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几乎算是玩疯了的她也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正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她,而且是观察了她好久好久,在她的视线之外。
那是一种似乎返回到童年,又似乎是如同普通小动物的一种追逐游戏的一般,
是在那里玩耍着,是在那里无忧无虑的,也是在那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的,
只是在那里随意而又随心着,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跑到什么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要跑到哪里。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要跑到累了,要跑到全身都没有了力气,
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然后,她就会就地倒下,然后,就地睡下了,一直睡到醒来。
但是,事实上,她就一直都没有累。
她在那身体健康,或者是身体没有任何痛苦的感觉的时候,
就会在那里感到特别的得有精神,也会在那里感到一种活着的特别的舒畅和顺意。
所以,她就会一直一直都那么得奔跑着,几乎是在那里感觉不到疲惫得奔跑着。
她就那么得在蒿草间一直都这么得跑啊跑啊,就那么得没有知觉的一般得奔跑着,
忘我的一般地奔跑着,她大口呼吸和喘气着,又似乎是在那里快要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和喘气了的一般地奔跑着。
就好像她又一个要奔跑到这个世间的尽头的一种yù_wàng和渴望的一般。
而实际上,她却又并没有奔跑到世间的尽头,但是,她却奔跑到那蒿草的尽头和边缘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