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客官,吃点什么?”白墨临和娄落刚踏进客栈,店里的小二就热情地堆着笑脸迎上来问道。

“娄落,你要吃什么?尽管点,我这还有很多盘缠。”白墨临阔气地转过头对娄落问道。

“少主吃什么,属下便吃什么,属下都听少主的。”娄落拱手回道。

“哎,教我怎么说你呐,每个人都要有自己的主见,莫要人云亦云,附和别人的意见,知道么?”白墨临轻叹一声,说道。

“是,少主!属下什么都吃,不挑食,少主您随便点吧。”娄落又拱手回道。

“唔...好吧!”白墨临扶着额头,对娄落这种已深入骨髓的阶级制度观念而无可奈何。

“小二,来两碗阳春面,要快,我们还急着赶路。”白墨临仔细地嘱咐道。

“好嘞,两位客官请坐,稍等片刻。”

说完,这小二便收拾好附近的一桌子的残羹冷炙,领两人坐下后,立即利索地跑去后厨了。白墨临娄落放下手中的剑袋与背上的包袱,娄落则将握着的铁扇搁在桌子上,两人对面而坐。

“少主,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娄落拱手神色谨慎地问道。

“问吧!”白墨临点头应允道。

“是,少主,属下刚刚听您和小二说要急着赶路,不知,咱们是有何急事么?”娄落迫切地问道。

“喏...都怪我一时疏忽,忘了告诉你,这儿人多嘴杂,隔墙有耳,你且把耳朵凑过来...”白墨临摇了摇四指,招呼道。

娄落点了点头站起来,环顾四周,听话地把耳朵凑了过去。

“今晚上咱们要去刘记绸缎庄,与裘盟主安插在福州城的密探碰头。此事乃机密,你务必要守口如瓶,不得泄露出去。”白墨临压低声音,小心地叮嘱道。

“是,属下就算死,也绝不会泄露天机的。”娄落拱手铿锵有力地应道。

“嗯嗯...那就好!我自然信得过你!”白墨临笑道。

这时候,两碗香喷喷的阳春面端上来了。

“两位客官,你们的面。请享用!”小二客气地说道。

“谢谢!”白墨临微微一笑,礼貌地感谢道。

娄落本来就很饿了,现在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阳春面摆在自己面前,她自然想要大快朵颐。

但在白墨临面前,她又咽了咽口水,收敛起自己意图狼吞虎咽、风卷残云的yù_wàng,矜持而又慢条斯理地夹着面条,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约莫半柱香功夫,两人差不多是同时吃完了碗里的面条,一根不剩。

白墨临还舔了舔唇边残留的一两根断面条,似乎意犹未尽。

“小二,结账!”白墨临痛快地打了个饱嗝,挥手招呼道。

“好嘞!客官,两碗阳春面,总共是六文钱。”那小二弓着身子回道。

“好,六文钱,还真便宜!”白墨临笑道。

然后,他伸手要去取腰间的荷包,可是,一阵摸索,还是没有找到自己系在腰带上的荷包。

他心中陡地一凛,脸色倏忽地一变,神情开始慌乱。

他一把抽出腰带,见腰带上空空如也,便暗惊道:“怎么回事?!我的荷包呢?明明就戴在腰带上的啊?!怎么会不见了?!”

娄落见他脸色不对劲,便紧张地问道:“少主,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我的荷包...我的荷包不翼而飞了!”白墨临沮丧地回道。

“啊?怎么会这样?”娄落大吃一惊,一时也不知所措。

白墨临深吸一口气,脑海里回想起不久前,莫名其妙往自己身上撞的那个小乞丐,他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那个小乞丐,是他故意撞我,顺手牵羊地偷走了我的荷包!诶呀!”

白墨临攥紧手里的拳头,在空中气愤地砸了砸。他平生最同情可怜的乞丐,也最痛恨偷盗的贼徒,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暗叹道:哎!那个小乞丐再怎么可怜,也不应该去做这等卑劣行径啊!他若需要援助,直接与我说便是,为何偷偷摸摸?这盗跖之物,他能心安理得地用么?

白墨临倒不是心疼荷包里那几十两白花花的银子,而是为那个娘亲手缝制的荷包而扼腕叹息,好像顿时缺失了一个念想,弄得他心里空落落的。

“喂!两位客官,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看你俩穿得倒挺阔绰的,怎么?还学小混混吃白食不给钱呐?!”小二见状,一改当初的殷勤模样,板着脸指着白墨临质问道。

“这位小哥,能否通融通融,我钱包丢了,暂时实在没办法付账。”白墨临尴尬地拱手恳请道。

“哼!若是每一个来我们这吃饭的人都这么说,那我们这家客栈岂不成救济所了?你若再拿不出钱来,我们可要拉你去见官!”那小二毫不客气地威胁道。

“非要抓我们见官不可?就没有回旋余地?”白墨临诘问道。

他见那小二丝毫不通情达理,心里也是一阵窝火,语气也一改适才的平和。

“废话少说!兄弟们,快抄家伙,抓到两个白吃的茬子!”那小二气汹汹地喝道。

只见他手一挥,后面登时跃出来几个手拿棍棒的伙计,剑拔弩张。

娄落见状,“哗”地一声展开手里的铁扇,顿时,闪闪发亮的刀光直逼人眼。

客栈里正吃着饭菜的客人们,被娄落手里的铁扇吓了一跳,皆心惊胆战、瑟瑟发抖地飞快逃出门外。

“不过是区区六文钱,我替他俩付了!你等又何必这般为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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