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锦瑟发问,和夷也只得收回了目光。待她又转过了头,这才对锦瑟讪讪地说道:“怎么能呢,我可不是那种只会惹祸的人精。”
乍一听和夷的话,锦瑟也是忍不住的挑了挑眉头。
她不是?那还能有谁是呢?
“这里不是伯府,更也不是侯府,所以你还是消停些吧。”看着眼前这个鬓云腮雪的姑娘,锦瑟又说道:“要是不小心唐突了王爷请来的贵客,那你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一旁的和夷听着锦瑟的话,只说道:“锦瑟说的是呀。”
和夷如此说着,可一双眼睛就又瞟到了一边。看着不良于行的修筠,和夷不禁咂了咂嘴。
哪里还有“要是”?这一位,她可是早在先前就已经得罪过了的呀。
和夷只是这番想着,却是不敢当在锦瑟面前说出口。
来了一个搅事情的和夷,修筠也是皱了眉头。他蓦地吐了一口气,直接收了心情。
“江姑娘。”修筠抬了抬头,看着锦瑟温和的面色,他说道:“恕在下琐事缠身,就先走了。咱们……他日再见。”
听着修筠的话,锦瑟也是动了动袖笼下的手。
他琐事缠身,她倒还是能够理解的。毕竟先前和夷才动了胎气,即便是再留不得那个孩子,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该理当去瞧一瞧。可是叫皇姑不明白的是,什么叫做“他日再见”?
像这样的人,她可是不想与他再见面的。
还没等锦瑟与和夷缓过神来,修筠就已经叫他身边的那个少年推着他回去了。
看着远去的修筠,和夷不禁感慨了一把。只见她叹了一口气,而后才说道:“这一个,还真是个可怜的人。”
听见了和夷的叹息,锦瑟却是往上勾了勾嘴角。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锦瑟笑着,对和夷说道:“你就没有想过,万一他本就是个做了大恶的人呢?”
“这怎么会!”听了这话,和夷当即大叫了一声,她说道:“先前他的下人都没有伤我一丝一毫,那他的人品,也该是不错的了。”
见和夷如此的不相信,锦瑟也只得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少顷,被和夷甩在后面的宁嬷嬷终于赶了过来。
“我的郡君啊!”嬷嬷停在两人的面前,一边用手顺着胸口,又一边对着和夷说道:“您倒是慢一些,嬷嬷这把老骨头,可是比不得您啊。”
又被宁嬷嬷发问,和夷也只得干笑了几声。
“嬷嬷未免也太弱了些。”和夷扯着嘴角,又对宁嬷嬷说道:“和夷为了照顾嬷嬷,可是已经够慢的了。”
是了,要是按着平常的时候,她还能更快一些呢。
和夷如此说着,却叫宁嬷嬷在心里感叹了。
什么叫做为了照顾她已经够慢了?先前她瞧着这位郡君小跑着回来的时候,那可是犹如风驰电掣一般的速度啊。
只是看着和夷还是一副为她着想的模样,宁嬷嬷也不禁笑了,只说道:“那嬷嬷还真是要谢谢郡君的体谅了。”
“好说。”和夷也笑着,转眼却又攀上了宁嬷嬷的胳膊。“嬷嬷要是心有感激,那就不妨再给和夷梳两次头发。这样,咱们也就抵回来了呢。”
见这姑娘如此的厚颜,宁嬷嬷只好哭笑不得的回道:“郡君说如何,那就如何好了。”
看宁嬷嬷答应了,和夷笑得更加欢快了。正笑着,她却又忽然转身贴近到了锦瑟的身边,
“锦瑟不是找我吗?”看着眼前的姑娘,和夷不禁只问道:“是为了何事?”
见和夷问,锦瑟也只得笑了笑。待在心里想好了说辞,这才对她开了口。
“公主先前不小心受了些伤,所以才叫你与我一起去瞧瞧。”
一听是昌平受了伤,和夷也不禁惊讶了。
“是谁伤了她?”只见和夷高挑了眉头,惊声问道。
她倒不是想要为这个公主打抱不平,只不过是心中疑惑罢了。毕竟昌平身边可都是有宫人随行伺候的,哪个大胆的竟也能伤的了她?
“瞧那样子,好像是她自己摔了一跤。”锦瑟潋着瞳眸,对她说道。
听见是她自己摔了一跤,和夷当即便没了兴趣。只恹恹的说道:“既然是她自己摔跤,那咱们去做什么?”
尤其是昌平这个人,有时还特别喜欢去迁怒别人。既然跟她们没关系,哪又何必上赶着去触她的霉头呢?
“那怎么行?”见她兴趣缺缺的模样,锦瑟当即便反驳道:“你与昌平好歹也是手帕的交情,现下只是去瞧一瞧,也是理所应当的。”
况且,她要是不去,那这出戏,可真就没她想象中的那么好看了。
锦瑟在心中想着,便又看向了和夷。
“既然如此,那我就听了你的。不过,也只是去瞧瞧,待看完了她,咱们也就回去了。”看着锦瑟,和夷也只得认了。
回去?
听了和夷的话,锦瑟不禁勾起了嘴角。
要是今日之事处理的稍有不当,她也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吧?
“好。”对着和夷,锦瑟只是微微笑道:“待看完了公主,咱们就回去。”
见锦瑟答应了,和夷自然是又欢喜了。只见她拉起锦瑟的手,就顺着原来的路走去了昌平的院子。
两个姑娘在前面走着,宁嬷嬷也只得忙不迭的跟在了后面。不多时,三人就已经站到了昌平的房前。
看着里边忙来忙去的御医,和夷不禁皱起了眉头。
不是说只摔了一跤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