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接触乍融军方阵的是刘繇军的两翼。他们在各自的统军校尉张英和孙邵的带领下化作两道利剑直直的从四方阵的一角穿刺了过去。他们都是刘繇军中的长枪步兵,凭借着良好的训练和整齐的队形平举着一丈长枪将阻挡在自己面前的的敌人刺穿。乍融军虽然拥有抵御长枪兵的盾甲,但这些盾甲兵都被放置在了四方阵的阵前,对于刘繇军鹤翼阵的左右夹攻并没有产生多少的效果。很快乍融军的四方阵就被刘繇军的利齿给切去了两个小角。
“嗯,张英和孙邵都做得不错嘛!子将先生,我看是不是要把骑兵放出去了?”看到战斗进展得比较顺利,刘繇的脸上也露出了欢喜的笑容。虽说乍融军的兵马比他多了将近一倍,但刘繇始终坚信兵马多的一方未必战力就高。你看现在不是自己这少数人把对方那多数人压着打?
“大人,虽然不太懂得行军布阵的方法。但我认为此刻贸贸然的突进并不是一件好事。”许邵摇头轻言道。
“怎么说?”刘繇觉的很奇怪。
“大人,您认为一般在盾甲兵后面会排列什么兵呢?”许邵不答反问道。
“不是长枪就是弓箭,反正在齐齐的盾牌后面是不可能有近身的兵种。”刘繇顺口答着。这话一出口,他便不由自主的一愣,顿时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我们的两翼在没有承受敌人弓箭的攻击之前是无法判断我们是否能站住上风的吗?”他知道乍融军是缺少长枪而多有弓箭的。
“正是如此。”许邵轻轻的点了点头:“在我方的两翼没有彻底站住上风的时候,是觉不能放出我们中军的骑兵的。那是我们给于对方最后一击的力量。”
“既然是最后一击,那是应该留着痛打落水狗才是。”刘繇点了点头,十分神密的笑了起来:“其实对付他们的弓箭我也早就有准备了。”
“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许邵一点也不显得吃惊。
此刻的战局已经变得异常激烈了。当减去乍融军四方阵的两翼在张英和孙邵的指挥下向内突进了许多之后,来自于乍融军阵中的反击也就开始了。数也数不清的箭矢被士兵用弓箭射向天空,在箭矢的劲道达到了顶点之后,如陨落流行一般直直的掉了下来,很快就没入了刘繇军伸出的两翼之中。
这攻击有个名目,叫“抛射”,其主要就是利用曲线的轨迹来对付隐藏在盾甲之后的敌人。眼下的两军相距的虽近,且刘繇军一边并没有大量盾甲兵组成的盾列,但在阵中发动攻击的乍融军弓箭手所射出的弓箭,却要绕过自己阵中盾甲兵的防御才行。
箭入雨一般从空中落下。惨叫声起,在箭雨的打击下,刘繇军的士兵倒下一片。虽然不是以密集的方阵来应对敌方的箭雨,使得自己这边的损失并不是太大,但对于原本兵力就处于下风的刘繇军而言,这一阵抛射的攻击却也让他们颇为肉痛。
“反击!”孙邵大声的喝道。他开始控制军队右翼列开一字阵来,就像是飞辽伸平了自己的翅膀一般。或许是看到了孙邵这边的行动,负责左翼的张英也响应将队伍列作一字,皆以自己的正面对着乍融军的侧面。
“怎么难道他们想合围吗?”乍融看了看对方新近变化的阵型心中怀疑道,他随即又高兴起来:“如果那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呢。我们的阵型够厚,是能够吧对方的牙齿给崩了的。”乍融兴奋的想着,在他的眼前似乎浮现出了刘繇军的两翼因为陷入自己坚实厚重的方阵之中而被自己的人海所湮没的情况,那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美好了。
然而想像中美好总是难以在现实中实现的。当乍融军以为对方要平举着长枪直直冲过来对自己的方阵进行两翼合围的时候,一阵令他感到意外的弓弦拨动声自刘繇军两翼的阵型中响起。一波规模与乍融军射出的弓箭相当的箭矢蒙蒙的如蔽天而来的蝗虫一般朝乍融军拢罩过来,很快没入了乍融军的正中。
由于乍融军所布下的方阵比刘繇军鹤翼阵士兵站得更加密集得缘故。刘繇军这一次的箭雨还击至少让乍融军损失了两千人以上,引起了乍融军阵型一阵不大不小的慌乱。毕竟乍融军的方阵只有站得密集才能发挥它得作用。在眼下其实力受到一定打击得情况下,如果不将阵型变得更加密致的话,那么破损的阵型将变得一无是处。
没办法,只好迅速的调整阵型哪。于是,乍融军迅速的行动起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刘繇军中的鼓声起了变化,它变得密急起来,似乎在下达什么命令。
刘繇军两翼的长枪手散开了,拉长了他们原本列作一字的阵型。一张张腰引弩在拉开的空隙中探出头来,在它的身后是弩手那粗重鼻音。
刘繇军阵里的鼓声越来越密集,渐渐的连成了一片。突然一声巨响,一个同时落下的鼓点,让整片大地都隐隐发出震动的嗡鸣。
“弩兵,射击!”听到这一响定音的鼓声,左阵的张英和右阵的孙邵,同时暴喝着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嘭……嘭……嘭!”刘繇军弩手同时放出了手中腰引弩的弦。巨大的力道令弩机上的箭矢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