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直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何小薇唱了一首又一首歌,也随着她的歌迷听着她笑着说了很多很多,却始终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在歌友会结束,歌迷们都起哄向前,大叫着返场返场的时候,白泽却起身,默默的像一个孤独的老者般退场,他还有事情要做。
何小薇就是婉儿,想起以前听婉儿弹琴练刀的时候却仿佛昨日。人不同,心不同,人相似,心相似。
白泽退场的时候,何小薇抬头间却是看到了,看到了他的背影,一个她觉的很熟悉的背影,却并不知道那就是白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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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一路往东南走,用假面孔,假身份坐飞机,去往南海。
白泽却没想到,能在南海市遇到小偷阿星和骗子张威。
张威出狱之后玩了一把大的,骗了一家拍卖行,弄了一千万,却是跑路来了南海。
张威成功了,只是为了脱身于各方势力的追捕,这弄来的钱却也花的差不多了。
至于阿星则纯粹是想来投奔张威的,以为他发财了,求带混。
阿星是很耿直的人,快入冬了,南海那边天气比较暖和,即使张威不带着他混,他也可以不受冻。
这边旅游的人极多,富人也多,阿星在这里也可以创收。
再不济,大不了再进去嘛,对阿星来说,过冬在牢里却也是极爽的,起码有吃有喝,里面还都是人才,他超喜欢里面的。
阳光,沙滩,美女,一望无际的大海,直面天涯海角的魅力。
白泽穿着沙滩裤,坐在海边的大石头上,正在研究地图。
张威沉默着,蹲在一处石头上,抽着烟,眼神好奇的打量白泽。
阿星穿着和白泽同款的沙滩裤,则总是很欢乐的在白泽身边唠唠叨叨。
阿星兴奋道:白老大,你的脸上怎么这么多毛(胡子),哈哈哈,白老大,你这是要出海吗?
白泽点头,嗯了一声,指着某处方向,摸着下巴道:应该在那个地方,可以租个游艇,嗯,应该不错。
阿星满是崇拜的小眼神:白老大,你是做什么的,这么有钱。张威弄了那么多钱,却依然是个穷光蛋。
白泽回头看了张威一眼:他还不错,他骗来的钱,有三分之二都做慈善去了,骗人只是他的爱好,就像顺手牵羊也是你的爱好一样。
阿星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摆摆手笑道:我这不是爱好,只是谋生的活计,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会,每年过冬,都超级麻烦的。要想有吃有喝,还是牢里好。
白泽笑了笑,回头朝张威喊了一声:下午出海,你去吗?你现在在这里也不安全,带你出去见识见识,可敢去玩玩。
张威深深的吐了一口烟圈,踩灭烟屁.股道: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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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租了一个大游艇,阿星很兴奋,他还是第一次坐船,更是第一次坐游艇,兴奋的大吼大叫。
白泽坐在船舱上,眺望远方,蓝天大海,腥甜的空气,大海与沙漠对于人来说是两种不同的震撼。
人孤身处在沙漠中会感激到孤独,烦躁,可以直面自己的内心。
但面对大海的时候,感受到的是人本身的渺小,还有慨叹自己心胸的狭窄。
凡俗人追求名利,江湖人也追求名利,只是江湖人更实际,追求的是力量,只是这力量真是没有尽头这一说。
张威这个人心思很深,他眼神奇怪的问白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泽笑道:你想说什么?
张威道:你带着假胡子,避人耳目,是不是也犯事了?船舱里储备了大量的粮食和酒水,足够人吃一年了,你想干什么?
白泽道:带你寻宝。
张威的眼神这才亮了:海上有宝贝?
白泽道:应该有。
张威点头:好,我就信你一次。
每个人都会对未知的财宝,宝藏感兴趣,只是在茫茫不知所踪的寻找,还是一无所获之后,人难免会烦躁。
白泽带着张威与阿星已经在海上漂流了一个多月了。
张威越来越烦躁。
阿星也由一开始的兴奋,变成了现在的麻木,天天看到的都是不变的大海,还有远处明灭不定的灯塔,谁都会麻木。不过阿星不抱怨,因为有吃有喝,这段时日都长膘了。
白泽每天都在看一本笔记,然后拿着地图不停的比划。
海上航行不知时间的流逝,白泽偶尔会与阿星下下五子棋。张威也由一开始的烦躁易怒,开始学着钓鱼。
转眼到了来年的一月份,三人还在海上漂流。
一月五日,傍晚,晚霞印染天边,一片红晕,海天连成一色。
阿星摸着自己鼓出来的肚子道:有吃有喝真好,就是太无聊了。
张威也道:粮食什么都还够,只是淡水什么的一直在减少,你确定你还要一直找下去吗?能告诉我们你找的是什么吗?
白泽脸上的胡子早被海风吹走了,不过脸上却长出了真的胡须,摸起来十分的扎手,他道:你可听说过,当年始皇帝派遣徐福去海上搜寻三座仙山,找寻长生不老药?
张威惊讶道:你不会……不会……相信传说是真的吧。你脑子有问题吗?我实在是没有耐心陪你玩了,如果发现陆地和海岛,我要下船。
阿星笑呵呵道:白老大,你是要成仙啊,带我一个啊。
白泽笑道:好说,好说啊。
张威哼了一声:早就是无神论了,哪里有神仙,还仙山?你要早说,我是不会跟你出来的