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兰妮一看肖拥军有些失态,顿时不满了:“怎么,这个提问很为难你吗?你不会是只拿我解闷吧?”
肖拥军赶紧摇头:“我当然不是那样的男人。其实你根本不了解我们中国男人对感情是很执着的,不会随便游戏人生。”
蒂兰妮顿时换作一副笑脸:“我倒是很赞同这一点,因为咱俩认识这么久,你从来没碰过我。这也体现出你对我还是负责任的。”
肖拥军知道她的心结,便赶紧解释:“我们东方的传统观念就是在感情上从一而终,而我更是一个传统的男人,只想把自己的爱献给能跟自己过一生一世的男人。所以,我俩的关系只有水到渠成的时候才能够在一起,并且永远不分开。”
蒂兰妮又浑然不解:“到底什么程度算是‘水到渠成’呢?”
肖拥军不禁挠了挠头:“当我们的感情发展到彼此都离不开的时候才算是。”
蒂兰妮眨了眨碧眼:“我目前是离不开你了,不知道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肖拥军的眉毛一扬:“我当然也离不开你呀。不过,我刚才所讲的‘水到渠成’不仅仅包括彼此的感情,还要具有客观的条件。目前咱俩都在第三国,还不具备成立新家庭的条件。”
蒂兰妮秀眉微蹙:“你们中国男人是不是很讲究?在我们的国家就不会弄得太复杂了。”
“蒂兰妮,我俩毕竟是跨国的恋情,不能草率行事呀。我必须尊重你,也必须尊重我的感情。”
蒂兰妮望着他一副凝重的神态,不由摇摇头:“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肖拥军并不想惹蒂兰妮不开心,赶紧伸出胳膊揽住她的肩头,让对方的娇躯尽量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意味深长地讲道:“亲爱的,虽然我俩目前还不能成为一家人,但目前我们可以有一个宽松的相恋过程不好吗?有的时候,过程跟结果同样重要。”
蒂兰妮这时瞥到了费亚玩累了,溜到自己的身边,不由把手搭在了他的小脑袋上,然后含情一笑:“拥军,你也许是对的。目前我身边有你和小费亚相伴,就感觉身边有了浓浓的亲情。这样的过程其实是很美妙的。”
肖拥军低头瞥了一眼那个小黑孩,慈祥的面孔中又不由透出一丝忧虑。
因为在费亚的问题上,蒂兰妮坚持一直收养他,并把他带回中国去。可这无疑给肖拥军带来一个大大的难题。既然自己的父母都健在,那么关于自己个人问题就不能完全凭自己做主。自己的老妈老爸会接受一个黑人孩子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与蒂兰妮和费亚继续融洽地相处着,平时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很多,俨然就是一家人。在他的调教下,蒂兰妮和费亚的汉语水平都有了显著的提升。费亚甚至可以通过汉语叫他‘爸爸’了,并且跟他做简单的交流。当然,肖拥军在蒂兰妮的帮助下,也能听懂一些当地的土语,甚至可以说几句日常用语。
一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时候距离肖父的生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而肖拥军所在的维和部队也快到了期限。他们将被另一支维和部队所顶替。
在他们即将完成维和使命的时候,受到了联合国一份特别的嘉奖,那就是集体授予二级维和勋章。虽然看起来一个虚名,但也是对他们一年多的坚守的最大褒奖。
联合国的一位副秘书长亲自来到了难民营,不仅仅是视察难民营的情况,也是为肖拥军所辖的维和部队授勋。
肖拥军以及手下的官兵都整齐列队,他们身上一律崭新的着装,头戴莹莹发光的蓝盔,显得精神抖擞,一是接受联合国高级官员们的检阅,同时接受勋章。
在这个庄严的仪式上,包括蒂兰妮领着费亚在内的许多工作人员和难民们都过来围观。
费亚望着包括他‘爸爸’在内的英姿飒爽的维和官兵们,顿时羡慕不已,并模仿他们行军礼,并跟身边的蒂兰妮嘀咕着什么,好像是说等他长大了也要参军。
蒂兰妮这时低头给他一个和蔼的笑脸,并伸手抚摸一下他的小脑袋,以示鼓励。
当联合国的官员们要离开难民营时,肖拥军以及手下的维和官兵们要负责护送他们安全返回g国的首都。因为他们很快就要开拔返回祖国了,所以这几乎是最后的任务了。肖拥军因为其中有高级的联合国官员,所以要亲自护送他们去首都。
临行时,他也跟蒂兰妮和小费亚话别了。
蒂兰妮并没有对这次短暂的离别割舍不了,而是因为他很快就结束任务回国而失落不已,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语气很急促道:“拥军,等你走后,我和小费亚该怎么办?”
肖拥军的心情也很矛盾,思忖一下才回答:“咱们不是说好了吗?等我老爸过七十大寿时,要一起为他老人家拜寿。我因为带队,不方便接你一起回去。你可以单独来中国嘛。”
蒂兰妮低头瞥了一眼费亚,便继续质问对方:“那小费亚该怎么办?”
肖拥军也望一眼费亚,迟疑一下才回答:“关于小费亚的事情,我还没跟我的父母交待。所以···”
“拥军!”蒂兰妮不满地打断道,“你简直太过分了。如今小费亚一直把你当作爸爸,可你为什么没有一个认真的态度呢?”
由于他俩讲得是英语,这让费亚听得不是十分明白,直能瞪着眼睛直愣愣地来回扫视着他俩。
肖拥军这时把一只大手搭在费亚的小肩膀上,并用一副诚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