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亮又问:“当时你身在监牢,必定还有帮凶,你的团伙是谁?”
秦桑道:“天底下多的是拿钱卖命的江湖人,就算我身在监牢。只要有银子,多的是人抢着为我办事。”
傅亮用质疑的目光打量她片刻,继续问:“我母亲寿宴那日,有人在饭食里下药,还将贺礼盗去,是不是你干的?”
“是。”
“为什么?”
秦桑冷笑,瞥了长庆一眼:“因为你是她心上人哪,你不高兴她就会不高兴,只要能让她生气,我都会去做。”
傅亮与长庆对视一眼,长庆怒火又起,上前又是一顿掴掌,嘴里还不停地骂着“贱人!”傅亮再次拉住她,对秦桑道:“我不信这些只有你一人所为,据我所知,有个叫孟灵酒的江湖女子,跟你关系十分密切,这些事情她一定都有参与,是不是?”
秦桑眯了眯眼,道:“灵酒心地纯善,这些阴毒之事她是做不来的,何况她跟你们无冤无仇,根本没理由招惹你们。”
“不可能,亮,你别听她的,那个孟灵酒敢与月儿争义敏,一定和这个贱人狼狈为奸。”长庆争辩道。
傅亮思索片刻,沉声道:“你既敢做这些事,想必早已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了吧?”
秦桑无所畏惧地昂起头:“自然!”
无所畏惧是吗?傅亮嘴角扯出一丝阴笑:“你不怕死?仙林院的人都不怕死吗?”
秦桑愀然变色:“这些都是我一人所为,你若敢牵连仙林院其它人,我就算化作厉鬼也会永生永世缠着你。”
傅亮丝毫不为所动,凑近秦桑的脸,用无比阴冷的声音道:“你记住,仙林院所有人都将遭受无尽的煎熬和折磨,这些全都是因为你。”
秦桑惊骇地看着他,这时长庆走到傅亮身边,道:“亮,这个贱人我要带回去。”
“为什么?”
长庆恶狠狠道:“她把月儿害得这么惨,我要将她交给月儿亲手处置,还要让那个死鬼看看,都是他造的孽,才把我们的月儿害成这样。”
傅亮思虑片刻,道:“做干净点。苏延听到那些流言是何反应?”
长庆道:“那个懦弱无能的死鬼,他就算知道了也不敢吱声。”
孟灵酒在谷恶堂行完药浴后辞别谷柯,与刘义敏兄妹一道回了金陵。刘义敏兄妹将孟灵酒送到仙林院便回了世子府,孟灵酒来到后堂找了一圈,没看见秦桑,找到金露:“金露姐姐,秦姐姐呢?”
金露看见她有些惊讶:“灵酒姑娘,你不是回家了吗?”
这时百里鸣也进了堂,见到孟灵酒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孟灵酒道:“本来我是打算回家的,都怪苏锦月那个坏女人,找人往我的葫芦里下毒,害我差点见不着你们了。”
“什么时候的事?这葫芦你贴身带着,谁有本事将毒下进去?”百里鸣问。
“这事说来话长,我待会再慢慢告诉你们。”孟灵酒惦记秦桑的安危,又问金露:“秦姐姐呢?”
金露道:“姑娘一大早就出门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玉露已经去找了。”
孟灵酒问:“她干什么去了?”
“这个...”金露有些吞吞吐吐,“等姑娘回来了,你自己问她吧。”说完就走开了,生怕被他们追问似的。
百里鸣再次问她中毒一事,孟灵酒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百里鸣听后感叹:“还好有惊无险,亏你还是个老江湖,也不多长点心。幸亏当初你在国子学替余真清解围,善有善报,这次多亏他救了你一命。”
孟灵酒自责道:“怨我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否则也不会着了人家的道了。”
“不多管闲事就不是你孟灵酒了。”百里鸣调侃一句又问:“什么时候回家?”
孟灵酒恨恨道:“等我把苏锦月那个坏女人狠狠惩治一番再说。”
“你打算怎么做?”百里鸣问。
孟灵酒咬着手指冥思苦想:“我还没想好呢。”
百里鸣提醒道:“这两日金陵城到处流传着长庆和傅亮的私情,不知是什么人在暗处扇风。报仇的事你最好先缓一缓,否则他们两个说不定会将罪名扣在你头上。”
孟灵酒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们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只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不会起疑。”
“为了安全起见,不管你要做什么,必需带上我。”
说话间,玉露回来了,脸上带着十分焦急的神色:“灵酒姑娘?百里公子,不好了,姑娘被人抓走了?”
“被谁抓走了?”孟灵酒忙问。
玉露道:“我也不知道,刚才一个乞丐告诉我,说下午来了一群人,将姑娘带走了。”
孟灵酒听得稀里糊涂,问:“什么乞丐?在哪儿被抓的?带去了哪里?”
玉露解释道:“上午姑娘带着五千两银子,去城东中山街上送给一群乞丐,可是出去了大半天都没回来,我刚才出去找到那些乞丐,乞丐们说下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家丁模样的人将姑娘带走了,还把他们乞丐头也抓走了。”
孟灵酒又问:“秦姐姐为什么送那么多银子给乞丐?”
“是因为...因为...”玉露也是吞吞吐吐的半天挤不出一句话。
孟灵酒急了,不耐烦道:“玉露姐姐都什么时候了,救人要紧,你难道还信不过我吗?”
玉露犹豫片刻,说出实情:“因为三日前姑娘用五千两银子买通那些乞丐,让他们将长庆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