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我?那十五的月圆之时,花前庭下,你对我说的都是假的吗?”胭霞感到不可思议,仿佛全世界都欺骗了她一样。
胭脂也是怒目而视,这个陈子婴当真是无情无义,明明那天要不是自己,姐姐都差点失了身子,此刻竟然翻脸不认人。
“半月之前,公子还在离京呢。”梦凡哼哼道。
这个女人果然是个骗子,还好自己谨慎,这不都露出马脚了。
“怎么可能,我那天明明都看见了,要不是我,姐姐可能连身子都交给你了。”胭脂也站出来了,愤怒道。
吃了不敢承认,实在是太可耻了!
“好了,我来解释吧。”黄子忠看不下去,挡住激动的胭霞和胭脂。
“你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能够代表陈公子讲话!”胭霞激动道。
“就是,陈子婴,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坏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胭脂指着陈子婴,已经点名道姓了,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凭什么说公子是坏人!”梦凡反驳。
三个女人一台戏,场面已经成一锅粥了。
“停!我给你们说,不是有两个我,而是其中一个是一只千年的石妖假扮的!”陈子婴压下激动的梦凡,狠狠道。
意料之中的理解没有,黄子忠扶额,这个看似聪明的男人怎么也有糊涂的时候,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个,谁会相信呢?
如果不是自己亲眼所见所查,恐怕也不会相信这个无稽之谈吧。
听到这话胭霞笑了,冷笑道,“陈子婴,你找的都是什么破借口,儒家都说鬼神敬而远之,现在你竟然给我编这样的瞎话。”
“啊!没有影子!”一声尖叫,女子的,不是在场的三女,从庙外传来。
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黄子忠疑惑,看到从庙外出来的红色身影,他就苦笑了,这个女人怎么还是很上来了。
红色的红衣卫装扮,样貌清秀,不是慕容情还能是何人?
“姐。”胭脂轻叫一声。
“嗯?”胭霞疑惑的回头。
“那个女人真的没有影子?而且,她是从哪里出……出来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突然冒了出来。”胭脂结结巴巴的说道,心里很是害怕,这跟小时候父亲给自己讲的那些传说还真是的很像呢。
顺着胭脂的话,胭霞也发现了,感到阵阵头皮发麻,腿都软了,站起来都是很勉强的事。
“他叫梦凡,是个画中仙,不属于人,自然没有影子。”陈子婴解释道。
“鬼…神类?”老者杜武动喘息问道。
“嗯。”画中仙是好听的说法,行家里统称是鬼神类,陈子婴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坦然的承认了。
“是,你想怎么样?”梦凡有些警惕,她的神识告诉她,这个老人和他旁边的年轻都有着一些道法。
道法对鬼神类,都不是善意的,除了公子。
“没什么。老朽修道……三十…年,真是头…一回看到。”杜武动苦笑,看陈子婴,笑着点了点头。
“我和我爷爷是修道的。我们来钱塘,就是为了那只千年石妖,哪知道那石妖狡猾,杀了陈子婴,又化作他的样子,一开始我们也只是怀疑。”杜子銮苦笑,继续道,“钱塘惨案发生,我和爷爷经过几次的探访,知道了那陈子婴就是石妖,然后被那石妖陷害。真正的陈子婴我和爷爷也不知道哪去了,直到今天在浙水,我看见了真人,原来他被妖怪埋在离京,经过一个多月的返程才赶了回来。”
长话短说,他缓缓的道出事情的始末经过。
陈子婴也适当的回应了一下,继续道,“这回你们相信了吧?”
胭霞已经无力的倒在了地上,一切合情合理,那不就是说,那个夜晚,他差点失身的并不是心中英俊潇洒的才子,而是一只千年的石妖。
“喋喋……没杀死的和要杀死的,竟然都在这里汇集了啊。”一声怪叫,一个一模一样的陈子婴走进了庙里。
他撇了一眼奄奄一息的杜武动,感叹道,“还真是好运呢,中了我的妖毒都还没有死。”
又看了一眼陈子婴,啧啧怪叫,“你也是,都被穿心了,竟然还能活过来,既然活过来了,为什么又要来送死呢?”
“原来你真是个妖怪!”胭霞站起来,歇斯底里的大吼。
“大阴之体,在那个夜晚就该吸干你的精气的,可是突然发现了至阴之体。吸了至阴之体我的伤就能彻底愈合,本来就打算放长线钓大鱼,不过今晚看来能……”
石妖的话还没有说完,杜武动竟然站了起来,喷出一口鲜血附在双掌上,脸色潮红,大吼咒语,“妈咪妈咪哄,风火雷电劈。”
庙的四周墙壁动了,冲向石妖。
“我撑不了多久,你们快走。”杜武动忽然大吼,有对着陈子婴的耳畔道了几句话,然后决然道,“拜托了。”
“爷爷。”杜子銮心中更悲苦了。
杜武动很明显想用自己一死来救剩下的人。
“走!”黄子忠是江湖老手,知道这人不能白白牺牲,当即一记手刀,杜子銮晕了,他背着对方,一行人从杜武动打破的庙洞里钻了出去。
“啾啾。”小狐狸一晃眼睛,也跟了上去。
陈子婴这才想到还有个小狐狸,抱住对方,清心咒一出,一行人跑了出去,荒郊野外,朝着一个方向就逃,也没管在哪。
“老东西!”
墙破,法术灭,石妖有些狼狈的看着跪倒在地已经气绝的杜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