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和道:“夫人服用药丸,有人按时送到,不知他们是如何送到夫人手中的呢?”
布智道:“每次送来没有一定地点,也不知送药的人是谁,但都能在毒发之前送到。”
钟和道:“老弟若早将真相告诉山主,不至会有这等局面。”
布智道:“还有一事,我索性全说了吧,我三个家兄,全落在对方手中。”
钟和震惊:“老弟三位令兄,全落在贼人手里?”
布智道:“家兄三人都没有死,我已见过他们面了。”
吴星奇道:“布老大、布老二的尸体是我亲手掩埋,怎能会死而复活?”
房蓉道:“也话是贼党故意安排的阴谋,他们只是中毒,大哥当他们死了,江湖上有一种毒药,可使人在七日不死,在不知底蕴的人瞧来,却和死去一般,只要再喂以解药,便可复生,这也不是稀奇的事。”她递给布智药丸。
布智道谢:“只是我见他两次,均以黑巾蒙面,分不清是男是女。”
房蓉道:“贼人心机恶毒,落到他们手中,只怕全受他们控制。”
布智道:“姑娘说得不错,弟瞧到他们之时,确实觉得他们神情有异。”
钟和道:“布四爷在那里瞧到令兄的。”
布智道:“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处山谷之中。”
房蓉道:“那处山谷,会不会是他们贼巢?”
布智想了想,道:“那里是一个很大的岩洞,带我去的贼党,不让我走近,除了瞧到三个家兄都在里面,旁的没瞧清楚。离这里有七八里路。”
房蓉道:“你认不认得路径?”
布智道:“兄弟记得!”
钟和道:“姑娘是说咱们此刻就去突袭他们巢穴?”
房蓉道:“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贼人认为咱们处处陷入被动,自顾不及,决无力量反扑,防范不强,咱们一瘵救出三布兄弟。”
钟和大喜道:“吴姑娘,你是军师,这一突袭,要多少人去?”
房蓉道:“人手不用多,就咱们几个人,再挑上四个武士同行,就差不多了。”
钟和连连点头:“兄弟这就去办。”他吩咐于总管挑四名武士,并让他们带上特制响箭。
钟和与布智、吴星兄妹及四名武士一行出发,与田五简单说明一下,如遇贼党,以响箭为号。
大家跟在布智身后,一路疾行,向山中进发,奔行三里来路,上了一座峻岭,布智朝北首一指,说道:“那处山谷,就在前面那座前峰的左边,咱们绕过峰脚就到了。”
房蓉让大家歇一下,钟和同意,她与吴星谈了一些话,叫吴星陪她一起玩石子。
钟和二日来从他们二人神情上,瞧出他们似乎不是兄妹。房蓉突然向空中飞去一颗石子。但听“扑”的一声,似辰一团东西,从空中堕落在地上。
钟和醒悟,此处正当两座山岭之间,若是有人从太阴山庄放起信鸽,此处正是必经之路,心中钦佩房蓉心思缜密。他命两名武士拾起信鸽,但没有发现信筒。
房蓉道:“不用信筒,鸽子飞到,警号也传到了。我们庄中有贼党潜伏,虽不知我们此行目的,但放出信鸽报警,总不会有错。”
说时,又飞出一颗石子,又掉下一只鸽子,经检查,发现也无书信,房蓉道:“好啦,我就是等这两只鸽子,现在可以走了。”
吴星道:“妹子如何知道他们会放出两只鸽子?”
房蓉道:“如果放鸽子的人是我,我也会放出两只,万一被人截住一只,不是还有一头么?”
由岭后下山,没有山径可循,一行由布智领路,踏着危壁断崖,以刀剑拨草而行。
一行人过峰麓,沿峰右侧一道干涸的山涧而上,小涧随山势曲折,渐渐升高。谷尽头半山腰上接着一道如匹练飞瀑。
布智指着飞瀑道:“那洞窟就在飞瀑右侧。”
钟和说道:“咱们八人,可分为三组,兄弟和布老四一组先行,吴星兄妹一组随后接应,四名弟兄一组,可守住洞窟,拦击贼人,不准放走一个。”
钟和与布智纵身起落如飞,朝山崖阁扑去,飞瀑右侧山崖有片小小平台,壁间果然开出了一个洞窟,上书“金龙洞”三个大字。
二人跃上平台,只见洞口前面站着一个眉目清秀,年约十四五岁的道童,双手合掌迎上来,含笑道:“家师算知今日四位贵宾来临,特命小道在此恭候。”
钟和道:“小道友的尊师是谁?”
小道童道:“家师不问尘事,没有道号,贵宾见面,就会知道。”他望望山下:“家师曾说,共有四位,怎么只有二位呢?”
钟和心中暗惊:“自已一行人,行踪极密,他们师傅怎会知道呢?”一面道:“不错,咱们确有四人,两个同伴,也快到了。”
说时,吴星兄妹二人已到崖下,小道童瞧到,道:“两位施主快请上来,家师已在洞口恭候多时了。”
钟和道:“吴英雄,这里住着一位老道长,算准咱们四个人同来,早说命他高徒在门口守候,你说奇怪不?”
房蓉低声道:“贼人居然放出三只信鸽。”
吴星吃惊道:“那是贼党已经知道咱们行动了。”
房蓉低声道:“他们刚刚得到消息,咱们进入洞窟,大哥不可和我离得太远。”
吴星点头道:“我记住了。”
钟和他们明知对方必有阴谋,但人家命门人在洞口相迎,岂肯示弱,举步跨了进去,各自凝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