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轻轻进入房间,没有任何掩饰,映入眼帘的是父亲和母亲跪坐着的身影。
“父亲、母亲……”鼬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族人都已经被你杀光了吧?呵呵,我作为宇智波的族长,竟然到现在才察觉到,鼬,你变强大了。”富岳欣慰的说道,察觉到政变失败的他,将一切都几乎猜到,他相信鼬故意选择佐助不在家的时候做这件事便是为了保护弟弟。
宇智波美琴低声道:“鼬,你父亲已经把一切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是宇智波一族害了你,是我没有劝阻好族人。”
鼬双目无神,缓缓拔出忍刀,双手紧握刀柄,历来稳定的手此刻却在轻轻颤抖。
“鼬,你选择彻底的站在他们那边了。”富岳直起腰,脸上不见半点悲伤,面对死亡,他才发现心里最放不下的,还是鼬跟佐助。
“爸爸,妈妈,我……”鼬的声音也微不可察的开始颤抖。
“我们懂,鼬。”宇智波美琴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仿佛不知道鼬手中的刀便是要挥向他们。
“鼬,最后答应我。”富岳睁开双目,郑重的说道:“佐助就拜托你了!”
鼬的泪水弥漫了双眼,他哽咽道:“我明白,即便我去寻找你们了,还有日向羽会替我照顾佐助。”
“哦,是日向羽啊。鼬,你的朋友很好,有你们两个,我可以毫不担心的去了。”富岳明显放下了心事,面色更显从容。
鼬持刀的双手颤抖越来越厉害,双臂如同不听使唤一般抖动,满脸泪水止也止不住,使劲压抑的低泣声也越来越重。
“鼬,不要害怕,这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和你相比,我们的痛苦只有一瞬间。就算想法不同,我们依然为你骄傲!”
听着父亲的话语,鼬已经无法再说出一句话,只有不停流下的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宇智波富岳用多年来几乎已经忘记的温柔语气说道:“你真的是个善良的孩子。”
鼬再也抑制不住,痛苦的哭了出来,短短几秒钟后他便止住了哭泣,看着背向自己的父母,眼中勾玉轮转。
“幻术·写轮眼!”
不做抵抗的富岳、美琴二人顿时失去了意识,鼬闭着眼睛,终于挥出一刀。
……
嘭!
佐助猛地将门推开,随后出现的情形让他这一辈子也难以忘记,黑色身影负刀站立,而父母则倒在血泊中。他顿时陷入极度的惊恐中,黑影慢慢向他走来,佐助身体颤抖着向后退去,直到倚门停下,在他恐惧的眼神中,鼬的面容在透过窗户的月光中渐渐清晰起来。
“哥哥!”
佐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喊道:“哥哥,爸爸妈妈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谁……”
嗤!
手里剑闪电般划过,佐助的左臂上顿时爆起一蓬血花,他惊恐的看着鼬,“哥哥,干什么……”
“愚蠢的弟弟啊!”
鼬拔出忍刀,猛地向佐助头上斩去,他相信,这一刀会被挡住。
铛!
佐助恐惧的眼光中,两柄刀在他面前交叉在了一起。他慢慢转过头去,日向羽面色悲伤,手中的忍刀离星挡住了鼬的攻击。
“羽,我们一直说要较量,没想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鼬收起忍刀,道:“我最强的招式,可能永远无法对你成功施放,不过我想今夜你无法在保护别人的情况下躲开了。”
日向羽心中涌起一股悲哀之意,刚才的一瞬间他甚至想让佐助便这么死在鼬的刀下,免得两人以后经历更大的痛苦,然而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把这场戏演下去,演到底,直到佐助成为真正的强者。
“是啊,其实,我也很想看看,鼬你最强的幻术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羽将离星入鞘,一把提起快要瘫倒的佐助,道:“便让我看看吧,鼬!”
佐助双目呆滞的看着鼬,熟悉又陌生的脸上一双写轮眼缓缓闭上,再睁开时是他从未见过的写轮眼形状。
“万花筒写轮眼,月读!”
羽和佐助的视野中再也不是那个屋子,时间仿佛倒流,回到了鼬开始屠杀族人的时刻。
一个个家庭在月读世界里重新出现,只是杀人的凶手却只有鼬一人。他冷静的挥刀,将一条条生命收割,整个宇智波的族地里充满了凄厉的惨叫。
羽眉头微皱,为了打击佐助的心灵,让他产生更强大的憎恨,鼬将杀人的过程换成了另一种残酷血腥的方式,一遍遍的在佐助的心里回放。鼬没有限制羽的行动,他成为了一名旁观者,而佐助则绝望的一遍遍看着族人被鼬毁灭。
然而更残酷的还远远没有到来,鼬开始给佐助展示他是如何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富岳与美琴两人端坐,背后鼬冷酷的挥刀斜斩,将两人性命夺去。
佐助无法承受父母被哥哥亲手杀死的惨痛景象,大声惨叫着捂住双眼,然而即便这样也无法逃避,在月读空间里他便是闭上双眼也能看见鼬举刀下落的惨象。
“啊!哥哥,别再让我看了,求求你,别让我看了。”佐助抱头惨呼,眼泪止不住的流下。
而鼬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内心深处承受着更甚于佐助的痛苦,他强忍住泪水,将杀死父母的情景一遍遍印到佐助的心里。
“唉,这一次的月读,不光是摧残佐助一个人的心灵吧。”羽木然旁观,审视着兄弟二人的悲哀。
“够了,鼬。”羽出言道,“继续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