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涟漪道:“我说过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其实比何小薇还要早。”
白泽拿着一叠照片继续往后翻,连小学时候的照片还有。白泽的脸越来越青涩,这个时候白泽都是单独的一个人的照片,而且角度大多都是正面拍的。
一直翻到最后,最后一张是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的合照,小男孩拿着一个啃了一半的苹果,小女孩鼻涕牛牛,脸上都是灰,却都是笑的天真无邪。
小男孩是白泽,小女孩是……赵涟漪!
白泽关于很早的记忆忽然才恍然,“怎么会是你?”
赵涟漪道:“小学同学嘛,记不起正常。”
白泽道:“不是,以前一直叫你鼻涕虫,跟屁虫,叫久了,就把你名字忘了。你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带相机拍照。”
赵涟漪道:“当初以为你是普通人,没想到你也会踏足江湖。分开之后,我进行了特训,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杀人了,杀的也大多是恶人,只是感受却并不是很好。其实每次路过杭市的时候我都会去看看你,有时候还挺羡慕你的。”
白泽道:“羡慕我什么?”
赵涟漪道:“年少不知愁啊。我从小学的时候就喜欢你了,之后我离开,你上初中喜欢上别人,上高中喜欢上别人,我都有预料,只是倒也没想到,你倒还挺专情,一直喜欢都是一个人,嗯,何小薇。有时候当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庸庸碌碌的混一生其实很不错,我一早其实是觉得,你与何小薇是不会走到一起的,她要的太多,你给不了的。”
白泽把头靠在挡风玻璃上,仰躺着,看着星空上的月亮道:“因为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
赵涟漪抱着膝盖,在白泽的身边道:“现在的你变的强大了吗?但人有些本质是不会变的。”
白泽道:“不是的,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有本质的不同。”
赵涟漪道:“哪里不同?”
白泽深呼了口气,感觉周围也没人什么人,于是接过了赵涟漪的日记本,抬手一招,车内的一支圆珠笔打着旋就到了白泽的手中。
白泽拿着笔,写道:“我其实是重生者。”
赵涟漪奇怪的看着白泽,接过了笔写道:“什么意思?”
白泽写道:“江湖人一直在找和氏璧碎玉,刚刚的东瀛人江川渡边多半也是为这个而来,碎玉拥有重生的力量,我其实是战国时期赵国人,赵括,距今两千五百多年了。”
赵涟漪道:“你活了这么久了吗?现在的你还是你吗?”
白泽继续写道:“赵括是我,白泽也是我,我的身体里有两段不同的人生记忆。”
白泽写完,撕下了这页纸,在手中揉成了碎片,用刀气一拍便是化为了纸粉。
白泽道:“我知道这样很不可思议,你信吗?”
赵涟漪道:“这很难令人相信,不过,你能从一个普通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为一个大高手,即使有最好的武功秘籍也是不行的,你很明显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强者。只是,婉儿是怎么回事?”
白泽道:“那是我以前的恋人,嗯,确切的说,你们拥有同一张脸,造化弄人啊。”
赵涟漪道:“所以……”
白泽道:“所以我把你当成了婉儿。”
赵涟漪道:“所以你给我九命凤凰佩,想让我觉醒记忆,如同你一样?”
白泽道:“可是,我却没想到,何小薇才是婉儿,这就像上天给我开了一个玩笑。”
赵涟漪道:“这个玩笑真是可笑。”
白泽道:“是啊,太可笑了。”
赵涟漪道:“没想到,你倒也算是一个痴情的人,我反而有些误会你了。”
白泽实在是听不出赵涟漪这话是讽刺,还是真的夸奖。
白泽道:“我确实不算是一个好人,只是这解释听起来真的有些牵强附会。”
赵涟漪道:“牵强附会却也没什么,只要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一个男人要有担当。”
白泽道:“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那么确信你是婉儿吗?”
赵涟漪道:“因为我这张脸?”
白泽道:“不是,因为你真的很懂我,有一种灵魂的契合感,类似于知己。”
赵涟漪道:“这个世上没人是真的懂谁,只是大家都在寻找臭味相投的人,本质上来说,我们其实是一类人。哪怕你是个普通人,一无是处的普通人,哪怕还是以前那个白泽,只要你喜欢我,我还是愿意嫁给你。我并不关心你的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只要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了。”
白泽道:“谢谢你理解我。”
赵涟漪说着,却是欲解下了脖子上的九命凤凰佩,怅然道:“这个还给你吧,应该戴在何小薇的脖子上。”
白泽却是阻止了赵涟漪的动作,“先放你那吧,你带着也挺好看的。”
过去的婉儿活的太过艰辛与痛苦,白泽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要婉儿归来,他还没有考虑清楚,毕竟何小薇也有自己的人生。
赵涟漪道:“你在犹豫?”
白泽道:“是的。我怕何小薇也踏足这个江湖,这个江湖不是她该进来的,当个歌手衣食无忧也挺好。”
赵涟漪道:“谢谢你对我坦白。”
白泽道:“这个世上,没有比你更值得我相信的人了。”
赵涟漪的心情好了许多,仿佛心中一股郁结之气去了大半,白泽也长舒了口气,有些事情藏在心里久了,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