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叶兰清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接钱昭的话,只是投向钱昭身后的那面墙的目光陡然深邃起来,他凝竹目光,冷冷道:“接下来呢?”
“其实本来我也不确定,只是当年跟苏相同科,那时,我们关系还算好。”说这话是,钱昭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只是提到苏相时略微有些低沉,“当时,苏相才刚刚连中三元,还未官至丞相,在云台山随先皇狩猎......”
“那时,穆景泓先生的独女穆青霓也穿着一身猎装随侍于先皇两侧。”说到这,钱昭脸上泛起一阵笑意,似乎有些古怪,“当年,穆青霓姑娘可是差点进宫当了皇后娘娘。”
“你是说,苏丞相抢了先皇的心上人?”叶兰清眼眸一瞪,感情当年穆青霓穆夫人的风姿居然如此倾国,除了他那不成器的老爹念念不忘之外,还有先皇......
“叶世子一定觉得无法想象吧!”钱昭的目光游离着,飘向了过往那片时空,“当年,先皇跟苏丞相乃是至交好友,先皇当年迷恋青霓姑娘,并且与青霓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未来的皇后,必定是青霓姑娘无疑,毕竟龙陵明珠,除了那天下主母的宝座,没有谁还能想到,除了皇上还有谁能配得上龙陵的明珠。”
钱昭跨下双肩,摇头叹道:“先皇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将在云台山的春猎带了苏丞相跟青霓姑娘一起......”
“翩若惊鸿,恍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神升朝霞。迫而察之,宛若芙蕖出绿波......”
“得了,你别总是念着这篇赋了。”叶兰清有些头大,这些先皇的八卦之事,就这么告诉他,他总觉得有些不大好,可是具体是啥,他又说不清楚。
“这篇,是苏丞相写给青霓姑娘的。”钱昭勉力站起来,看向叶兰清,展颜一笑,“青霓姑娘之所以没有选择皇上,就是因为这一篇赋。”
“而当时,是我帮着苏丞相将这篇赋递给青霓姑娘的......”
叶兰清用眼尾瞟了瞟钱昭:“你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这篇赋,在你之前,世界上只有三个人知道,青霓姑娘,苏丞相还有我!”说到这,钱昭罕见得脸色红了一下,“当时,我拆开了这封信。”
“哈!”叶兰清高挑起双眉,“没想到你还做了这宵小才能做的事情。”
“然而,也就是这次拆开,我才发现,现在的苏丞相不是真的苏丞相。”说道这里,钱昭不由凛然道,“几年前我去丞相府拜访现在的苏丞相。”
“那时,苏丞相因为去外地视察,碰上了一群贼寇,导致一身是伤回来,脸上还带着疤,差点便毁了那俊颜风姿......”钱昭脸色的古怪之色愈加浓厚,“也就是那次,这位苏丞相带了据说是他救命恩人的现在的丞相夫人回府。”
“穆景泓先生嫁女儿时,苏丞相曾说过,终身只要穆青霓姑娘一人,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钱昭如此说道,脸上不由泛起一抹冷笑,“世人皆道苏丞相重情重义,只可惜却压根不知,这苏丞相早已不是苏丞相。”
“我跟他同窗,自然知晓苏丞相说一不二,做出来的承诺永远不会打破的性子。”钱昭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于是我去看他那天,便试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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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你的意思是,这十年前的记忆你都不全?”苏依陌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狐疑,面上仍是一片平静,不动声色地询问道:“娘娘平素除了疲乏无力之外,可还有其他的不适?晚上会多梦,少眠吗?”
南楚皇后若有所思,沉默了片刻,然后提到,“没有,倒是这些日子到了龙陵,不知为何,却总是心中不安,似乎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哦?”苏依陌的视线微微一凛,迟疑了片刻,想到先前在青霓荒园,南楚皇后的异样表现,她就觉得奇怪,为何南楚的皇后会对青霓荒园如此在意,仅仅只是因为跟自己的娘亲是手帕交?
“娘娘,当初在青霓荒园,似乎不是一般的熟悉。”
南楚皇后静静地凝望着苏依陌,不知为何,苏依陌清楚地看到南楚皇后眼底渐渐升起一阵幽蓝浅华,澄澈又带着忧伤,竟然跟容若的颇为相似,苏依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南楚皇后跟容若之间会有什么联系,问道:“娘娘,当初为何要执意买下那青霓荒园。”
南楚皇后神色郁郁,容色有些黯淡,看向苏依陌,露出一抹浅笑,“不瞒陌儿,其实在南楚的时候,本宫曾经犯过心悸之症,心口绞痛,南楚国师告诉本宫,只有来了龙陵,买下青霓荒园,时刻待在青霓荒园看着那青凤展翅,便能得到缓解......”
“娘娘是因为心悸之症才硬要从慕临风手里买下那青霓荒园?”苏依陌垂下眸子,眼帘下,一片阴影,南楚皇后说的这话是真是假,苏依陌无从判断,可直觉告诉苏依陌,南楚皇后必定有所隐瞒。
“娘娘现在身份贵重,按理说,不能随意走动,来了这云台山,不知身体可吃得消?”苏依陌又问道,目光里有着一丝关切之色,“陌儿粗通医道,先前已为娘娘把过脉,娘娘体寒如此,似乎曾经还受过什么伤害?”
“娘娘如今气血不足,最是不能受寒,娘娘身为南楚皇后,在南楚四季如春,娘娘可随意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