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有意思!”自知多说无益,庆元红狂笑了一声,无视了已经负伤的南宫莺莺,却见他提了软剑一蹬腿,其身形便已如猛虎似扑向了胡寻四人,其声势之大,如鹰击长空一般。
胡寻四人的面色一凝,当下调动了全身的功力运剑迎去,一个呼吸间的功夫,五人已狭路相逢,一照面,庆元红便将剑甩的呼呼作响,一招一式尽显凌厉,曹真与周凛二人见状一招长虹贯日左右开弓,胡寻刺喉,王营刺腹,登时空气中“当当当”入耳,一时五人激战成了一团。
不出片刻,胡寻师兄弟四人与庆元红已斗的你来我往,那庆元红身负玄妙境修为,正所谓一力降十会,若换做是旁人,那定然在他手中讨不得好,但胡寻师兄弟四人一进一退,一攻一守,虽是交手多时只处于下风,但那庆元红一样也没能占到便宜。
久战之下,庆元红也不禁越战越是吃惊,他从未想到胡寻四人年纪轻轻竟然如此厉害,略微一思索,他便明白胡寻四人定是师出名门,再联想到胡寻四人的一招一式,他便已猜出了胡寻四人乃是出自长白山上的掌剑派。
“原来你们四人是掌剑派的弟子!”
激烈交手之间,庆元红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曹真一剑攻出,叫道:“那便如何?”
“如何?”庆元红一记奔雷掌劈出,“本大爷行走江湖多年,还真从未领教过掌剑派的功夫,今日我倒看看,这传闻中掌剑派威震江湖的三门剑决是否是名副其实!”
曹真叫道:“那你可得睁大眼睛瞧好了!”说罢,便联合另外三人提剑攻去。
庆元红轻描淡写的一招便逼退了四人,道:“那今日,本大爷让你们这些江湖小辈瞧瞧,我庆元红为何被称做是十里飘花!”
“呔!”正言语之间,那庆元红忽然大喝了一声,登时一股磅礴的强劲内力从他身上狂涌而出,提剑一个挽花,那软剑便好似变成了一朵银花一般闪耀不断。
“嗡嗡嗡……”这剑势来的极快,其剑芒上的游离之劲只是微微碰到了一下桌子,那桌子便像烟花一般被震的支离破碎!
“这是什么剑法?!”胡寻师兄弟四人当即面色一变,丝毫不敢大意,面对来势汹汹的剑花之势,四人只得齐身往后退去,待退无可退之时,他四人只得提剑一齐攻去。
庆元红不屑的一笑,他不闪不避,只见空气中一道银光一闪而逝,紧接着便有四朵银花在胡寻四人身前昙花一现,正心惊之时,他四人只觉吃痛一声,再低头看向伤口之时,那肩头已多出了一个形似血花一般的伤口,十分触目惊心!
他们几乎都没能看清庆元红的动作,胡寻四人不禁大惊失色。
庆元红狂笑道:“如何?本大爷的十里飘花还没有使出真功夫呢,你们倒是还手啊,难道你掌剑派的剑决只有这么点本事吗?看来啊,这掌剑派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厉害,这江湖上沽名钓誉之徒也不差你们掌剑一门!”
“住嘴!我掌剑派的威名岂容你这贼子羞辱!”胡寻四人一听顿时大怒不已,若被人辱及自身,他四人顶多一笑置之,但辱及宗门,他四人如何能容,当下四人怒发冲冠,运起了全身的功力,纷纷踏地纵身狂攻而去!
“来的正好!”庆元红大喝一声:“十里飘花一点白,三分势,七丈红!”当下挽了剑花迎去,与此同时,他左手上也传来了雷声滚滚之势,这分明是奔雷掌!
借着踏地之力,曹真一招追喉式一马当先,然庆元红竟直接以肉掌之势将曹真击飞的口吐鲜血倒飞而去,王营一看顿时瑕疵欲裂,举剑砍去,庆元红一剑便将在他身上割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来,仰天一倒,剧痛便使得他当场昏死了过去!
见两位师兄接连败退,周凛心中不禁生出了一股惧意,但目前的情势不允许他后退,旋身上刺攻出,却同样被庆元红轻松躲过,未等周凛后撤,那庆元红突然一记奔雷掌劈在了他的正脑门上,登时周凛惨叫了一声,竟是当场便毙命于此了。
没想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已连折三人。
周凛惨死,登时一股自责与仇恨的情绪从胡寻心中破腔而出,其双目之处早已变成了血红之色,悲愤喊道:“周师兄!”
庆元红肆无忌惮的大笑道:“区区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玄妙境的强大,你们这些小辈又如何能明白!如此……”冷眼盯了胡寻一眼,其人便已如狼似虎的扑向了胡寻:“小子,今日我便叫天下人知道,敢管我庆元红闲事,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话音未落,庆元红已攻至胡寻的面门!
在这生死攸关的一刻,胡寻只觉得体内有一股热气直冲自己的天灵盖,怒吼一声,将剑横在胸前,抬眼看向了近在迟尺的庆元红,登时整个世界都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种来自灵魂里的危机感,却是让胡寻终于下意识的便使出了杀剑决,就算那庆元红以玄妙境的功力,在这一刻他也不禁感觉到一股如芒在背的感觉,他惊骇的发现在那一秒自己好像不能动弹了。
“这是怎么回事!”庆元红心中怒吼道!
说时慢,那时快!
“死!”面对敌人,这一次胡寻毫无保留的使出了杀剑决,如今他脑海里唯一的念头就只有杀了庆元红为三位师兄报仇,只见他身形一动,他整个人便已消失在原地了,而下一秒,他的剑锋已直逼庆元红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