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也遭遇了劫杀?”刘昭正在思索的当口,马岱突然开口问道。
“恩,你是怎么看出来?”刘昭不解的问道。现在大家都还在营门口,营地里的那些伤员,并没有被马岱看到,刘昭自己以为自己所做的安排应该是能够掩藏那个事情的,但却不想眼下却被马岱一眼看出了。
“你虽然做了一些掩盖,但看上还是有些痕迹的。呵呵,在这方面你算新手咧……”马岱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即神情严肃的询问:“怎么样,损失如何……”
“军士损失了三百多……这还是小事。”刘昭说着突然压低了声音:“还有更不好的,皇子刘濬死了。对方是死士,用诈死的办法接近了皇子。诈死的不是一人,而我当时又离得远,所以就……”
“唉……”马岱叹息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得泛泛的安慰刘昭:“这并不是你的过失……”说着他沉默的想了想,随即又问道:“对了,你看得出他们是什么人吗?”
“看不出来。似乎不是北方人的样子。”刘昭想了想,已经休息了一个晚上的他,已经没有了昨天的那种焦虑,对于这件事情的经过也了解了许多,心里多少有些认可曹华对于这些人身份的判断:“这些人并不是曹操的手下。”
“不是北方人……?”马岱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疑惑:“不是北方曹操的人,那又会是哪里的人呢?南方的,可都是的主公的盟友啊。”他没有头绪,只得试图更进一步的确认:“你有把他们的尸首保存下来吗?我想去看看……”
“有的,请随我来……”刘昭点头,将马岱带到了一座大帐之内。在那儿所有黑衣人的尸体都齐齐的摆放着,一共四十二具。“这是我们所杀死的死士,他们总共一百多人,大约有几十人退走。”刘昭指着这些黑衣人的尸体,对马岱说道。
“几十人退走……?你拿他们没办法?”马岱诧异的看着刘昭:“他们都是骑兵?”
“不,他们都是步兵……”刘昭摇了摇头。
“都是步兵还……我记得你们这儿的骑兵不少啊。”马岱觉得无法理解。
“他们没有盔甲,就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那样,只穿这么一件黑衣。但他们的身法却是出奇的灵活。往往我们一枪刺去,却刺不到他们,而他们却能绕到我们的另一边,向我们挥剑,就像是传说中的鬼魅一般。”刘昭幽幽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马岱闻言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不!”刘昭肯定的摇了摇头:“这是我亲眼所见。虽然会这一招的人并不多,但他们却是混杂在众人之中,令人防不胜防的。至少有几十名士兵是被这样的人所杀,而我也同他们交过手。”
“哦!”马岱了解了,心里也和刘昭一半升起了一股骇然:“和这样的人打,恐怕我也吃不到什么好果子吧。”这似乎是肯定的……
“真是恐怖的敌人啊。”马岱这样说着,看了看这些人那显得有些弱小而纤细的身体,和声询问的刘昭:“他们身上可有什么印记没有?”
“身上?让我想想……”刘昭思索起来,好半天才想起这么个特点:“所有黑衣人的衣角下方的内侧全部都绣有‘解君忧烦’四个白字。”
“解君忧烦?”马岱细细的念着这四个字,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来,便对刘昭说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虽然我不清楚这究竟是代表了什么,但我想我们应该迅速的把这事情报上去。让主公和诸位先生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也是这样想的。”刘昭点点头,声音突然变得低落起来:“不过我却是无处可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许昌那边饶不了我。成都那边我也未必能去了吧。”
“不会这样啦!”马岱笑笑,“你先安心去成都吧。主公是一个很宽宏的人,应该是不会在意你这些。就我看来这不是你的错。”
“是这样吗?”刘昭有些惨笑,“也许吧……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会接受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嘛。在这件事情上我却乎有责任的。”
“唉……你啊……”马岱摇了摇头,对于刘昭的情况他也不晓得究竟该怎么做了。他并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这一点他和刘昭是一样的。当然,他对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相信所有的事情,一旦到了成都就能够解决,给刘昭一个事实观看,却是比自己在这儿说却许多要强得一万倍。反正刘昭眼下也没有说就走。
接下来的旅途就很简单了,从营地出发越过曹李之间那条并不存的边境,沿着大路而行,马岱护送着刘昭他们用了五天的功夫抵达南郑。然后队伍在南郑重新做了一番安排和调整,便有川汉古道而行,终于在一个月后,也就是建安十九年的四月二十抵达了成都。此刻,关于刘昭所护送的皇子遇害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李晟的耳中。李晟极力封锁这个消息,直到刘昭他们这一行人抵达了,这才决定为皇子发丧,并以明文的形式昭告天下。
这事情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到一个月,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晓了这件事情。虽然一般的百姓,不会去想那么多,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意见,但那些似乎很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