的饭菜吃着没家里的香,没准人家会在饭菜里下毒来害咱们,反正我要回家,马上离开这鬼地方。”
“好吧。”
听完后,皇原似是无奈的长叹一气,“既然你不愿在此长留,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南楚。”
“你不回?”
“父皇交待的事还未完成。”
“啧,真是孝子。”皇离嗤笑,“把小妹卖给君家就是你最大的任务?难怪父皇会重用你。”
闻言,太子殿下的脸色变了,刚斥句“不得胡言......”后半句被突如其来的推门声打断。
“我不嫁!!”
宝玉公主气势汹汹的走进来,神色冷冽。
“我不会远嫁大胤!!”她再次高声宣示自己的主权。
“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来这儿作甚?快回房,一个女儿家高声嚎叫,成何体统。”皇原不知道妹妹偷听到多少,只是想暂时让她安分点,今夜之事够麻烦的了,她再添乱,真要不安宁。
可是做哥哥的用心良苦永远不被妹妹的体谅,宝玉公主哪里还有心思回去睡觉,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她非常激动。大步来到兄长面前,毅然决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什么鬼主意,父皇让我跟着你来大胤,明为送礼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