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眯起眼睛,冷冷的看着玮玉。
“你何时发现的。”
“这好似不是你今日来我房间的重点。”玮玉轻声道,不留喘息继续道,“不过,你隐藏的不错。”
小福扯了扯嘴角。
“你所做之事已经被王爷知道了,你以为王爷会站在你那边吗?”
“我所做之事?”玮玉道,“难道不是你同柳汝生陷害我在先,我迫不得已所做之事吗!”玮玉的声音仍旧低沉,语气却散发着威严。
小福冷哼,嘲讽道,“你觉得王爷会偏向谁?你又觉得,为何我同汝小姐会陷害你?”
玮玉没有说话。
的确,若是小福没有得到无终的准许,她也没必要同玮玉过不去。所以说此事陷害,是无终同意的。
“任贵妃想要为王上做点什么让王爷难堪,但是巧不巧的选中了汝小姐,王爷的心可是偏的厉害,自然不想让汝小姐出任何事。”小福此时,毫无任何下人架子,俨然一副主子的模样,“你觉得你被陷害,还有什么委屈吗?”
倩云受到任贵妃指使,白猫一事不得不做,但若此事被玮玉知晓,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且十小妹是玮玉的妹妹,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见到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玮玉如何脱身?
本是和玮玉没有关系的事情,最后却让玮玉承担了风险。
任贵妃同那几位皇子演的一出,愣是没让十小妹吐出一个字来。
倒是玮玉伶牙俐齿的模样,给众人留了个印象。
好的坏的,都让玮玉来承担,或生或死,都要拉个垫背的。
十小妹是个机敏的,玮玉怎么会看不出,为何偏偏那日早上一言不发,全全指着玮玉?还不是让玮玉站出来试水,看看后宫众人的态度。
说白了,玮玉就是一颗废弃的棋子,被人用来开路。
“其实,我不知晓你哪里来的勇气,敢算计汝儿和她身边的人。我更不知道,你连王上派来的人都敢惊动。”小福俯下身来,看着玮玉,“你是不怕这王宫不够乱啊!”
玮玉丝毫不惧,同她对视。
“我也是帮王爷试水,仅此而已。如今我从内侍监毫发无损的出来,王爷的态度也很是明了。我也不知晓你如今和我撕破脸是为什么?哦,对了。是嫉妒吗?你嫉妒王爷放过了我。”
玮玉看着眼中的小福神色变化,便知道自己所言不假。这个小福对自己充满敌意。
“你好自为之!”
小福扔下这句话,便大步走出房间。
直到她走出好久,玮玉才像是松了一口气。
……
“你有多久没和寡人这样下棋了。”越王执白子,沉声道。
无终落子,修长的手指在空中滞留了些许。【△網】
“臣弟多谢王上。”
“又无关乎人命,放了就放了。将人关进内侍监的大牢,也就是给那些人做做样子。”越王语气轻松,看起来很是随意。
“现下总归不同了。以前与王兄聊天,兴致至极,便来下棋,畅饮开怀。如今却是为了一名女子而应王兄请求前来。臣弟是堕落了。”无终意外的说的话很多。
越王执子之手略微一顿,子落。
“这名女子,倒是与众不同。”
“王兄抬举,不过是小小女子。只是答应了淮南的柳家要照顾好三位,因此不敢懈怠。”
越王心中有异,今日这无终话倒是格外的多。
“她名十三?胆子不小,连自己妹妹都舍得。”
“却是与众不同。臣弟也那她没办法。”
“种子在生长时若不好好管教,将来长大了,怕是就难改了。”
无终微微沉默,思量道,“那便劳烦王兄了。”
“你们叔侄也有段日子没见了,要不要见见?”越王问道。
“倒也没什么感情,受人所托罢了。”无终婉拒,岔开话题道,“北王今年在宫里过除夕?”
“不错,历下路途遥远,寡人便让他留了下来。”
“是该留下来。”
今日风有些寒,德安推门进来的时候,一股冷意随之而来。
“王上,贵妃娘娘在外求见。”
“寡人裕王殿下正在下棋,你让她在外面等会儿。”越王摆摆手,似有不悦之说。
德安表现出为难的样子,看了看裕王。
“王兄,天气寒冷,贵妃娘娘身子娇贵。这棋日后在下,也是无妨。”无终道。
“那臣弟你既然这样说了,寡人没有驳礼之说。”越王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盒之中,“让她进来。”
“诺。”
德安碎步退去,任贵妃不一会儿便操着贵步进来了,见到无终在此,欠身行礼。
“臣妾不知裕王殿下在此,着实打扰了王上同裕王殿下的雅兴,是臣妾不是。”
“贵妃娘娘言重。”
“你来是为何?”越王问道。
“回王上,眼下就要进入寒冬腊月,臣妾把这个月后宫的开支以及下个月的预算拿来给王上过目。”任贵妃欠首,身后的宫娥端了账簿上来。
“放下吧,寡人一会儿看。”
“是。”任贵妃仍旧欠着身子,没打算起来。
“你这是作甚?”
任贵妃抬眼看了看越王,一副委屈的模样。
“眼圈怎么还红了?有何事同寡人说说,寡人一定同你做主。”
任贵妃微微张口,又看了一眼无终。
“裕王殿下是自己人,但说无妨。”越王开口道。
“除了后宫账簿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