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有万一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估计那样的可能性不大。你与他们交过手的,知道他们这些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情况。仅仅用乌合之众来形容他们,似乎还是看高了他们呀。”黄忠摇着自己的皓首,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他们的将军,我是说这场战斗的指挥者,在大局的把握上还是不错的,可惜他们的细节处理的太差,而执行这作战任务的士兵更是垃圾。若不是因为这些情况,我怎么可能那么放心的把你一个人留在后边呢?骑兵可都是主公的宝啊。”
“噶!这么说也是。”陈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脸上露出一丝羞郝的笑容来。其实,他也是一个满腼腆的人,尤其是在没有正事的时候。
……这,都是后事了。至于眼前,陈续倒是一时间想不了那么许多。他也不曾感到害怕。望着四周黑压压满是一片的头颅,早已沉浸在厮杀的****之中的他,眼里闪动的都是嗜血的红芒。“杀上去,把这些人都给杀光。”与没事时的腼腆不同,上了战场之后的他可是状若疯虎一般,冲锋起来可是勇猛的紧。
队伍在敌方的阵地之上,面对混乱至极的敌人走得却并不是一条直线。因为看到了敌人的胆怯,因为自己眼下只有这么冲一回的机会,陈续与后面的谨慎不同,倒是大胆异常的紧。为了让自己能在敌阵中多杀掉的几个敌人,他居然有意的放慢了些许速度,在敌阵中走了一个蛇形,七扭八弯的冲锋起来,却是让士壹军中的那些人更加胆怯了。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变得如此不可逆转,一整个败局已成的混乱景象,让山上的士壹看得一阵头脑发晕。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士壹失神的喃喃自语道。他泄气了,接连不断的打击已经让他难受不已。而眼下这一场突击的失败,更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让他在也提不起丝毫的勇气。沮丧、失落的感觉充塞了他的整个胸膛,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向交州的这些人所说的那样英明而富有智慧了。
“也许我只是一个人笨人吧。”他低下头去,不敢看山下那几乎会让自己羞红了脸的战场。对于他这么一个自诩为智将的将领来说就这么事事被人算在前头,实在是一件令人吐血的事情——事实上,他也真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在这心情激荡之下。
敌方的混乱再厉害,士兵分散的再开,阵地盘乱的再大也终究有一个度的尽头。当冲杀了近半个时辰之后,陈续就算是再怎么意犹未尽,他也杀透了士壹军的阵型一回。尽管心中对于不能尽灭敌人有些不满,但他心头依旧存在的那一丝清明,令他还是老实的遵循自己上司黄忠的命令,迅速的绝尘而去了,只留下对方的伤残和尸体。
战斗到了这个时候,随着陈续他们的离开终于结束了。且不说士壹那边面对这一盘残局究竟有怎样的表现,只说这陈续带队跟上了黄忠,与之会合后,便被黄忠叫到了一盘。在简单的问清楚了战局的最后情况后,他与沙雷两个便被黄忠要求着一同商讨下一步行动的方针了。这对眼下已然是强弩之末的大军而言是一个及其重要的事情。
“你们认为我们就要这么渡过郁水返回昌平吗?”黄忠微微的眯起眼睛,看似无神却很有力的瞪视着自己的两位部下。虽说是找他们过来一起商讨下面自己这只队伍应该执行的策略,但黄忠明白这只是一个幌子而已。下面究竟该怎么做,他心中已然有了决定,眼下他所做的不是与自己的部下商讨究竟该怎么做而是想办法说服自己的手下按照自己所说的办法去做的。
“我们现在已经够疲惫了。确实需要好生休息一阵,返回昌平去休息,我想是很自然的一件事情。”陈续和沙雷两个虽然觉得眼下的上司有些奇怪,但他们并没有想到那么许多,对于自己上司的问话,他们也是十分自然的作出那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们就不觉得窝囊吗?就这样回去的话,我们的任务无疑是失败了。虽说战场上的事情有胜就有负本也是十分平常的事情,但就眼下来说,我们这边的失败无疑有可能令怀安城失陷。而怀安城失陷的结果究竟是如何,我想你们也应该明白吧。”黄忠缓缓了说话的语气,幽幽的诱惑着他们。
“这……”沙雷还在迟疑着。
但另一边的陈续却迅速的反应过来:“大人想必有其他更好的计划吧?还请大人试言之!”陈续敏锐的察觉到黄忠并没有把自己带出来的队伍都带回去的想法。
“士家在交州南部拥有很强的势力,但由于交州本身地广民稀的原因,他们所能掌握的兵力并不是很大。眼下他压在怀安城下的三万兵已经是他所能抽调的最大势力了。也就是说在士家引兵攻打怀安的这个时候,士家在其他地方的兵力并不多,实力空虚的很。这就是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我们可是试着出兵攻击他们,让他们的后方变得一团遭。这也是一种围魏救赵的手段嘛。”黄忠眯起了眼睛,终究还是说出了自己心底的念头,“你们看呢?”他巴望着陈续和沙雷。
“中啊!就这么办了。”无论是陈续也好沙雷也罢都是一个胆大主儿,一听说黄忠竟有如此的想法,当下便二话不说的答应下来,令黄忠看了心中一片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