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子龙安排一下,待我等沐浴更衣之后便再与张松先生会面吧。”得了诸葛亮和庞统两人的建议,李晟想了想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好的。”赵云点了点头,便将事情吩咐下去了。很快就有太守府中的下人迎上将李晟他们接了下去,安排好浴房供其沐浴更衣。而赵云自己则去找寻张松,向他通告自家主公已然来临的消息。由此过了一个时辰。当李晟、诸葛亮、庞统三人沐浴已必,穿上了整齐合体且散发着熏香的新衣出现在太守府大厅里的时候,赵云早已和一名身着灰色蜀锦长袍,面容古怪,但两眼之中却时不时的有精光冒出的中年人在大厅中守候着。没有人介绍,但李晟他们三人都明白这就是他们此行主要想见的张松先生了。
“这位相比就是张别驾吧!镇南将军领交州牧李晟见过别驾阁下。”一看到张松,李晟便很敏捷的冲上前去几步,对着张松就是一辑到底。
这是很隆重的利益,虽比不上跪拜,但也不是张松这样的人可以承受得住的。毕竟,他官衔比不上李晟,就在世间的名声而言也比不上李晟。面对李晟给自己行如此大礼,他不由得腾地站起身来,一时间手足无措了。原本他还想在看见李晟的时候给他一些下马威瞧瞧的,但不想李晟居然如此,却是让他满心中的计划都被打乱。他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位卑之人整当大人如此大礼呢?”
“位卑又如何,张别驾的才名我可是许久就听闻了。若不是我眼下,这份事情脱不开身,我肯定会像一般的士子那样去西川,与别驾共治学问的。”李晟微笑的说道。
这一席话的意思和当初刘备与袁绍初次见面时,袁绍对刘备所说的话没什么两样。“我非敬你名爵,乃敬你才识尔!”这个明白的意思在李晟那婉转的言辞中到来,非但不曾像袁绍对刘备所说的那样,引起了张松的反感,反而像是最热切的恭维一般,让张松打心底欢喜起来。他的马屁——如果说李晟所说的这话也算是马屁的话,正好拍在了张松的痒处。毕竟,在李晟面前,张松从各个方面都比不上李晟,唯一被他认为是可以和李晟一较高下的,也就是他自己的才学了。此刻他竟听李晟如此明白的认可自己的才学,他哪里还会保持着那种矜持高傲的模样呢?
“不敢,不敢。”张松又谦逊了一番。只是他嘴里道着谦逊的话语,脸上却很是真切的露出了欢喜的笑容。李晟、孔明、士元他们都看得出来张松的“不敢”只是表面上的,在他内心的深处,他还是认为自己能够当得起这样的称呼。
又客套了一番,众人这才端坐而下,分了宾主,端起案几上的香茗,一边品尝,一边开始了会谈。一开始的谈话并没有什么要紧的地方,不过是问问张松的家境情况,蜀中的风景人物,并又李晟、孔明、士元三人轮流上场,不露痕迹的表达自己对张松的佩服罢了。虽然没一个问到重点,但却是慢慢的将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弄得亲密起来,一点一点的活络几人之间会谈的气氛。
如此过了半晌,李晟这才不经意的问道了一点:“我闻永年曾奉刘益州之命而去许昌见了曹公,未知这一会的结果的结果如何?”
“曹公?他不行……”张松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承认曹公是一个强悍的主君,有着惊人的智慧和毅力,但他在性格上的弱点也是很明显的。虽然他一直表现出那种虚怀若谷的模样,但这只是他的表面而已。我觉得事实上的他和那些世家大族出身的纨绔没什么区别,一样喜欢受人追捧,一样有着以貌取人的毛病,一样的好色,一样的听不得别人对他所经历过的失败的批评。”
“咦……?曹公的评价不应该这么低吧。如果他的评价这么低的话,那被他一一打败的诸侯们又算的上是什么呢?”李晟满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他看着张松,又问了一句:“未知永年先生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很简单,不过是亲身经历的感受罢了。”张松回响起自己在曹操那儿所受的种种不公正待遇,脸上一涩,却是那内心深处的苦水都倒了出来:“我是两年前到达许昌的,那时正是曹公正忙于整军备战准备南下荆州的时候。曹公可是志满得意的很,大约是认为他可以一战而平定天下吧,他并不急着想见我,只是客气的把我留在了北方,好吃好住的招待着。直到,他兵败返回,方始从我的那位好友杨修那儿记起了我的存在。不过我所在的西川还是太过弱小啊,他看不起我的主公,更看不起我这么一个使者。他高傲的接待了我,虽然是十分隆重的,但我明显从他和他的那群手下那儿看到了浮露于表的蔑视。我觉得这蔑视只是他们表面上的强硬罢了,在他们内心的深处,未必没有惶恐。他们只是想用自己对弱者的蔑视,来掩盖自身的惨败。在赤壁他可是受了重创的。我的样貌不好,比之我大哥的风采来说,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曹操对于大哥是很好的,这从我大哥来时对我所说的话中可以看得出来,但曹操对于我实在是差劲的很。他几乎是用鼻孔对着我说话。我是一个有点脾气的人,自然受不了曹操如此的对待了。在曹操说起他武功的时候,我说起了曹操历次的惨败,倒是把曹操弄得很有些下不了台。但这并非我的本意。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