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图麦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漫长的梦。这并不正常,自己应该是不会做梦的才对。
而且,在自己有些意识的那一瞬间,在梦里发生的一切,就全部都忘记了。只有一句话深深地刻印在她的脑海中:
观察者的观察行为导致了量子叠加态的坍塌。
“醒了吗,圣女小姐?”
她感觉自己的后脑枕在一个非常柔软的东西上。睁开眼睛,眼前是一栋破败的建筑,应该是被火箭炮击毁的,墙壁上还留有机关枪和步枪的弹痕,那一片黑色是手雷留下的……
法图麦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把睡意全部都驱逐出去。她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于是就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一下子窜了起来,超音速手刀直接向奥斯顿砍了过去。和以前的几次一样,这次攻击除了在对方面前的空气中激起一片涟漪外,什么效果也没有。
“睡的可好?”奥斯顿坐在一个未被摧毁的长椅上,手上拿着一本书。他整理了一下大腿上有些皱的部分——刚才,法图麦就是枕在这上面,“哦,忘了,你说过不会再说一句话了。刚才我去办一些事情,如果你跟在后面我会分心的,不得已让你睡了一觉。不过事情结束的比预想中要快,所以……就这样了。”
“看这个眼神,是想问我到底去干什么了吗?”奥斯顿合上手里的书,“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而已。他有些怕生,不太喜欢见人。好了,让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这里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了。以色列人输了。”
顺着奥斯顿的目光,法图麦在空中看到了几个白点。看来,b计划成功了。
十分钟后,今年的第二朵蘑菇云在耶路撒冷升起。与东京上空的三相弹(这枚核弹头并非严格意义上的三相弹,因为它的核扳机选择了少量的反物质而并非铀-235)蘑菇云不同,这次核打击造成的放射性污染以当前的技术水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个小时后,欧盟发布公告,在耶路撒冷上空爆炸的三枚中子弹被证明是曾经放置于英国某基地的欧盟制品,一场有预谋的恐怖主义行动让一个极端伊斯兰组织夺走了它们的控制权,并使用民用飞机运送至耶路撒冷上空。在被不知是哪一方的战斗机击毁降落期间,飞机上的人员完成了起爆工作……
这种核打击方式简直匪夷所思到了一个令人恐惧的地步。
当然,这同时也说明了这场局部战争的水平之低。如果是中国、美国、俄罗斯或欧盟中任意两个国家之间的战争,那这种袭击就完全不可能成功。空战要么双方休息不打,要么就是全球范围内的从大气层内一直延伸到近地轨道的超大规模空战。况且,地面单位中还有不少可以直接威胁近地轨道航空器的防空单位,在如此密集的火力网覆盖下,连体积比其它导弹稍微大一点的超视距航空对地支援弹都无法生存,更不要提一个体积不知道要比导弹大上多少倍的民用飞机了,除了小型化的战术核武器之外,在那种战争中的是完全看不到核武器的出现的——何况随着常规装药威力的迅猛发展,战术核武器的效费比与应用价值相较之而言已然所剩无多,它们的出现频率也不会太高。
而在国际舆论上,基本上没有多少人相信欧盟的说法——这次的核打击同时造成了中东联盟的大规模伤亡,就算是再极端的恐怖主义组织也不可能在耶路撒冷战役已经进入巷战阶段的情况下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显然,自从中日战争爆发,不,自从中日断交以来,整个世界似乎就从正常的轨道中脱离了,政治格局的走向开始变得混乱不堪。敏感度稍高的人都能察觉出来,这颗星球,将要变得不再令他们所熟悉。
“我基本可以断定,从上世纪初开始的地球春秋格局,马上就要结束了。但愿我和我的家人们在接下来的战国之中能够不太痛苦地死去。”一位政治评论家在他的日记里这样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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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在那个残骸上找到什么东西了。”看着在一旁认认真真在那架直-50上翻来覆去的克里斯提安,庄渝笑着说,“你难道会认为直-50的设计师会就会傻到这么放心地什么都不管让敌人找出飞行系统的奥秘吗?他的智商一定会比你高。”
“仅仅是好奇而已,小姐,一名普通民众对于世界上最接近反重力飞行装置的交通工具应有且正常的好奇心。”克里斯提安回给对方一个微笑,“另外,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现在线索很明显不是吗?二营在这里经历了一场惨痛的战斗,然后全军覆没。估计,二团和你们的特工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过,究竟是什么武器才能用这种方式击毁直-50?”庄渝轻轻拂去残骸上结成的一层霜,“温度居然这么低?他们的敌人应该是用一种冷冻武器将目标的结构变得脆弱然后进行摧毁的。这在我们的国家远远未达到实用的地步啊。”
“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幻想乡的原住民拥有各种各样的……嗯,魔法。这些东西似乎是无法利用外界的科学来进行解释的。况且,这些魔法也是无法像我们手中的武器一样量产化的,在找出方法之前,这种东西在大规模的战争中起不到什么太大作用。”克里斯提安抬腿迈出残骸,向着庄渝使了一个眼色,“而且您可以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