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火光,阿史那猛看到敌军数量估计足足有五千之众,最前方的是一千长戟兵,左右竟各为一千重骑兵,中后军因视线阻挡没有看清军种与数量,敌军正雄赳赳,气昂昂,严阵以待,五千精锐于黑夜之中竟无一声战马嘶叫之声,无一士兵的说话之声,全场一阵静寂,令人窒息的静寂。即使面对前方匈奴兵的惨叫与被烧焦而面无表情或者根本就看不清他们黑色面罩之下的表情变化。这是什么样的魔鬼部队啊?阿史那猛一阵惊悸,即使他追随匈奴单于于夫罗与右贤王征战多年,不管是鲜卑军还是汉军,亦不曾出现或听闻过如此装容的部队?这难道就是洛阳天龙军卫侯吴骏的部队吗?
而最前方的长戟兵趁着匈奴兵跌落下马之际,竟毫不留情的向前方刺来。阿史那猛赶紧向左侧连续翻滚躲过了敌军长戟的截杀,而自己身后的那些下属则是没有那么幸运了,随着自己翻滚,自己左右两侧惨叫声不断。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之久,随着数百的战马把陷马坑趟平后,匈奴军中已有数千士兵与战马被烧死,阿史那猛看到己方后军的匈奴兵在主将去卑的率领与指挥之下才再次向前冲杀过来,而前方的敌军在一名武将的带领之下缓缓向己方移动,同时喊出了敌军的口号,“陷阵冲锋,英勇向前,有死无生,有我无敌!”
不错,阿史那猛遇到的正是高顺的陷阵团,一支今夜与日后让敌军闻风丧胆的部队,一支为天龙军征战立下不朽军功的部队,今夜,将以匈奴的热血浇灌这片大汉的土地。方才左右两条岔路上太史慈与黄忠的伏兵在轮番追杀去卑的匈奴兵,就是为了将去卑赶往正西方向的阎王古道上来,因为在正西方向,等候去卑两万匈奴军的,则是天龙军北征军主帅高顺及麾下的五千“陷阵团”精锐,陷阵团目前五千兵马中,二千重骑兵,二千重步兵,一千长戟兵。要是军师田丰或军帅吴骏在此的话,一定会看得出来,高顺此战摆出的阵型正是进攻最犀利的阵型——箭矢阵,由陷阵团一千长戟兵在箭锋上,专克匈奴骑兵;左右边锋各为一千重骑兵,专门为冲垮匈奴军阵所用;中军后军为二千重步组成方阵,用于与箭锋上是长戟兵配合,以步破骑,全面截杀匈奴骑兵。
古道周遭,交战场面,血肉横飞。陷阵团先锋长戟兵在一名武将的率领之下,竟像一颗楔子般镶嵌入匈奴骑军之中,随后两旁的重骑兵在两名武将的率领之下,像两座移动的巨型战车缓缓向匈奴军碾压过来,随后跟进的是两千重步兵。所到之处,匈奴骑兵与陷阵兵立刻绞杀起来,先是长戟兵的长戟犹如长枪一般刺入匈奴战马,而箭矢阵两边锋的重骑兵竟与匈奴骑兵对撞起来,当然被撞飞的是匈奴战马,随后跟进的重步兵专门砍杀跌落下马的匈奴兵,古道上一阵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反观匈奴骑兵,混乱不堪,因先前匈奴军先锋大将阿史那猛跌落下马,中军主将去卑还在后面,又是深夜,无法有效指挥,匈奴军一时间群龙无首,经过陷阵团的火攻之后,匈奴兵死伤一片,阿史那猛一片伤心,因为汉军长戟兵手中的长戟比匈奴军的马刀更长,战马之上的匈奴骑兵根本无法用战刀杀敌,除了能利用弓箭将汉军长戟兵射杀之外,阿史那猛悲哀的发现,匈奴的弓箭竟然无法射穿汉军重步兵或重骑兵的铠甲,除了射杀敌军眼睛之外其余部位全是轻伤,这战场之上竟成了一边倒的的绞杀,倒下的大部是大匈奴的大好男儿,不是被敌军长戟戳下马的,就是被重骑兵撞飞,最后是被敌军重步兵砍伤砍死,两万匈奴兵与敌交战不到一个时辰就已死伤五六千人,长此以往,这两万兵马最后还能幸存多少下来?这可是南匈奴右部最后的种子了,长生天!
阿史那猛发现敌军的两名武将异常勇武,一位是指挥前锋长戟兵的武将,一位是指挥两边锋重骑兵的武将,因全都面戴面罩无法看清其二人真正的面容,阿史那猛心想,要是能遏制住其中一位的进攻,都可以为匈奴中军主将去卑减少更多的压力。阿史那猛思虑至此,在地上跃地而起,同时手中的战刀砍翻了正杀向自己的一名重骑兵,而被自己砍翻的重骑兵因铠甲笨重的缘故而无法追上身法矫捷的自己,随后阿史那猛夺马跃起,杀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名长戟兵武将,“本将乃大匈奴且渠都侯阿史那猛,来将通名!”
那陷阵军武将看到竟有敌军将领杀向自己,随手枪挑了一名匈奴兵后不管其死活,舍弃后杀向阿史那猛,手中黑杆黑枪指向阿史那猛,大声喝道,“你爷爷我乃天龙军陷阵团副将文稷是也,专杀你们匈奴野狗的!”二人随即绞杀在一起,且渠都侯阿史那猛与左骨都侯檀柘、右骨都侯酪落、于骨都侯突利虎、唯徐骨都侯呼延钺、屠各骨都侯司徒卓并称为匈奴军中最骁勇善战的六名万夫长,其武艺自是不凡,呼延钺、阿史那猛同时效力于匈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