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何时能拿回掌家之权啊?”叶紫曦抱怨着。今日一早丫鬟去库房拿着燕窝罢了,谁知道库房管事的竟然百般推辞。真是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很何况她依然是叶府的大小姐。“娘…你快想想办法吧。否则只怕叶府很快就要没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了。”叶紫曦红着眼睛抱怨道。阮氏这些日子也是受尽了莫氏的冷嘲热讽。不仅日日来说些风凉话,连一应的吃穿用度也百般克扣。她最是看不惯莫氏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拢着头发说着:姐姐如今是个享福的,哪里知道持家的辛苦。阮氏也也不愿逞口舌之利,索性也不言语。自己当了这么些年的掌家之人,个中辛苦岂是莫氏所能了解的。“曦儿,乖。再忍忍吧。咱们现在只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即可。”阮氏低声安慰道。“对了,你嫂子现在怎么样了?”阮氏问道。自从自己失去了掌家之权,这个媳妇儿就借口胎儿月份已足,着实不方便来回奔波。可是私下里却日日去给莫氏请安问好。“她还不就那样,仗着自己有身孕,谁也不放在眼里。”叶紫曦不满道。人果然稍显落魄,就能清楚身边的人到底是何嘴角。阮氏冷笑,凌天娇真是身在险境而不自知。她到要看看到时候她是以何等的可怜样来求人。“老爷,这个月的账本,您先过目。”莫氏将一摞账本放在叶逢春的书桌边。叶逢春嗯了一声,拿起账目仔细的看了起来。渐渐的脸色就变了。等将最后一本账本放下,冷笑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莫氏佯装不解道:“老爷要妾身说些什么?”叶逢春大手一挥将面前的账本扫落在地大喝道:“我还有糊涂到老眼昏花的地步…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吗?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莫氏心惊果然请外人做的账,就是不靠谱,还是被这老狐狸发现了。“老爷说什么?妾身着实不知啊。妾身一介妇人,哪里懂得这些?”莫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叶逢春失望的摇了摇头,原本对莫氏寄予厚望的心思瞬间淡了下来。由莫氏来管家还不如由阮氏来管,至少阮氏心里装的是叶府。就算为了寻儿她也会全力的打理好一切的。而莫氏的性子到底浅薄了些,小家子气了些。眼里竟是些蝇头小利。账本上动的手脚虽说银钱对于叶府来说是九牛一毛。但是千里之提溃于蚁穴。防微杜渐的道理还是懂的。叶逢春又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顺便好好给我管教管教筱儿,她如今越发的无法无天了。”叶逢春想起前几日司马烈随口提到叶紫筱苛待下人之事。“可是老爷……”莫氏哭的梨花带雨哀求着。好不容易到手的权利与荣华富贵就这样拱手失去了吗?她不甘心…只是看着叶逢春铁青的脸色,只呜呜的哭着,并不敢出言辩白。她深知叶逢春决定的事是不会更改的。叶逢春颇为头疼的揉着额角,这个莫式除了在床第间风情万种之外,也只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罢了。如今偌大的后宅要管理,少不得要去请阮氏。“黄管事,去请夫人。”叶逢春吩咐道。阮氏看到黄管事前来时,心底的大石终于落下。莫氏有几斤几两她比谁都清楚。果然撑不了多少时日,就捉襟见肘了。管理个偌大的叶府,大到外间的人情往来,小到府内的一针一线,那都是有章法可依可寻的。若是错上了半分,只怕是要惹人笑话,丢的可是叶府的脸。“老爷,您找我。”阮氏福身道。叶逢春笑着迎了上去道:“夫人,这些日子可清减了不少。”“老爷教诲妾身不敢忘,日日闭门静思已过。”阮氏柔声道。“你也知道上次的事我若不做做样子,对府里上下也不好交代。为夫的为难之处,你可知道?”叶逢春握着阮氏的手温言道。“老爷说的哪里话,咱们夫妻之间不必如此生分,妾身都懂。老爷也有老爷的掣肘。”阮氏温柔的看着叶逢春道。“既如此为夫就放心了。即日起家里还是由你来管。由你管我才能放心,才能省心。”叶逢春抚着阮氏的肩好言道。阮氏接管后宅之后,第一时间就到了碧霞阁。“妹妹整日都抱怨持家辛劳,如今倒是可以长久的清闲了。妹妹,你说是不是呢?”阮氏语出讽刺道。莫氏看着下人们将先前自己为屋子里添置的瓷器,字画一件一件给取了回去。心里都在滴血。哪里还顾得上跟阮氏较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姐姐说是不是?谁也算不准往后会发生什么?既然该拿的东西都拿走了。妹妹就不留姐姐了。”莫氏可不想看着阮氏。阮氏轻笑道:“不着急,先前的账姐姐还要找妹妹好好理上一理。亏空的部分,只怕……”莫氏看着阮氏阴毒的笑容,揣测着难道要自己将亏空给填上,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呢,惊呼道:“什么?”“妹妹不用惊讶,算好了,我会派人通知你的。”阮氏轻蔑的笑着转身离开。莫氏这回真的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以为占了便宜,不想却吃了大亏。“娘,媳妇来看你了,恭喜娘重得掌家之权。”凌天娇撑着后腰缓步走着。“娇儿,来了啊。不是说身子不便就不必来请安了吗?若是我的乖孙儿有个闪失那可怎么是好。”阮氏笑着摸了摸凌天娇隆起的腹部。“相公忙于外间之事,媳妇替相公尽孝道也是应该的。”凌天娇甜甜说道。阮氏虽心里厌恶至极,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笑脸:“还是娇儿懂事。来人将外间新进的血燕给少夫人送去。”凌天娇大喜谢道:“多谢娘疼爱。”“娘,对着这个两面三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