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噎得那爪牙满脸通红,好半天他才嘶吼了一句:“撒手,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苏佰乐眉头一挑:“你说的,那我就撒手了?”
语毕,她手一推,那人就连着退了好几步。
直到站定了,那人愈发恼羞成怒:“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你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了,又朝她举刀砍了过来。
“住手!”林员外适时地喊住了他,他走到那人面前,“混账东西,还不退下!”
那人恨恨地瞪了苏佰乐一眼,退了下去。
林员外走到了苏佰乐的面前,看着她思索了一翻,说道:“这位小娘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苏佰乐斜斜地睨了他一眼:“林员外可是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会认错人呢?”林员外摸了摸下巴上的略显花白的胡子,爽朗一笑,“像小娘子如此美丽动人,林某只要见过一次,就肯定不会忘记。只是,林某可以肯定,林某见过小娘子,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苏佰乐闻言浅浅一笑,无不嘲笑地说道:“林员外倒是好记性啊。”
“倒不是林某记性好,而小娘子长得太过漂亮了。但凡美丽的事物,林某只要见过一次,那肯定就不会忘记。”林员外似乎也忘记了他要做的事情,反而一屁股就在苏佰乐的对面坐了下来,“小娘子,这是打哪里来?”
苏佰乐看了看他,提醒他:“林员外,你的客人在那边,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
“臭娘们,员外爷看中了你,那是你的福份,你怎么如此不知好歹?”
方才退到一边的那人见苏佰乐如此不待见林员外,不由得扬起了声音,喝了一句。
苏佰乐这几年虽然人没有什么变化,但在北疆那种地方呆了五年,北疆的风沙早就磨平了她的棱角。她自己也有些诧异,怎么自己在看到林员外后,就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呢?
她只是瞥了那说话之人一眼,就淡淡地说道:“林员外身边高手如云,怎么会养了一条如此喜欢乱吠的狗在身边,碍眼呢?”
她话音一落,被她挤兑那人脸上一片通红,他向朝跨了一步:“你说什么呢,有本事,我们再打过!”
“好了,林杰,你就先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林杰哼了一句,不情不愿地下楼去了。
等到他人下楼了,林员外这才又朝苏佰乐拱了拱手:“小娘子,方才是我家家仆叨扰了,还望小娘子不要介怀,这样,小娘子今天在这里的费用由林某包了,小娘子意下如何?”
苏佰乐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轻轻撩了耳边的秀发到耳后,她吐气如兰地说道:“林员外抬爱了,无功不受禄,苏某无福消受。”
她这本是随意之举,可是在林员外的眼里看起来,那简直就是妩媚致极。
如此绝色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如此妩媚,他脸上堆起笑:“小娘子这就言重了,林某这是给小娘子陪罪,难不成,小娘子还不肯给林某这个机会?”
苏佰乐浅浅一笑,并没有再坚持。
左右是要他吐血的,倒还不如先收点利息,她爽快地说道:“如此,那苏某就多谢员外好意了。”
林员外见她如此,心中那份骚动又瞬间萌芽了:“如何甚好!掌柜的,这位客人的账就记我头上了。”
说完,他又腆着脸对苏佰乐说道:“不知小娘子是何许人氏?”
苏佰乐定定地看着,眼睛里透着一抹异样的神彩:“小妇人,娘家是大田村的。”
苏佰乐说完,完全没有注意到,林员外在听到她说大田村的时候,手就在苏佰乐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做了个手势,得到信号的某人,便悄无声息地下楼去了。
“那不知小娘子夫家是哪里人氏?”
苏佰乐眼神有些空浮。
夫家……
自己的娘家还在,可是夫家么……
“北疆。”
北疆这个地方,已经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是怎么也断不了的。
“北疆?”林员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听说这些年,北疆那边一直不太平啊!”
“可不是,就是这两年的事。”苏佰乐一提起北疆,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苗志根。
当下便没了再和他继续说下去的yù_wàng,她站起身来:“苏某还有些事,多谢员外爷的款待,就先告辞了。”
“别啊!”林员外想都没想就说道,“你我相识便是缘,不如今天让林某作个东,请小娘子吃一顿便饭好何?”
“多谢员外爷的好意,告辞。”
说完也不给林员外挽留的时间,就径直下楼去了。
林员外一直坐在她坐的那张桌子上,透过临街的窗户,看着苏佰乐的身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真是个有趣的人。”
直到苏佰乐的身影完全看不到了,他才回过神来,冲着那群等候已久的人拱了拱手:“林某失态,还望诸位莫要介怀。今天都给我敞开了肚皮吃,吃不过瘾算我的!”
如此,那些一直被他冷落的人才又和他有说有笑了起来。
苏佰乐回到家的时候,身后的那些小跟班早就被她打发了。
跟她玩这一套,回去再多练个几年来吧。
一夜无梦,第二天天一亮,畲沁还是窝在房间里没出来。
苏佰乐叹了一口气,这个畲沁,这些年在空间里呆腻了,宁可呆在外面过冬,也不肯进空间了。
这和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