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屋里有人,我下意识的认为是屋里进贼了,毕竟只有堂弟杨子渡有我这里的钥匙,旁人可没有我这里的钥匙。
我时常把钥匙落在屋里,说起来好笑,有次我穿个裤衩拖鞋下去倒垃圾,结果就把自己锁在了外面,整了大半夜才把门撬开进去,而那一天却是我的生日,说起来都是泪啊。
后来我就把备用钥匙放在了堂弟杨子渡那里,而杨子渡偶尔喝醉被他老婆柳欣欣赶出来,就在我这里对付一宿。
我拿出钥匙,正要开门。不过心里还有些不确定,忍不住问杨子淇。
“淇淇,你怎么知道这屋里有人啊?”
杨子淇面露不悦,仿佛是因为我不相信她的话而生气。杨子淇今年十八岁,今年好像刚上大一,已经出落的十分美丽可人,因为距离学校比较近,所以她时常回家住宿。淇淇的老妈王阿姨和我是邻居,四十多岁,几年前他老公出车祸死了,就独自己带着杨子淇生活。
而她妈王阿姨也是个很热心的人,谁家有事她都会过去帮忙,在这一带人缘好的不行,顺带着杨子淇也很受街坊邻居们的欢迎。反正我是比不了的。
杨子淇靠近我的耳朵,小声的说起来,少女的呼吸,铺洒在我的耳朵上面,感觉上面热热的,好像发烧一样。我俩在门口,交头接耳的,好像地下特工接头似的。我很庆幸这时候没人过来,要是给人看到,还不定传出什么幺蛾子呢,到时候王阿姨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而这种事情也最难说清楚,越掰扯越乱套。
“橙子哥,我给你说啊,今天我刚才回来时,路过你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来说话的声音,听上去是个女孩子!”
“女孩子?淇淇你确定我屋里的是个女孩子?”我一听屋里藏着的是个女孩子,心里莫名的一阵激动,赶紧追问。
杨子淇肯定的说道。“那还能有假啊?我觉得这个女孩子肯定没有多大,声音听上去年纪肯定很年轻!”
“呦!淇淇真是厉害?这都能听得出来!”我满脸讶异的恭迎了一句,却不着痕迹的在心里琢磨着这屋里女子的身份。
到底是谁呢?难道是堂弟杨子渡的老婆柳欣欣?不对,这大晚上,要是柳欣欣在这儿,杨子渡还能这么悠闲的在家里?那是谁呢?难道是堂妹杨子沫?这也不对啊,杨子沫不是应该在大学上学吗,现在还不到星期天啊?
这到底是谁呢?是堂哥杨子江?也不对,堂哥和她老婆陈雪茹都在大学当老师,平时都不见人。难道是?我突然冒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心里面一阵波涛汹涌,难以平静。会不会是刘若兰?想着想着,我不禁笑了,怎么可能嘛?
“橙子哥,橙子哥,你这是咋了?咋还发上呆了?”
杨子淇看到我失神的站在门口,忍不住推了我一下,我回过神来。我心想,猜不出来也甭猜了,开门进去看看,是谁还不一目了然啊。我当即拿出钥匙,就要打开门。
杨子淇一把拉住我,塞给我一个擀面杖。擀面杖一尺多长,鸡蛋粗细,杀伤力十足。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子淇在我愣神的时候已经返回家拿了个武器给我。看着手里的擀面杖,本来还算平静的我,顿时感到一阵紧张,这是要我进去拼命啊。我心想不愧橙子哥对你这么好,值了。
我看了一眼藏在我背后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的杨子淇,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即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了灯。接着拿着举着擀面杖冲进屋里,大喊一声。
“到底是谁?赶紧给我出来!”
空荡荡的客厅显得寂静的可怕,简直落针可闻。我头上的冷汗也不禁流了下来,手心直冒汗,身上也有微微颤抖。这时候说不紧张都是虚的,没有谁会不害怕自己的屋里藏了个人。
杨子淇也吓得不轻,脸色带着慌张,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角。毕竟是一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看得出来,她肯定后悔死了参加这次抓贼行动。但是进来了,就不能退缩,不然的话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我拿着擀面杖,带着杨子淇,悄悄地来到洗手间门口。洗手间里传来滴水的声音,一滴两滴,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清脆骇人,仿佛每一滴都是死亡倒计时一样敲打在我的心上。洗手间的水龙头早就坏了,我一直懒得修,但是此刻我发誓,只要我今晚还能活着,我一定要把这该死的水龙头修好,真特么太吓人了。
我屏住呼吸,猛地推开洗手间的门,抬起手里的擀面杖就使劲儿朝里扔了进去。只听“咔嚓”一声传来,紧接着就是擀面杖伴随着碎玻璃的落地的声音。吓得杨子淇,哇的一声大叫,尖锐的叫声把我都吓了一挑。
我急忙朝里一看。洗手间空无一人,只有窗户上的巨大的破洞证明了擀面杖曾经经过这里的事实。我推开窗户往下看,擀面杖已经无影无踪了。
我转过身来,拍了拍杨子淇的肩膀,稍稍使她安静下来,接着手指着卧室,示意她跟紧我。杨子淇看着我不放心的摇摇头,示意我拿个武器。我看了一圈,就找到一个通马桶的皮搋子(搋chuai第一声)和一个马桶刷子。皮搋子很多人都用过,这玩意儿吸力很大,吸在墙上,一般人可拔不下来。
我和杨子淇一人举着皮搋子,一人举着马桶刷子悄悄地靠近卧室的门,我两人都紧张屏住呼吸。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严,透过客厅的和窗户的灯光,整个屋内,虽说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