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镇,本是个欢乐地地方。
土地不多,也并不算肥沃,可阡陌交通,鸡犬相闻,黄发垂髫,怡然自乐。
民风纯朴,子民更个个都是善良的人。
但在一个多月前,他们做错了一件事,收留了一个错的人,那人的狼狈让他们怜悯心大发,欺瞒了前来追捕的凶恶的差驿。
之后那人伤好了,也惦记上了这片和谐的土地。在那人走后三天,他又回来了,同时还有许许多多凶神恶煞的歹人。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仅仅是一条戚家镇就血流成河,人烟也彻底稀少了起来,而那群恶人并不打算放过戚家镇这块前通离京,后往江南富贵之地的宝地。
在这里,他们建立了一家黑店,打劫来往商人,仅仅一个月,他们就尝到了甜头,便的更加猖狂。
凡是住在这间黑店的都没有一个活口!
老的县太爷已经退休,新的县官还没上任,捕捉他们的差驿已经走远,因此,这里有凶名,却无人管。
林海洋本来也是不想管的,因为天下之盗,何其多也?是杀不完的。可当他无意闯入后院厨房寻找吃的时候,鲜血淋漓的画面刺激到了这个“慈悲大佛”的神经。
面对善良的人,他是慈悲大佛没错;可若是碰上了凶恶并且罪行累累的盗徒,他可就是“杀生大佛”了。
他召集了镖局的人,将事情告诉他们,也无愧是和“慈悲大佛”在一起的人,他们也染上了“慈悲大佛”的性格,个个嫉恶如仇。
当听到林海洋说的这些,他们也是义愤填膺,集思广益之后,做下了这么一个局。
放火?只是为了将拿着歹徒引出来,真正的杀戮才刚刚开始,威远镖局虽是江湖上的二流势力,可也个个都是高手,不能说以一当十,以一打二,打这帮掉渣子的歹徒还不是问题。
歹徒们果然出来了,他们黑店衣衫不整,面色狰狞,为首的两人正是那个黄衣掌柜和店小二,此刻他们的眼睛通红一片,常年打雁,这一次竟然让雁啄了眼,他们心里更是不甘。
林海洋提着刀,带着人,便赢了上去,林海洋本人更是猛虎扑食一般。
局面一开始就在掌控之中,更何况还用了计策,歹徒惊恐连连,无心恋战,而镖局的人更是准备充分。
压倒性的优势,不到片刻,便已经是一片血海,包括掌柜和小二,歹徒无一幸免,万幸的是镖局的人只是受了些轻伤,林海洋吩咐休息片刻,之后就大步朝陈子婴等人走来。
这时,林海洋愤怒的脸上才渐渐变得凝重,解释道,“跟我来,我为你们解释一下。”
说着,他带着众人便便后院厨房走去,厨房在镖局的人的刻意保留下,得以完存,打开那木制的们。
一股股浓厚的血腥味便冲入众人脑袋,鲜血以干,却更吓人了,稻草堆上白骨累累,肉已经被削去的一干二净。
那些肉去哪了?不得而知,可光看这白骨,闻这血腥,就已经够让众人反胃了,最敏感的崔小姐已经吐了。
“你在看这些!”掀开锅盖,满是肉类,其中赫然有着几张人手,这些人吃的是人肉!
崔小姐吐的更厉害了!
“没错。他们吃人肉,罪行滔天,林某看不下去,就设计杀了他们,我知道崔小姐你的父亲是个大官。”说到这里,林海洋顿了顿,又继续道,“某家知道,某家杀了恶人,却也是犯了大罪,如果你想让你父亲将我抓起来,某家绝不反抗!”
林海洋依旧一脸平淡,可他身后那些镖局的人已经警惕起来了,更有甚至手已握在刀上,崔小姐若是一言不合,估计又是一地鲜血!
陈子婴笑了,缓缓念道,“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昔有豪男儿,义气重然诺。睚眦即杀人,身比鸿毛轻。
又有雄与霸,杀人乱如麻。驰骋走天下,只将刀枪夸。
今欲览此类,徒然捞月影。君不见,竖儒蜂起壮士死,神州从此夸仁义。一朝虏夷乱中原,士子豕奔懦民泣。
我欲学古风,重振雄豪气。名声同粪土,不屑仁者讥。
身配削铁剑,一怒既杀人。割股相下酒,谈笑鬼神惊。
千里杀仇人,愿费十周星。专诸田光俦,与结冥冥情。
朝出西门去,暮提人头回。神倦唯思睡,战号蓦然吹。
西门别母去,母悲儿不悲。身许汗青事,男儿长不归。
杀斗天地间,惨烈惊阴庭。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
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
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女儿莫相问,男儿凶何甚?
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君不见,狮虎猎物获威名,可怜麋鹿有谁怜?世间从来强食弱,纵使有理也枉然。
君休问,男儿自有男儿行。
男儿行,当暴戾。
事与仁,两不立。
男儿事在杀斗场,胆似熊罴目如狼。
生若为男即杀人,不叫男躯裹女心。
男儿从来不恤身,纵死敌手笑相承。
仇场战场一百处,处处愿与野草青。
男儿莫战栗,有歌与君听。
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雄中雄,道不同;看破千年仁义名;但使今生逞雄风。
美名不爱爱恶名,杀人百万心不惩。
宁教万人切齿恨,不教无有骂我人。放眼五千年,何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