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则能看到街上的人流,这里算是个上好的厢房了。

“赵兄和哥老会的边大哥十分熟络吗?”黄扬看了一眼,正在一边只顾着吃喝的陈小琼,见到她没有不满才才向赵大胜向道。这是他最想知道的,赵大胜和熊高升为何会知道自己当日之事。

“赵某和边当家虽然不是至交,但是我早年也曾和哥老会一员,我俩算是老相识了。虽然后来我出洋留学,没有多联系,但是这次回来还是见了几次面。我记得当年我和陈小姐也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想来她已经不记得了。”说到这时,赵大胜竟然将望向了陈小琼。

陈小琼一听,停下了嘴,她这次来只是顺着黄扬的意思,可没有想过会有她什么事,这时才真正打量了一下赵大胜,“哦!我记起来了!我小时候见过你,不过当时你不是已经将辫子剪了么?”

“哈哈!”赵大胜笑了笑,“你终于记起来了!当时你还小,我俩连话都没有讲上一句,还记得已经很不错了。”说完后,将手伸向头顶,把头上的帽子一摘,随后更是让黄扬看得目瞪口呆,因为后者将脑后的辫子给扯了下来。

黄扬愕然的望着这一幕,但是很快就有些麻木了。因为另外三人也紧跟着将辫子给拿掉,原来四人带的都是假辫子。

“四位为何如此呢?”看到这一幕,黄扬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过还是有一些惊疑不定。

“想来黄兄应该猜到我们四个是革命党人了吧。哎!”熊高升的声音带着唏嘘,“你以为我们想这样吗?喀什噶尔道尹袁鸿佑十分仇视我们革命党人,就连那些留过洋,剪了辫子的人也是处处提防,想在南疆谋一份差事简直就是妄想。但是南疆的革命事业不能不发展,所以我和大胜两人才会出此下策。”

听到熊高升的话,黄扬心中有点悲凉。南疆革命党人开展工作竟然如此困难,看南疆这种地方真不是好地方啊!难不成自己在南疆的发展的计划要改变,实施第二方案,到武昌去吗?但是那里人生地不熟,且自己毫无根基,武昌革命党会接受自己?

想到这些黄扬就十分烦躁,但是这个时候也不好显露,“提起南疆革命事业,熊大哥刚才只说你和赵大哥两人,那么冯大哥和喻大哥呢?”黄扬说完就看向了一直没有做声的冯特民和喻少良。

四人相视一笑,冯特民首先道:“黄兄弟,想不到你还真机警,看来高升的决定没有错。如果有你加入我们同盟会,对于我们的革命事业将会有不少帮助。”他说到这笑容更胜,“我不是南疆支部的人,而是属于伊犁方面的。”

“伊犁?冯特民?你就是那份《伊犁白话报》的主笔?!”黄扬一听,心中一思索,马上惊呼道,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你的文章我近日经常看,想不到竟然在这见到你的真人,真是荣幸啊!”

黄扬这样说可不是恭维,《伊犁白话报》这报纸在中国近代史上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它的名头在新疆可是响当当的。这报纸以汉、满、蒙、维四种文字发行,报纸内容丰富,文字清新活泼,为近代新疆首家新型报刊,深受群众欢迎。而这报纸更是黄扬所看报纸中最为让他留意的,因为他发现此报纸介绍的新疆当前形势最为具体,给想在新疆发展的他很大帮助。

“哈哈!略有薄名而已。”对于黄扬的赞赏,冯特民很高兴,谁人不想自己能声名远扬,不过也只是点到即止,毕竟这时不是吹嘘的时刻,“那些都是为了宣传革命,分内之事而已。而我此次前来南疆,是负责观察南疆革命形势,看看是否有发动起义机会。”说完后,他就望向旁边的喻少良,显然他想说的已经说完了。

“实不相瞒,喻某这次前来南疆只是纯属偶然。我来新疆不过是替人探路,因为我的一些朋友想在新疆发展,所以让我先行观察新疆这里是否有能立足的地方。不久前,我到了新疆,并在迪化见到了特民,听说他来南疆办事,所以就顺道而来了。”喻少良说的相当隐晦,并没有透露出他那所谓的朋友的信息。不过黄扬也没有见怪,他们不过是刚刚认识,而且自己还不算得上是自己人,那些机密的事情是不可能泄露的。

等到冯、喻两人都说完后,熊高升喝了一下小口茶,“黄兄弟,你刚才听到特民的话,应该了解我的意思。听边当家说,你有心与革命,但是却投效无门,你是否有意加入我们同盟会这个大家庭呢?”

“这可是求之不得,满清欺压我们两百多年,吸我万民之精髓,愚我万民之意志。近数十年来更是对外卑躬屈膝,割我国土,丧我国权,我们岂能不奋起反抗。为革命抛头颅洒热血,实乃我黄扬毕生所愿。”黄扬说话间,举起茶杯望向众人,对面四人都一脸热血沸腾的样子,显然被自己的一番说辞给感动了;而当他看到陈小琼时,却发现她正有些崇慕的的望着自己,让刚才顺口雌黄的他心中大汗,但是这是他可顾不了这些了,一仰头将满满的一杯茶喝了下去。

“黄兄弟说的好,以后你就是我们同盟会的同志了。另外,你往后也不要左一个右一个大哥的叫了,以后就直接叫我特民吧。毕竟我们同盟会不是会党,不要显得太过帮会气了。”冯特民首先从振奋中恢复过来,对黄扬点头示意道。他一介书生,不同于熊高升和赵大胜这类军人,对于不良风气比较排斥。

“没错,这些细节也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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