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福,说话可得注意点,谁恶意破坏施工了?”房间内,充满刻骨仇恨的三人,闻听此言,内心骤然一紧,但瞬间之后,仍旧强行狡辩出声,这个罪过,他们可承担不起。
“几位工长,你们认为,我们没有充分的证据,会半夜到你这里来?为啥我们不找别人,而偏偏找你们?又或是,你们就真认为我李成福是傻子,是那种脑袋冲动,不顾后果的人?”
你到不是,但你这位外甥,可就说不一定了!瞟了一眼旁边的秦岱宇,三人内心,仍旧有些惊恐,不敢再次出声强辩,而是闭上了嘴唇。
房间之中,瞬间陷入了寂静,三人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闻。
“张工长,你们没事吧?”听到这边房间内停止了响动,对面的宿舍楼上,终于亮起了几盏照明灯,一位工人,站在走廊上,出声问道。
“没事,安心睡你的觉!”此时,三人心中,再也不敢如同之前那般怒喝、故意吸引其他之人前来,而是唯恐被众人知晓。
“老李,到了这个程度,我们也不辩解什么了”,对着对面吼了一声之后,张工长转头,望着李成福,“既然你认定是我们在破坏施工,那就拿出你的证据,只要能证实,那么,该怎么处置,要什么赔偿,你尽快开口。”
“但是!”稍稍停止片刻,张工长的目光,落到秦岱宇身上,脸上的表情,充斥着缕缕的恨意,“如果没有什么证据,那么,你外甥伤人之事,只怕不单单是赔钱就能了结!”
“走走走,我们回去休息,这都大半夜了,好困!”一旁的魏老三,见事情已到了这个地步,便知道,他们留在此处,只怕是再无意义,随即打了一个哈欠,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哐哐哐……”
看着几人越走越远,李成福转头,从怀里掏出手机,调出视频,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叮叮当当……嗤嗤……”杂乱响声,在房间里响起,昏暗的灯光下,三道身影,正在使用一些工具,损坏着柱子的模板……
看着手机中播放的画面,房中的三人,一下子便萎靡下来,体内的恨意,也仿佛突然消失,片刻之后,一股惊恐之情,从三人体内散发而出。
他们,在几年之前,也同现在的李成福一般,靠着干活,挣一些苦力钱,但自从当上工长之后,这几年的时间里,虽说没有做工人时挣的多,但劳动强度,却是远远低于以前。
这种轻松的日子过惯了,让他们再回到劳务工人,去天天干活,三人内心,是一百个不愿意。
现在,在看到手机内的画面后,几人内心,想的不再是如何报复,而是如何将这事给平息下来。
“老李,说…说吧,你们…你们要…怎么处理?”抖抖索索地拿过香烟,点燃之后,深深地吸了几口,平复下内心的惊惧后,张工长开口出声。
尽管他想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但那抖动的双手,断断续续的话语,依旧掩饰不了他此时内心的惊恐。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李成福此时,脸上的神情,再次变成一副忠厚模样,望了望屋内三人,“往大了说,闹到派出所,故意损坏财产,虽然金额不大,但我相信,让你们三人,蹲上个十天八天的,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
“到了那时,老板能否再用你们,我想,不用我说,你们也会知道结果,是吧!”
“老李,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前几年一起干活的情面上,你就放过我们一次吧!”听到李成福的话语,三人脸上,变得有些苍白,惊恐之下的张工长,差点就给李成福跪了下去。
“坐好,一个男人,不要做出让人看不起的事情!”见到姓张的工长,就欲下跪,李成福脸色一沉,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想你张德富,在几年前,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怎么在几年的时间里,就变得如此不堪!真让人瞧不起。”
“老李,说吧,要我们这么做,你才能放过我们?”再次坐下,张工长脸上的神情,一片死灰。
“老李,我们家的情况,你多少也听说过,我不能丢掉这份工作,不然,我上大学的儿子,将会因此辍学,家中老母亲的病,也无钱医治了!”
“老李,我家的情况,也差不多,你也是农村人,知道农村的苦处,我们三人,要是被老板开除,这是传扬出去,只怕以后……”
见到张工长的求饶,似乎没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其余二人,也是急忙出声,欲以家中的困难,来博得李成福的同情。
“都给我闭嘴!”看到几人一副可怜的神情,李成福内心,既有同情,但更多的,却是一股无法严明的怒意,“我是农村人,我当然知道,农民的苦,但你们!”
说到此处,李成福指着三人的鼻子,几乎是咆哮出声,“看看你们现在的球样,还像个农民吗?你们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是个农民吗?你们几人的卑劣手段,把农村人的淳朴、厚道,放在哪儿去了?”
“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你们还好意思说你们是农民?”
狠狠地鄙视了几人一通,李成福的眼神,落到几人身上,看到三人的脸色剧变,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眼中的目光,也露出了丝丝的绝望之情。
“好了,这事,也不一定要闹大!”看到几人的神情,内心微微一软的李成福,挥了挥手,有些不耐地出声,“但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