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萱远远看到有一片桃林,便快步走去,想必那里应该有桃子吃吧?凌萱冲着果腹之桃奔去,果不其然,这里的桃子甚好,凌萱忙摘了解渴。
凌萱边吃边看着诱红的桃子,叹了口气说:“桃便是逃,索凌萱啊索凌萱你终究是逃了,逃不开前世的缘,逃不开今生的情,却要逃离自己的心……”
凌萱再摸摸怀里的小狐狸,心想:这狐狸向来狡猾的很,可今日我怀里这只白狐倒是乖顺极了。
凌萱不知不觉三五个桃子下肚,觉得困意袭来便就地倒下睡了。
………………
余年被困在了恶鬼池,他心里急着要脱险,却是干着急没办。
“赤随,快醒醒,咱们得想个办法离开这里!”余年冲着身后的赤随剑说。
“想办法?你容我想想啊!”赤随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忽然赤随想到了:“余年,现在你凝结气运,以气驭剑,要做到心无旁骛,待将我抽出剑鞘,我自己割断这绳索!”
余年双手被反绑在柱子上,施展不得武功法力,只能以气驭剑,但怎么都无法凝结心神,抽剑不得,急得赤随直嚷嚷:“余年,怎么搞的?向丢了魂儿似的,连剑也抽不出来!”
“费什么话,什么叫像是丢了魂,我就是丢了魂啊!不然我会来这个鬼地方?!倒是你!你什么时候能帮我独当一面啊?想让你帮个忙,还得我自己发力,现在我静不下心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自己靠不住倒来怪我,要想让我独当一面,我想等你把你的天魂收回来我差不多就可以独立了,到时候想让我帮你,你就得求我了!”
“哎呀,咱俩别在这里啰嗦了,好赤随,你自己努努力从剑里出来吧。”
余年赤随正商量着怎么解脱,没想到枉生仙尊却出现了。
“余年,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的剑魂出来也不能割断我的捆仙索。”枉生仙尊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你要怎样才肯放了我?”
枉生一挥衣袖,原本围绕在余年身边困于笼内的恶鬼都消失不见了,环境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放了你?我原本也没想要留你啊,我只需你尝尽我这济世云楼的恶鬼缠身之苦,与爱人生死两不见之痛,便自会放你走的,只是到时候你会遍体鳞伤,心身俱残,再没有机会逞英雄了,你想要收什么天魂,救什么天下,恐怕都只是痴心妄想了!我要你失去一切,直到所有与你相关的人都把你忘记!不过别怕,时间不会太久,与我同生同死便可!哈哈哈”
余年知道枉生仙尊有多恨自己,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怨恨枉生,余年说到:“阿来,别忘记自己的名字!晓佑曾经那么信任的一个人,他怎么能把自己原来的样子忘了呢?若是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样子,日后若是再见到晓佑……”
提到晓佑,枉生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阿来的名讳!也别跟我提晓佑!真不知道当年你是如何偷了晓佑的心!让她变了样子,还差点丢了性命?!还要搭上我的一切!你凭什么能受得起这一切?!”
咆哮!
枉生的咆哮让余年似乎看到了当年阿来对晓佑是何等痴心一片,余年多想回答枉生的问题,他也想知道三百年前自己到底是如何遇见了晓佑,又是如何相爱,且又是如何触犯天条,导致人情两隔啊?!
余年还是想劝说枉生不要自暴自弃,不要怨天尤人,可是什么话到了嘴边都显得无力:“枉生仙尊,其实我早已丢了当年的记忆,你想知道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或者,你也不必过于记恨我,我倒不是为了摆脱今日的束缚,而是我知道今生的余年并不完全等同于当年的神农云陌,或者,你我都不了解当年的神农云陌是个怎样的人,他和晓佑是怎样认识,又是怎样相爱的,我们都不知道。而我余年,也许不过是神农云陌的一个影子,只是我余年既然对晓佑做过承诺,那就一定要做到,她爱我,我便爱她,若她只是错把我当成是神农云陌来爱着,这爱恐怕不会长久,你也就不必介怀了,说来说去,你、晓佑不过都是逃不开一个情字,你们这样执着,反倒显得我是个局外人,枉生仙尊,何不等我把晓佑救出来把话说个明白?”
枉生仙尊并没有把余年的话听进心里去,只是认为他是为了逃脱困境而花言巧语,枉生仙尊忽然又一挥衣袖,只听见”呼——“的一声,余年身边升起熊熊烈火!余年被捆于柱上,逃之不得,想起师父曾经教自己仙剑招式时候的心法来,便觉得没那么热了,那火焰好像倒不能近身似的。
枉生仙尊没发觉余年并不怕这火焰,反而得意的说:“小子,你以为,你一番花言巧语就能骗得了我?把你这些话留着骗小姑娘去吧!”
说到姑娘,余年才想起了凌萱,他忽然好恨自己,只顾着想自己如何脱身,却往了还有凌萱的安危!
余年眼看着枉生转身要走,赶忙问到:“仙尊!凌萱此时在何处?”
枉生停下脚步,看向池内的余年轻蔑的口气说:“若你真的关心她,怎么会现在才想起她来?先前你为她跳恶鬼池,我差点就信了你是个重情之人,没想到你是个二三其德,朝秦暮楚的伪君子,一边装出何等的在乎索凌萱,一边又口口声声给晓佑许下什么承诺!我若不好好‘招待’你,真是对不起这两个女子对你的一往情深啊!”
“仙尊别走,您如何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