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气氛很冷,何四爷的愤怒写在脸上,他的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扑克牌,两条怒眉夹杂着迷离的双眼瞪着高文进。
高文进很紧张,他很惧怕这种眼神,因为从何四爷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对方已经在迁怒自己,这似乎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高文进无辜的咽了咽口水,要知道自己只负责偷看底牌,这运气不好,可真不能怪自己,毕竟倒霉不能怨别人,点背不能怨社会。
不出意外,第四把的牌已经烂到家了。
“闲家输,庄家赢。”在开牌之后,站台小姐第四遍重申了这句话。
一旁的敖义很自然的敲了敲桌面,示意开始下一把。
站台小姐意会,点了点头,恭身向三位闲家示意道:“第五把开始,请闲家下注。”
何四爷又一次打量起高文进,只见高文进从未点头过,此番情景依旧是摇头,一副扑克为一局,一局五把,把把都是输,这让人很难玩下去。
何四爷的心情糟糕透顶,最大的点数就是第二把弄了个一点,其余的都是零。
“十万。”何四爷把筹码扔在了赌桌前,他心想:这把过后,就该下一局了,下一局会换人坐庄,说不定到时候的运气就会好起来,所以还是得沉住气。
高文进也把十万筹码推上桌前下注。
“两百万。”周村输的不是自己的钱,所以一点都不心疼,四连败之后,依旧两百万筹码下注。
敖义似乎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他失望的站起身来。
“把你们这的领头人给我叫来。”敖义冲身旁的站台小姐说。
站台小姐一愣,下意识的看了身边的何四爷一眼,再看向敖义:“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事,没事我找他干嘛?”敖义很不客气的说。
“这······。”站台小姐纠结了一下。
“我就是赌场的负责人,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何四爷看着敖义,回答道。
这出乎敖义的意料之外,这赌场不应该是杨老的产业吗,怎么负责人会是他?
“很吃惊吗?”何四爷见敖义的表情有些诧异,说。
“我听说这里可是杨老的产业。”敖义这话说得不是很清楚,话里有话。
“我懂你意思,不过你了解的不够详细,这里自然是杨老的产业,但是这里里里外外的安保次序都是我的人在维护,我呢,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不知道你有什么事情找我,需要我为你解答的,不妨直说。”何四爷把话说得明明白白。
敖义一听,原来只是合作关系,只要你不是和运赌城的主人,就没什么可担心的。
“好,既然是你,那这事就更好办了,我想请问何四爷,我们现在是第五把斗点了吧?”敖义问。
“是又怎样?”何四爷吸了一口雪茄,回。
“那之前四把斗点,你把把下注都是十几二十万,我的庄可是五千万,第一把你说是试水,我就不计较,可是把把这样,就说不过去了吧,更何况我当时也清楚的记得你说过,又不是把把下这么小,可是呢,你现在哪一把下的大了,我五千万的庄,你连我的百分之一都没下够,这算是哪门子的赌博,我可没心情再陪你们玩下去了。”敖义把话挑明道。
“小子,你这是赢了钱想走,找的借口,赌博大小又没有限制,闲家爱放多少就多少,你管的着吗?”何四爷身旁的护卫唐顺为四爷反驳道。
“真是官字两个口啊,下注确实没有限制,但是有底线,不过你们现在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喽,是吧?毕竟你们是负责人,还有,我必须要重申一下,我要是赢了钱想走的话,那么请问刚才为什么还要坐下来跟你们继续赌呢。”敖义眼神一凌,回击道。
“这······。”唐顺被这么一问,乱了方寸,喉咙被搪塞住,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行,既然你们开了先例,每一把都下十几万,那行,从现在开始,之后的赌局,如果我坐闲,我也把把十万,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们赌,咱就这样熬下去,反正我也不急,继续吧。”敖义再次把话凉开。
唐顺面色尴尬,何四爷却一笑,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胆色,对于在江湖摸滚打爬这么多年的何四爷来说,他已经很清楚敖义的计策,看来是自己大意了,小瞧了这个年轻人。
何四爷终于明白敖义为什么要坐庄,为的就是这一刻,虽然一时间还猜不透他用了什么手段,让这把把的牌都变成烂牌,但是有一点可以确认,就是这小子现在钻了自己的空子,利用自己下注小的事,给了自己狠狠一个耳光。
“注下得小,确实是我不对,毕竟庄家五千万的庄,我连百分之一都没下够,确实有点说不过去,不符赌场的规矩,敖小兄弟说得很对,那从下一局开始,我们按规矩来可好。”何四爷的话说得很高明,他并没有向敖义妥协,更多的是把这事不动声色的圆过去。
可是敖义并不吃这一套,口头上的不对,一点用都没用,毕竟不是每一句的对不起都可以换来别人的原谅。
“何四爷的话如雷贯耳啊,我敖义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毕竟刚才何四爷都道歉了,有诚意的人总是让人欣赏,但是这一把还没有开,我想我们就不用等下一局了,我桌面上的赌注依旧是五千万的庄,这一把大家把庄下满了,之前的事就一笔勾销,我们再开下一局,也不迟,如何?”敖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