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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谷园修建在皇城北段的一座山腰之上,其下方圆几十里皆是金谷园名下之产。
马车行至山脚,便有守卫上前阻拦,问明上山缘由,递上拜帖,待他们仔细核查一番,方能继续前行。
何嘉婉见此不免小声唏嘘,“早便听闻金谷园守卫不输皇宫,若无拜帖,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还只是山脚,离那园内尚有几里远,便有几十个训练有素的护卫把守,真到了园内,只怕去个官房,都会眼线跟着。
苏氏将护卫递回来的拜帖收好,笑了笑道:“听闻这金谷园的主人是我朝第一巨商,其身家财产堪比国库,就连皇上都想与之结交。早年他尚在江南,便有无数人将他门槛踏破,如今搬到了这达官显贵云集的皇城,必定门庭若市,肩摩毂击。他多戒备些,也实属正常。”
何况这金谷园早在几年前便赚足了世人眼球,京城中无人不好奇这是谁的手笔,这会儿园主终于露面,还是这么个名声响当当巨商,他们不争相巴结就不是正常人了。
何嘉婉本就是个心思通透之人,再听苏氏这么一解释,当下便明了,不再多话,掀了车帘,仔细打量着一路的景致。
当真是金碧辉煌,非一般府邸可比……单是这上山的道路,两旁就栽了无数名贵花草,建了假山莲池,随眼一看,便能瞧见稀世珍玩古董等,当真是奢华至极,也难怪要派这么多人守着了。
饶是在京城长大,见惯了奇珍异宝的她,此刻也不免生出几分感慨来,反观一旁的陆瑾怡,却神色如常地拢着手炉,不见半分新奇之色。
她顿觉有些惭愧,靠坐过去,细声在她耳边说话:“你倒是镇定,想必是平日里跟着伯父见多识广了?”
陆瑾怡的父亲因身有隐疾,这些年一直闲赋在家,唯一的喜好便是收集古玩字画……但比起金谷园的这些,实在是逊色太多了。
陆瑾怡也听得出何嘉婉是在打趣她,她也并非不对这周遭的一切感到新奇,只是重活一世的她,对这些死物已经看得比较淡了……于她而言,世上最好的东西便是活着。
“父亲库房里有什么,想必姐姐比我更清楚,姐姐倒是别打趣我了。”透过车窗,能看到几排穿着华丽的婢女来来往往,即便天上飘雪,地上也不见有多少积雪。
她收回了目光,轻轻道:“你觉得我神色镇定,其实我是看呆了不及做反应。”
何嘉婉听到这话,低笑了出声,“染了场风寒,倒是学会讲这阿谀奉承的话了。我自幼与你一块儿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性子?你呀,就别拿这话哄骗我了,倒愈发显沉恕!
被她一眼看穿,陆瑾怡轻轻地笑,马车很快停在了园门前,门上烫金匾额用飘逸的字体写着金谷园三个大字,笔锋苍劲有力,足以彰显园内人身份之显贵,大抵也是举世名家所书。
陆瑾怡并未多看,下了车之后,便看到苏珏平兄妹站在不远处,由婢女打着油纸伞,站在冬青盆栽前等她们。
许是等了有些时辰了,苏巧时不时抖着脚下带起的雪沫子,苏珏平倒是不动泰山地站在那儿,见到陆瑾怡等人到来,含笑便迎了过来,“我和巧儿在此等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把你们给盼来了。”
天上下着雪,他一直也没等到人,还以为她们不来了,正想着人驾车去府上问情况呢。
苏氏歉意道:“这附近景致诱人,我们一路走马观花,耽搁了不少时辰,倒是让你们见笑了。”
任凭谁来到这样金碧辉煌的地方,也会看得目不转睛,就连苏氏兄妹,一开始过来,也是惊叹声连连……苏珏平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微微笑着迎了上前,“这会儿下着雪,四处白茫茫的一片,倒是没什么可看的景色。姑母若是不急着回府,不妨就随我们兄妹在此住上几日,等雪停了,我带姑母表妹好好逛逛园子。”
苏氏知道自己的娘家与这儿的园主有些交情,却没想到能到这样的地步,自个的娘家侄儿,随口便能说出这样留客的话,可见交情匪浅。
她今儿借着探望侄儿侄女的由头带着女儿过来,本就存了让她们见世面之心,这会儿听苏珏平这般说,心里倒也是愿意在此小住几日,就是怕金谷园的主子不允,此刻只是笑着说:“听闻此次往来的皆是达官显贵,我们几个妇道人家不懂规矩怕是会冲撞了他们。侄儿的好意姑母心领了,我就是带你表妹过来看看你们,知道你们安好,便就足够了。”
其他的事急也急不得。
苏珏平倒也不勉强,看了苏氏身后的何嘉婉一眼,欲言又止了一会儿,终是没说什么,便走在前头为她们引路。
何嘉婉抬眸正巧就撞上了他这莫名其妙的目光,不由得小声在陆瑾怡耳畔嘀咕,“他这般古怪地看我作甚?”
陆瑾怡倒没注意到这些,只觉得是何嘉婉自己闹别扭,微笑着打趣道:“大抵是表哥被你的美貌所折服,想娶回去当表嫂,又怕你不愿,这才多看了你两眼?”
话音才落,腰上便被何嘉婉轻轻拧了一下,她瞪着婉瑜道:“青天白日就敢说这等胡话,看来我回去得叫姑祖母早日给你定门亲事,找个人好好管管你了。”
陆瑾怡吃痛,咧了嘴笑,苏巧这时走了过来,见二人笑得开心,不免问道:“两位妹妹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