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三回偏偏爱上你
“柳兄,”纪游扬哑声叫:“我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没有见到她时,每时每刻都想着她;而每次见了她心里又更觉痛苦,唉!”他也长叹不止,“明知那是无望的,明知那终究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但心里却仍然无法不想她、无法不爱她。柳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对她?又该怎么对玉双?唉!我心里好矛盾,我该怎么办?”
柳静言道:“我理解你的心情,象白姑娘这样的女孩,一旦爱上了,是很难忘记的,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这世上总是会有些人注定要相思一生、痛苦一生。”
纪游扬望着他,明白他这番话也算是他心中的无奈,有感而发。
纪游栈,正准备上楼去,叶开也正走过来,笑向二人道:“柳兄、纪兄,我请二位喝两杯,如何?”
纪游扬笑道:“好啊。柳兄,去喝两杯。”
三人分别坐下,吩咐小二上酒上菜,刚喝了三两杯,就见康乐独自一人从外面进来,叶开忙道:“康兄,快来!小弟敬你一杯。”
康乐也过来坐下。
纪游扬举起杯子,向叶开道:“叶兄,为了你我都是同命人,干一杯!”
叶开笑了,环视四周,道:“我们四个,岂不是一样么,来来,干杯!”
四人都举杯一饮而尽。
康乐望着叶开的笑脸,直皱眉:“叶兄,我有一个问题真不明白,你怎么每天都是喜笑颜开的?要说,你和我一样,既没能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又没有红颜垂青,更没有红粉知己添香伴读,人生如意的事情一件都皆无,你为什么还是那么开心呢?”
叶开笑道:“你我本来就是一样,你叫快乐,我叫开心,对不对?我想,当初爹娘为我们取名字时就意谕着要我们开开心心过一生,如果我们不能快快乐乐,怎么对得起爹娘,又怎么对得起自己的一生呢?”
“说得好。”柳静言道:“叶兄,敬你一杯!”
叶开举杯一饮而尽,又道:“康兄,你刚才也说人生如意的事情一件都皆无。男人活在世上,本已有许多难处,又有许多责任,压得快透不过气来,如果自己还不能找点开心的事做一做,多笑一笑,岂不更难更苦更悲哀。”
“你真的开心吗?”康乐盯着他问。
“为什么不?”叶开答得干脆、简单。
康乐仍然盯着他,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只怕是自欺欺人!”
叶开也盯着他,深深地、久久地盯着他,好久才缓缓地道:“我可以很坦白的告诉你,决不是自欺欺人的话。当我在笑的时候,我的心同样也是在笑,当然,”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不否认,我也有伤心、失望、痛苦和哀怨,我的心也会很痛、会流泪,甚至也会流血。可是,不管怎样,该笑的时候,我们为什么不开怀一笑呢?”
“唉!”康乐长叹一声:“或许这就是每一个人的不同之处。”
叶开斟满每一个人的杯子,端起酒杯,眼光在每个人脸上闪过,然后停驻在柳静言脸上,道:“柳兄,你我相识虽然还不到一日,但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也是一个最不易动情的人,因为你的情感已被苦难和艰辛磨练得深藏不露了,所以,你冷漠地对任何人,冷漠地对世上的一切,甚至冷漠地对待你自己。”他仰头一口饮干杯中之酒。
在座的其他三人都默默地望着他。
他长舒一口气,又接着道:“你虽然冷漠,但你内心深处却是狂热的,因为我能感觉得到你内心的热忱和情感,纪兄也感觉到了,”他指了一指纪游扬,“因而他和你能成为生死之交的朋友知己,我相信我们也同样会成为朋友和知己,你相信吗?柳兄。”
柳静言一笑:“我信!”
叶开也笑了:“我知道你会相信的。”
“扑哧!”纪游扬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们两个真是两个极端,”他笑着对叶开道:“你的话太多心太热忱,而他,”他望向柳静言,“你又太沉默寡言了,无论什么事,似乎都不肯多说一个字。”
叶开大笑起来,道:“我又发现一件好笑的事情。”
康乐道:“在你来说每一件事情都好笑。”
“真的,”叶开一脸认真地道:“康兄,你的名字叫快快乐乐,但你的性格却不太符;我的名字叫开开心心,正合我的性格;而柳兄的名字叫静言,也正是不准说话,所以他的话才这么少,惜字如金。”
四人听了,都一起大笑起来。
康乐道笑道:“也只有叶兄你才想得出这样的事情来笑。”
“为什么不笑,”叶开笑道:“我正是想让康兄和柳兄笑一笑。柳兄,”他突然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道:“你从来都是沉默寡言的,什么事都不能打动你的心,老天却偏偏要你遇见她,又偏偏要你爱上她,是吗?唉!”他皱紧了眉头,“我知道,但凡不易动真情的汉子,一旦注入了深情,怎可轻易自拔,所以,注定你也是要痛苦一生的。”
“我......”柳静言道:“叶兄,你误会了,我不会和你争什么,我......”
“你说什么,”叶开道:“我喜欢白姑娘,你当然不会和我争,因为你根本不喜欢白姑娘,你爱上的是钟四姑娘。”
“你......”柳静言望着他:“你怎么会知道?”
叶开笑了,指指纪游扬道:“你问他。”
纪游扬一见,忙摆着双手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