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荀罡感觉胯下一湿,朦朦胧胧中想要去摸一下发生了什么,这不摸不要紧,瞬间就把荀罡的睡意弄得荡然无存。经历过这种事情的他自然知道,自己遗了,有了生育能力了……
不过才十一岁就遗的一塌糊涂,这实在是太过早熟了;不过荀罡却没有那么大的忧愁,因为这恰恰说明,他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了。他再也不用像以前一个小孩子的模样躲这躲那了,可以堂堂正正的想一个男人一样,咳咳……
也许是冥冥中的定数,昨晚刚刚看见甄宓,第二天就遗了,说没有因果关系荀罡自己都不信。正因为如此,他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势必要在今天之内,将《洛神赋》默写出来。
不过《洛神赋》可是曹植的大作,辞藻皆用其极,其中还不乏许多生僻字眼,就连荀罡也极难背诵。不过这日他除了吃饭没有丝毫动弹,就在桌案前不住地动笔,终于在黄昏之前将《洛神赋》全部写完,随即略微修改了一下曹植的前缀,这便成了他自己的大作。
荀罡满心欢喜的跑出房门,却发现门口站了一堆人,有侍卫,有仆从,有女婢,一脸惊诧地看着自己。荀罡一脸茫然,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陈将军看今日太尉如此勤奋不思玩乐,便让我等来看看……那个,太尉你没事吧?”
这陈到心思还真多,难道是个闷骚?荀罡有些无奈道:“我不过偶写一副佳句,怎的全府上下兴师动众?该干啥干啥去,那个谁,给我准备车马,我要去城北!”
众仆人面面相觑,不过人家是主人自然要听话,便缓缓离去,心想自家主人还能作诗?
出府之后,在护卫的护送下,荀罡一路奔腾到了城北,而甄府则是坐落在一个并不算庞大的院子里。他们的家产全在中山国,因此许昌的房子也并不需要有多大。荀罡前去扣门,开门的正是昨天的马夫,看着荀罡一脸惊疑,笑道:“令弟方才来过,怎的公子又来了?”
昨日荀罡二人伪装成尚书令之子,所以说这马夫所说的令弟自然就是曹丕。荀罡脸色一沉,没想到这小子泡妞还真的挺主动的,昨晚上不是看上去那般羞涩吗?
“他来作甚?”
“尊驾不知?”那车夫似乎有点疑虑,“令弟前来与女公子讨论诗词歌赋,自辰时一直讨论到酉时,才离开不久呢……说实话,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只讨论诗词,毕竟时间这么久,谁也说不准……”
“他才八岁,能够做什么?”荀罡似乎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而且音调极高,似乎想表明自己比他年岁更长。
“是是是,奴婢不该胡乱推测,公子是想要见女公子吧?奴婢这就去帮尊驾禀报!”
马夫可不敢招惹眼前这个人,他说自己是尚书令的儿子,尚书令权势登天,他们家那个小小的大将军掾怎么招惹得起?荀罡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写着《洛神赋》的纸张也变得皱了许多;他的心情十分不宁,如果让曹操来定下曹丕的婚事,那可不妙了。
未几,那马夫又是走了出来,面色苦涩道:“那个……公子,女公子说今日天色已晚,她身心疲惫,无力与公子交流。”
荀罡的脸色瞬间阴暗下来了,他知道所谓的天色已晚不过是托词罢了……他妈的,你接受曹丕,不接受我?荀罡从来就没有感觉如此羞辱过,自己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才华横溢、器宇轩昂……她居然敢小觑与我!
马夫似乎也被荀罡这副模样吓到了,战战兢兢道:“那个……公子,女公子说了,如果公子有什么话,托奴婢转达便可。”
荀罡感到极其羞恼,但还是强忍怒意,既然人家不想见,自己逼迫也不是好事,只能将手中辞赋递给那马夫道:“你将此诗句交付与她,我择日再来拜访。”
马夫暗松了一口气,他就怕眼前这个男子一言不合要硬闯,到时候两家名声都落个不好。他应了一声,接过诗词,恭恭敬敬迎走荀罡,便将大门紧闭。
“太尉,此女子忒过分了!”一旁的护卫说道,表情似乎在为自己的大佬鸣不平。
“可不是么?曹丕那小子乳臭未干,怎么能和太尉相比?”说到此处,另一名士兵竟是有些忍俊不禁,毕竟自己的老大也不过是大人家两三岁的小毛孩而已。
荀罡平日并没有架子,和护卫打得很火热,所以这些人几乎没有在家中的尊卑意识。荀罡瞥了眼二人,怒道:“休要再说风凉话,回府!”
“是!”
两名护卫见荀罡似乎真的怒了,连忙应声,将荀罡领上马车正欲离去,却忽然听见荀罡说了一声“慢”,二人不解,疑问道:“太尉可还有什么遗忘?”
“那个……昨晚上,我,那个呃……咳咳,都是男的,你们懂的,到年龄了……”荀罡似乎有些迟疑,说话磕磕巴巴的,脸上净是泛起一抹羞红。不过那两个护卫啥没见过?一下就明白了,原来自家主人都到了这个年龄,心想还挺早熟的,也没有嘲笑之意,问道:“太尉可是想找个……”
“你想什么啊!”荀罡在马车中闷声羞恼道,“堂堂太尉,岂可寻找青楼女子?”
“青楼女子怎么了?别人也有卖艺不卖身的,再说了那些卖艺的清倌一个个长得可水灵了,还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岂可小觑?”一旁的侍卫不知好歹的调笑道,“如果太尉愿意,赎一个清倌出来做妾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