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学生们没有动作,静静目送他出门,却有两三个安保模样的人闯进了教室。齐子默蹙眉听着他们低语完,哭笑不得地朝楼下望去,果然是人头攒动。
过分的热情是这世上最接受不了的事情之一,现代员工由于参加员工大会不能亲自当面道谢,遂让自己的亲故、父母代替自己带着礼物集体远道而来,陡然间将首尔大挤得是水泄不通,安保人员劝离无果,只能先将众人安抚转移到空间稍微宽大一些的足球场,再寻求齐子默的帮助劝散这庞大的人群。
随着安保人员来到主席台的齐子默刚冒了个头,场下本还井然的秩序瞬间乱了套,后排的年轻人像打了鸡血地往前涌,试图靠近一些。
齐子默赶紧快走两步,接过话筒,出声安抚道:“大家冷静,不要挤到老人,我暂时不会离开。”
得到承诺的场下逐渐安分下来。
齐子默环顾着场下黑压压的人群,调侃道:“开始我以为你们是来参加演唱会,后来发现你们的应援物有点太过朴实了。”
场下响起羞涩的笑声,一群实诚的人带着的礼物都是从家里提过来的家禽、蔬菜、鸡蛋,几乎没有盒装的成品礼物。
玩笑过后,他正经说道:“其实你们不必感谢我什么,我只是完成了自己该做的工作。你们最应该感谢的其实就是你们的儿女、朋友,是他们打造一辆辆质量精良的现代汽车,也是他们为现代打下最坚实的基础,所以大家带着礼物回家去犒劳你们的亲人才是真。”
尴尬的是一番煽动性发言完毕,却鲜有人响应,依然固执站在原地誓要把礼物送出手才行。
齐子默无奈妥协道:“你们先回去,我有时间会去看望他们,当面接受他们谢意的。”
仍然附和者寥寥无几,他郁闷指着围在他边上的一群安保抱怨:“你们不动,他们不会让我离开。”
这下倒是有了反应,下课后跑到操场来围观的学生们见到教授窘迫样纷纷笑开了花。为了解除教授的尴尬,他们开始有意识地带起了节奏。
“general!general!”
身边的人也瞬间秒懂,大声叫着:“general!”
就这样,由点到面,从左到右,从小到大,呐喊声短时间在操场上如病毒一样迅速传染开来。不一会儿,整齐划一的呐喊声便响切云霄,震耳发聩。
“general!general!general!”
再次音,齐子默触动颇深。两次的感觉天壤地别,此次只有动容可言,微微鞠躬向台下密密麻麻人群致意,感谢他们那份儿单纯的感恩之心。
呐喊最后结束于欢呼声之中,以这种方式表达了谢意能够让自己良知所安心之后,员工家属们将绵薄之礼放于台前,终于依依不舍地离去了!
---------------------《明明就》----------------
隔日,近段时间动荡不小的。
悄无声息间,权力层就完全调换了顺序!第三股东一跃成为老大,而原来的老大,老二顺势退位到第二股东、第三股东顺位。更为蹊跷的是两位礼让贤才的前辈同时暂离他们坚守多年的岗位,一个身体抱恙在家休养,另一个也许是因为眼红多年的第一顺位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截了胡,一时心灰意冷退隐山林,随手扔给了她那个游手好闲的儿子。
三足鼎立转眼间就成猴子称霸王的局面。
“会长!”顶楼的社长办公室门前,曾经的华秘书毕恭毕敬地迎接齐子默的到来。
齐子默肯定地对她点头夸奖道:“大功臣就别多礼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褒奖你!”
“不能再受你恩惠了,股份我本都不敢拿的!”华秘书婉拒时发现了南天一提在手里的圆筒饭盒,兴高采烈道:“不过这个我倒是喜欢,这份褒奖可比冷冰冰的金钱够温暖人心。”
南天一未来得及阻止,华社长就眼疾手快地揭开了盒子,一股鲜香纯美的鸡汤气味散发开来,她止不住多嗅了两下。
“这不会是你昨天在首尔大被围堵后的“补偿品”吧?”华社长后仰着乐呵。
南天一接过盖子重新合上,提示道:“补偿品没错,不过这是土鸡,你喝的乌鸡汤还活生生地在车的后备箱。”
华社长恍然,脸色瞬间委屈下来:“哎,年轻就是好啊,我们这种黄脸婆怕是没人惦记了哦!”
“情况怎么样?”
被无视的华社长一脸郁闷,“还不是那样呗,两个老人家倚老卖老,一个装病一个装大彻大悟,搞得我还不好下手讨债了都!憋屈死我了!”
最主要的受害者齐子默反倒是风淡云轻,“那就只好等两位老人家养好身体再一决雌雄了。”
“你赶紧别埋汰我了!现在某位小助理商场足球两手抓,我这个做秘书的再不使点劲,怕是三人组的地位不保了哦!”华社长间接地给了一个军令状,想必她有了自己的思路。
“华社长,时间不早了!”为了让老板鸠占鹊巢,南天一只好佯装时间凑巧,好来个调虎离山。
‘华老虎’也懂暗语,无语道:“你们要不要这么直截了当,确定来这儿的主要任务是视察刚到手的几百亿韩元资产?”
南天一帮她拿起包,往外拽着她的手肘:“这个问题值得深究,不如我们找个说话比较方便的地方探讨两个小时,顺便让你看看属于你的那两只乌鸡。”
华社长的最后声音远远飘来:“那还等什么,我女儿运气没这么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